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48)
此话一出,全体哗然。
“对啊对啊,还真当我们怕他们了。”
“这周兰山贼寇真的太过于猖狂了,就该好好整治整治他们了!”
“王大人说得对,就该攻打他们,要那帮贼寇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有来无回!”
“……”
一声又一声的喊话,令冷卓君的脸色越来越冷,就连周身的空气也降至冰点,可怕的杀气扩散开来,竟是一瞬间震慑了整个朝廷。
眼看要承受不住时,刘景发话了。
“王爱卿所言甚是,就按王爱卿所说做。”
“多谢陛下成全。”
冷卓君急忙喊道:“陛下!”
刘景摆摆手:“好了好了,就到这吧,朕乏了,退朝。”
“冷督主,还是好好和夫人告个别的好,毕竟有可能一去不返。”
擦肩而过时王良对着冷卓君说出了恶语,而这语足以踩断摇摇欲坠的理智。
而在督主府中,传来了铃柒的惊喊。
“公主小心!”
第24章 果脯
未等刘清逸反应,一个人影比铃柒动作更快执起刘清逸的手。
铃柒看着不知何时回来的冷卓君,道:“冷大人!”
冷卓君并未搭理,而是握着刘清逸的手,目光深沉。
刘清逸眨了眨眼,试探性抽了抽手反被握的更紧,叹口气,看向铃柒:“小柒你先出去吧,我与夫婿有话要说。”
“是。”
铃柒看了看俩人,知趣退下。
“怎么弄的?”
冷卓君用帕子小心翼翼擦去手上的血迹,最后在包扎好,动作轻缓,神情温和。
“我只是想要修剪一下院里的花,一没注意就伤了手。”
刘清逸垂下眼帘,望着被绑在手上的帕子,语气轻柔。
冷卓君这才注意到原本放在院子无人照料的花卉植物,失去了枯枝烂叶,五花八门的歪斜,反而变得整洁鲜艳,就像是有人处理了一般,挺立的枝头和花瓣上可以看见清晰的露珠,显然才刚刚浇过水,其中有一株植物的叶子上多出几分红色。
而一旁的柜子上摆放着一把小刀,小刀上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迹。
显然这就是令刘清逸受伤的罪魁祸首。
冷卓君放下刘清逸的手,转身看向那盆被修理的花,回想起朝廷上的一幕幕,怒火攻心,扬起手就要摔落那盆花。
半途中一只手握住了拿花的手,手掌上的蓝色手帕令怒火腾腾的人奇迹般降下了火。
刘清逸轻声说道:“你要是砸了它,我可就白费力气,也白受伤了。”
自从成婚起来,她已经很少会以“本宫”称呼自己,都是用“我”。
冷卓君闻言,松开了手保全了危在旦夕的花。
“你看简单修理一下,是不是很好看。我没有照顾花的习惯,所以也只是按照从前掌事姑姑教我的方法,简单修了修,你可别嫌弃啊。”
刘清逸弯了弯嘴角,颇有些不好意思。
恰恰也是冷卓君的命脉。
望见刘清逸时容颜,他红了脸,喃喃道:“可我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让你受伤。”
冰凉的手摸上了脸颊,他因为怀里的温度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怀中身躯虽不是温柔软玉,却足以令人心悸,尤其是那人还是冷卓君。
“你可真傻。”
刘清逸紧贴面前的身体,将脸埋进冷卓君是胸膛里,耳朵敏锐捕捉到躁动的心跳声,一抬眼,就是泛红的耳垂,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还记得吗,我们已经结为夫妻了,既然是夫妻为何还会因这些亲近举动而羞红了脸。况且为了让外出忙碌一天的夫君能有个好心情,本该就是娘子的责任不是吗?不要因为我而毁了你的心情,该是我失职了。”
“不,不是的。”冷卓君反驳道:“我心情不好不是公主的责任,是,是朝廷都是朝廷的错,更是那贱人的错!”
面对情绪忽然爆发的人,刘清逸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安慰,任由对方抱着自己,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该说是东厂人还是冷卓君出身的问题,一般人就算说些羞辱的话都是家喻户晓的那些话,毫无杀伤力可言。而冷卓君则恰恰相反,用尖酸刻薄的词造就了句句经典,不堪入耳的羞辱话。哪怕是在战场上听惯了的刘清逸都不免得皱了眉。
军中人因为不修边幅,或是粗野惯了,手上不留情是因为一点留情丢命的就是自己,而他们嘴里比手里还不留情,所谓说话能杀人,就是如此。
刘清逸便是在这影响中成长起来,能让她都觉得难听的话可想而知。
头上的话戛然而止,刘清逸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冷卓君惨白的脸和歉意的目光。
她摇摇头,离开了冷卓君的怀抱,拉着冷卓君的手,走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