心机寡妇上位记(147)
众人扼腕哀叹。
连董思语也都察觉到了白砚的喜悦,忍不住上前阴阳了几句:“当心乐极生悲!”
白砚并不理会他,一等到下朝后,就迫不及的赶往约定的地方,连脚步也比往日轻了三分。
下了马车,径直来到桥头水榭,白三问他可要先去轿中等着,外面风大。
他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她很快便会来。”
想让她来的第一眼瞧见的便是他。
白□□下,不再言语,站立在一旁陪大人等着。
天色渐晚,空中也飞扬起轻柔的小雪,落在肩膀还有睫羽上面。
只是那早该到之人却依旧未到。
白三再次忍不住上前,“大人,可要卑职派人去府中催促,许是姑娘忘了时辰。”
“也可。”他迟疑着轻轻点点头,“也不必催促,随她的时间便好。”
白□□下,找人去府中通知姑娘。
转头回来之时,远远的看见大人捏着一个花灯,花灯上写着话,喃喃自语,“她定会很喜欢。”
白三赶紧挪开视线,不敢再看。
时间缓慢的溜走,冬夜转至漆黑,桥头水榭上依旧人肉攒动,看上去热闹了一整夜。
派去的人一波又一波,始终未得到回应。
天色将明,坐在台阶上的人睫羽都结成冰雪,身边的花灯铺了一地。
他缓缓起身,他挥了挥手:不必演了。
桥上,水榭之中,闹市之中的人便纷纷
停住,收起了手中的动作。
“就这样吧。”他轻又长的吐了一口气,阴影中的脸竟显现出几分沉郁冷峻。
手中的花灯也被他扔在了地上,那花灯上还写了几个字,仔细一瞧,便看见力透纸背的笔迹写着:希望兰兰平安喜乐。
放眼望去,所有的花灯上都写了不同的话语,只是时间太久,里面的灯早已经熄灭,花灯零落一地,无人在意。
日出黎明,他似乎有了几分疲惫,连那一直挺拔笔直的身影也显得有几分颓丧。
身边的人迟疑的上前:“大人,不继续等兰姑娘了吗?要不奴再去派人催她?”
良久,白砚揉了揉太阳穴,气息中仿佛带着一股青木潮湿的味道:“不必了。”
她不会来了。
小摊贩,路人,情侣,公子小姐们全部散去,今晚他们的表演也全部宣告落幕。
本来听说是一位大人为了讨一位女子的欢心,特地让人准备的,却没想到那女子却一直没来,反倒让这位大人枯等了一夜。
江面上乘喜船上的花,经过了一晚的寒风逐渐失了娇嫩。
听说大人是想得到神明的祝福,于是自己重新派人做的乘喜船,又派人准备了花雨。
祈求上天会赐福与他与那位姑娘。
可假的就是假的,神明不会赐福与他们,那位姑娘也不回来。
那位大人等到的也只是一个平凡而又寒冷的冬夜。
地上的积雪慢慢的覆盖了薄薄的一层,众人领了丰厚的赏钱便急着回家了。
只剩白砚一人在原地,宽大袖袍下的手被冻到僵硬发紫。
他挪着身躯一步步往回走。
你说你想要热闹喧哗,想要数不清的祝福,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想着那个人呢?
绮兰不曾找到柳琴。
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怎么就这么难呢?
过了许久,她看到那个披着风雪而来的影子,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无力感顿时全部化成了怒气,她冲上前,揪住他的领子:“柳琴在哪,你把他藏哪了?”
他低眸,轻轻拽开绮兰就在胸前的手,牵在手里,轻声道:“是不是有事耽搁了?没关系,反正还有下次。”
绮兰想甩开他的手,但却怎么也甩不开,她再也忍不住:“你是不是有病,我问你柳琴呢?”
白砚牵着她,自顾自的说:“明年也是,还有之后的很多日子。”
绮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你是不是疯了!”
他不说话了,一双灰色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眼底情绪滚烫。
“你到底把他藏哪了?!”
“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他,有什么仇怨你冲我来啊!”
他终于像是听见了进去,这才正色道,“别再提起一些不相干的人,好不好?”
绮兰愤声出口:“你说谁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我在这世间最重要的人!”
他半垂眼帘,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可绮兰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捏碎了。
绮兰忍着疼痛,看着他:“白砚,你这样是图什么呢,非要把我关这里,好玩吗你?你能不能讲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