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26)
俩人都很清楚血骨丹的功效,后者更是因亲生经历过朝廷上发生的事情,要是两事曝光,对刘清逸可是大大的不利,哪怕维护者巧舌如簧也没有用处。
唯有知晓具体的死亡时间,方可为清逸公主争取线索。
王仵作点头,作为朝廷上的老人他明白其中的利弊:“顾恩侯的死亡时间是昨日申时。”
质问发生在卯时和辰时之间,那时候的章文君的死活朝内所有人都能证明,而申时刘清逸与他共在明阳殿,那时还有小侍从拿亲的蜂蜜过来,刚好能做不在场证明。
冷卓君松了一口气,算是这件事发生时的最好消息。
王仵作的突然发声令冷卓君又变得严肃起来。
王仵作指着尸体上的某处伤口说道:“顾恩侯的身上除去长剑的划伤,唯有这道伤口来历不明,根据形状可以看出是短刀,一刀精准贯穿直接挑断了顾恩侯的神经,而且这道伤口是跟毒发一起,若是没有尸检光凭肉眼根本看不出伤口来。”
这就是令章文君受到惊吓导致毒发身亡的罪魁祸首,冷卓君危险性的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眼刀伤。
他问道:“能看出是什么刀吗?”
王仵作道:“普通短刀,街上随意一家兵器铺都能买到。”
还是个挺谨慎的家伙。
冷卓君眼里闪过不屑,转身就想走却被王仵作叫住。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转回去:“你刚才在说什么?”
王仵作道:“顾恩侯府闹鬼了。”
冷卓君皱眉。
王仵作将听到的内容统统讲述了出来,冷卓君听完不免觉得好笑。
“装神弄鬼,不足为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谨慎一些总比不准备要好,尤其是了冷督主你。”
原本王仵作只是要警醒下冷卓君,却不料后者听完却是笑了出来。
“多谢王仵作的关心,本督主还不会死,”冷卓君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不施粉黛略显苍白的容颜,丝毫不显大病初愈的疲惫,反倒多出些疯狂,“在任多年想杀我的不在小数,却都成我的剑下亡魂。王仵作本督主自认不是个好人,也正因此我的命除了我自己谁也别想拿走。鬼同样如此。”
他转身就走:“闹鬼?我倒要看看这区区顾恩侯能掀起什么风浪,他还没这个本事。”
“还有王仵作,顾恩侯府一共四十余人,要论验尸的话可有你的忙喽。”
王仵作没好气道:“你们这群小年轻就可劲造我这把老骨头。”
当真是年少轻狂,自己真是老了。
王仵作不在去看消失的身影,继续自己的工作。
临近亥时。
原本热闹的街道也因回家睡眠而失去了热闹,唯留明灯指引方向。
皓月当空,一道黑影快速闪过。
对方灵巧的在屋檐上行走,不一会儿就穿过了闹事的街区来到了目的地。
原本庄严的府邸因为肃杀而变得悲凉落寞,这里还保留着灭门时的场景,可叹这顾恩侯府,到底是彻底消失了。
刘清逸跳下屋檐,走到顾恩侯府门前,自出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踏进顾恩侯府,里面不论是陈设还是其他皆令她感到陌生。
在听到铃柒带来的消息后,她就决心要来这侯府探探底,哪怕是陷阱她也不足为惧。
长靴跨过门槛,此时已是深夜,侯府内没有掌灯,深陷在黑暗当中。刘清逸折断一枝枯枝将其点燃,燃烧的火把此刻成了这里唯一的光源,纵使不足但已足够。
然而就在这时透过燃烧的火把一道黑影从屋里闪过。
刘清逸呵声:“谁!”
然而四周空荡荡,并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到让刘清逸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她拿着火把继续向里行走。
侯府里的尸体早已被人带走,当灭门时的景色依旧呈现在眼前,早已干涸冰凉的血遍布侯府各地,各角落,不远处就有一具尸体已各种姿势摆在那里。
两天的时间并不足以令那股血味从侯府内彻底消失。
刘清逸走进账房,借助火把在房内检查,然而也就是这一检查让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说过两天不足以产生沉灰,到底是无人打扫,一点灰还是会有,若是没有才是有问题。
在书架和墙壁连接的地方曾有拖拽的痕迹,按照痕迹刘清逸将火把放在书架的凹槽上,推动了书架,拿起火把又在墙壁上四处摸索,终于让她在光滑的墙壁上摸到了异处,随即一按。
一个方形暗格出现在眼前,里面还有东西,刘清逸作势伸手要拿,忽然身体向旁夺去。
一把锋利的长刀笔直的插进墙壁里,力道之大甚至还晃了几下。
刘清逸危险性地眯起双眼,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顾恩侯”:“鬼可不会落地还有影子,更不会用刀灭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