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182)
不过是小小的插曲而已,关键是孩子没事,没有人伤亡就好了。
冷卓君要找的地方在汴京城南面的桥底下。
当他到了目的地时并没有看到印象中的地方。
或者是那人已经对汴京城失去希望也说不定,毕竟这里除了喜悦还是悲伤,实在是难以平复情绪。
可惜了。
冷卓君这样想着。
然后转过身,手拿锄头的年轻人愣在原地。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脚步声,学武者很容易会听见风吹草动的声音。”
他说完,还点了点地面。
弟弟看去,自己举着锄头的影子就这么清晰的在自己的面前,连忙放了下去。
涨红了一张脸,放下手:“我知道,跟你们这种级别的人动手是我自寻死路,可我就是不甘。”
冷卓君说道:“我知道。”
弟弟闻言握紧锄头杆,怒视道:“你知道什么?是失去亲人的痛,还是无法报仇的心?你分明连伤心都不知道,不该说你连痛都不知道。”
冷卓君垂下头:“对不起。”
弟弟冷笑一声:“我们这种人就只能换来你们一句“对不起”?也罢,当官的就是了不起,能有就不错了。”
冷卓君身手拉过弟弟的衣袖,一个转身带着人就站到了桥底下的支柱后,宽大的桥墩刚好将俩个人的身影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弟弟甩开冷卓君的手:“放开,你这是干什么?”
冷卓君收手解释道:“这里是摆摊的热地,人流量很大,你拿着锄头又跟我在一起会被他人指指点点的。”
弟弟错愕,连看着冷卓君的表情都有些莫名其妙:“没想到你还在意这些。”
冷卓君不语,用袖子擦了擦球上的灰将其递了过去。
弟弟低下头看着很不符合人设的球出现在不合适人的手里,怎么怎么奇怪。
“这是哪里来的?”
弟弟接过球:“怎么,想着解闷用的?还挺有童年。”
冷卓君摇头:“这是秦婶,秦五娘儿子的球。”
弟弟想起来了:“听说秦五娘的儿子今天险些被嘛财到后被人救了出来,想必就是你吧。”
说着,眼睛就往冷卓君的右肩肩膀看去。
冷卓君侧头看去,就见右肩膀上早已血迹斑斑,衣服的破损让白色纱布露了出来。
这下子他知道了为什么会说开头那一句话了。
冷卓君并不在意地转回头:“你能将球送还给他们吗?”
弟弟点头:“这倒是不难。”
忽然他眉头皱了起来,才反应过来:“不对,我怎么答应帮你送东西了,我不该报仇的吗?”
冷卓君这下子是彻底笑了,面对炸毛的年轻人虽然他很想真的顺毛但还是忍住了。
他说:“等事情结束后我把我自己的命拱手让给你,只是现在还不行。”
“那也行,别受伤把自己的性命给作没了,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把命交给我的。”
“不会忘的。”
弟弟向上扔着手里的球:“你找我也并不仅仅是为了还球这一件事吧,要真是这种事你大可找别人帮忙而不会是我,想必是你没有办法找别人了。”
对于年轻人敏锐的神经,虽然早已料到对方很聪明,但真的被识破也并没有那种惊慌失措。
冷卓君点头:“我确实是有另外一件事,但我觉得不放心。”
弟弟生气了,一拳头打在冷卓君的胸膛上,没用多大劲。
“你到底行不行啊,杀人的时候利索的一批,现在就磨磨唧唧,赶紧的。”
冷卓君从袖口里拿出叠好的宣纸抵给了对方。
“送给长公主的。”
“嗯,西北边境。”
冷卓君拿出一只哨子:“吹此哨子特殊通信的黑鸟就会飞来,麻烦你了。”
后在城中又遭受几波白眼的冷卓君迈着不快不慢的步伐赶回了皇宫,大致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当真的赶到明阳殿时间也变晚了。
里面的灯光照亮了候在台架上的人,冷萧一饮而尽碗里苦涩的药物,放下药碗在一旁,抬头看着他:“回来了。”
“嗯。”
“今天你出宫了。”
“宫里虽然翻修了但跟以前不一样了,有些沉默,随意到外面放松了会儿。”
冷萧相信了对方说的话,渗人的目光密密麻麻,一丝不落地落在人的身上,最后定格在受损的肩膀:“肩膀怎么了?”
他将城里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冷萧。
沉思片刻,他说:“你做的很好。”
冷卓君点头。
看着冷萧还沉浸在思考当中,他迅速看了眼身后的宫殿。
灯光并不昏暗,让他能够清晰的看到整个明阳殿。
从前这里用来照明的都是蜡烛,很耀眼也很温暖,不止一次他住进这里面,可以说除了司礼监和东厂是他最为熟悉的一个地方。想到这里不经有些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