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55)
左手的黑甲女人也开了口:“将军所言,我等皆铭记在心。”
“下去吧。”
“是。”
待人走光,刘清逸转身面向部署缜密的贼寇沙盘,却是怎么也看不下去,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宫中的冷卓君,一刻也挺不了。
也不知道如今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那么变扭?
一想到临别前几日的相处,挤平的嘴角也开始有了幅度,开始上扬,露出了点点笑意。
她走到书案后坐下,执笔占墨,抬笔就在宣纸上写下第一封战信。
夫君亲启:我等大军已在周兰山安营扎寨数日,期间曾有贼寇发生首战并取得胜利,却深陷贼寇的狡黠中,要想彻底攻寨平定还需时日。期间清逸始终不曾忘记夫君之颜,清逸期盼与夫君的相逢。
放笔吹干字墨,刘清逸将信整理好连带日程规划一并交给朝中派来寻息之人。
望人策马消失的身影,刘清逸收回目光,眼见时候差不多了,刘清逸跟帐前小卒附耳交谈几句,小卒明了领命向弓军帐走了过去。
宫中此时也并非太平,只因北陵王府开始闹出了幺蛾子,准确来说是北陵王府送进宫内的嫡长女,也就是今日的云贵妃。
云贵妃出嫁前的名字为陵华,乃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个性并非温和也非嚣张跋扈,而是强硬毒舌,看不得家里人受一点欺辱,但也不是一贯的家里宝,她有自己的底线,则为皇家不可欺,皇室威严不可犯。
而北陵王府看出了如今局势,如今五大侯府,顾恩侯府被灭,翰江侯府半隐,已经隐退的陈华侯府早已不足为惧,至于傅南侯府……就连北陵王都不知晓其中一二。在五大侯府内,最为神秘的最属傅南侯府了,毕竟在京城内并无傅南侯府的生意往来,就来上朝都不曾见侯府有人来往前,曾报给皇帝,刘景也只是摆摆手,就不曾了了一二。
为了保证当今的地位,恰好第五公主,刘青云已到了谈婚论嫁的能力,虽有凌华让侯府有了今日的地位,但地位之大谁又不喜,原本是想借刘清逸归国嫁与长子陵易之。谁知最后受了一顿骂不说,还让侯府蒙了羞,要非是有凌华在刘景身边为其美言,恐怕五大侯府就要变成四大侯府了。
“陛下。”
陵华一身华服,为刘景请安。
“云妃不必如此客气。”
陵华端着推盘行至桌前,蹲下身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打开小碗的碗盖,一股清香淡甜的味道散发出来,勾引着人的口舌。
“眼见时候开始变热,本宫特别向膳房制作的解暑小饮,特来赠予陛下。”
“云妃当真是有心了。”
陵华用勺子盛起一勺喂与刘景口中,入口微凉,伴随其后则是山楂与果子的酸甜弥漫在嘴中,当属佳肴。
俩人就这样你一喂我一口的喝完了小碗凉水。
“云妃今日并非只是将凉水给朕,让朕猜猜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刘景问道,却也知晓其中一二。
“陛下当真好眼力,本宫听闻青云已到了谈婚论嫁的能力,比起处在豆蔻年华的小七小八,小五已经能够为皇室承担一二,比起再办选秀为小五选取驸马,不如……”
陵华还未说话,就被刘景打断。
“青云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这固然可喜,但也非是一定要成为皇权的牺牲品,清逸因为皇权早与与朕失了心,朕不想再失去一个孩子,这件事还是择日再商榷吧。”
话都已说到这份上,陵华早已清楚不过,再说下去只怕是会惹怒刘景,为了今后陵华还没有必要与之翻脸。
她端起托盘,微微弯腰行过礼后,才重新端着空托盘离开了寝殿。
与这相对的屋顶上的身影再触及陵华的离开后,也跳下屋顶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俊厂公推开门,将手里的信纸交给了冷卓君。
他说:“督主,这是陛下派人寻军息得来的公主亲笔信。”
冷卓君闻言,接过信纸当着人的面,直接看了起来。
信的内容不多也不少,却也刚好了说了人身处的局势和深情,在看到最后两句时,哪怕是他也挡不住突突的心,当即红了耳垂。
谁来的担惊受怕,夜不能眠,终是盼出了一点好消息,虽然不多但也足矣。
冷卓君将信重新叠好放在怀里,抽出一旁宣纸来写了一封信,交与俊厂公让其帮忙送到刘清逸手中。
俊厂公领命退下,关门时视线有意无意看向了放在椅子上的黑衣。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浅抿一口,冷卓君回想着殿里发生的事情,不经发出一抹嗤笑。
该说不说不愧是靠嫁人娶人而拔高地位的侯府,为了自家的权利,甚至不惜放弃自家孩子的自由,想当年他们将陵华送进宫内想的就是怎么提升地位了,根本没想到她会在宫内的举步维艰,被人插刀,可以说陵华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何止不易,简直就是无数尸体怨念堆积组成的台阶,从而一步又一步走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