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是公主驸马(107)
俩个人还未进去,就从门口一眼望去,就见官僚头戴白带正在殡宫哭吊先帝,而刘景的棺椁灵堂静静摆放在眼前,俩个人无声地走了进去,走到空的位置上上跪了上去,对着棺椁就开始磕头。
磕完头冷卓君离席到冷萧身边,前方只留下皇室子嗣,就连皇贵妃和云贵妃都要靠后。
早在进来那刻冷卓君就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整个殡宫,排除了皇室子嗣全部到位以外,他认识的官僚已是寥寥无几,能叫的上名字的甚少,除了相同的职务之外那陌生的容颜和姓名叫他发晕。
虽然早已见识过,但这么整齐的出现在这里还是叫冷卓君一个心惊,毕竟这些陌生的官僚全都是冷萧的手笔,更多的还是位置不低的层次,甚至是其中还有与皇室相同血脉的也有很大的可能。
就见这些人虽然规规矩矩白衣白带,但脸上却是冰凉刺骨毫无感情,甚至是看皇帝不过是一个虚物。不仅仅是他们,就连皇室子嗣同样也是如此,虽然他们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但从他们的表情上能够看出不过是一个该有的形势。
可以说刘景做这皇帝之位能做到这份上,不该说是有无有,而是说完完全全是个任人宰割的傀儡皇帝,纵使有些小谋小计事到如今已经全然没有了意义。就在冷卓君细想的时候,一个沙哑至极的疯疯癫癫老太的声音传来。
“我可怜的儿啊,你大哥抛下咱们娘俩走了怎么连你也抛下我这个娘走了。你说你们都走了就留下哀家个孤寡老人在这世上还有何用啊?”就见太皇太后哭倒在门外,完全发白的头发整齐梳了起来,一张老太纵横的人脸上满是哭痕,看那样子活有个一口气喘不过,或是悲伤太大就过去了。
“都是你们呜呜,哀家的儿啊全都走了,你们这群鳖孙存心让哀家这颗心寒啊,哀家也不想活了!”此时的太皇太后不顾身份在殡宫撒泼打滚,仗着年岁胡乱指着人就是一通乱骂。
俩个侍卫得到冷萧的眼神连忙走到太皇太后的身旁,架起她的俩条隔壁,一个早已老太腐朽的老人又怎么可能抵得过两个年轻体壮的小伙子,硬生生被架走了,嘴里的谩骂声参杂着哭声,虽是什么也听不清,但也驱散了几分冷清与无趣。
“礼拜了就拜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刘青云的突然站起在寂静的殡宫中格外明显,而她也不等会有回应径直的向外走去,却不料脚步一顿。
“你什么意思?”她不悦地眯起眼睛看着拦住她去路的人。
就见一身白衣的右丞相不慌不忙道:“虽然清楚五殿下是要去照顾卧病在床的人夫君,但也要看看局势如今可是你生父躺在棺椁里,身为子女的你不但不进行孝礼不说还擅自离开,不觉得不妥吗?”
对此,刘青云表示嗤之以鼻,就连跪在地上的刘清逸都改成单膝跪地的姿势,耳朵自然也竖了起来。
所谓好戏不看可就白活了。
刘青云好笑道:“右丞相,我敬你一生丞相你还真当真以为自己还是昔日的那个丞相,若是从前的建筑师还值得本宫欣赏欣赏,如今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还敢拦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眼见自己的痛楚被光天化日之下被剥开,丞相的脸白了又白继而转换为红色,纵使如此他仍然保持着良善的口吻:“虽然我今昔不比往日,到底丞相身份还是在身并未褪下,既然没有褪下那我还是这个丞相。都说人虽身死但魂在葬后才会入地,若是被陛下看着殿下如此行为岂不寒了心。”
刘青云咬了咬牙,泛着黑色的眼底在遮阴的殡宫显得格外危险:“戏看的都站起来了皇姐。” 又一转看向右丞相,“叫他看若是能索命看看是谁能被谁索命。”离开了殡宫。
“这五妹当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刘清逸拍了拍膝盖上未曾沾染的灰尘,看向四四方方围堵过来的眼神,挑眉:“怎么人不在打算集火我来了。”
右丞相青了脸色,说道:“长公主你也要走吗?”
刘清逸指了指身后,满脸嫌弃:“不然要我陪他算了吧你,别告诉我那日丞相没在大殿上,我跟刘景可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我能来这里给他磕头都已经算是可以了,如今我能做的表面都已做完了,为何不走。”
“哪怕会被世人安上不守孝道也无所谓吗?”
孝道,当真是可笑。
刘清逸轻笑:“我被安上的骂名还少吗孝道不过是增加了一个罢了,我曾经既然能叫骂整个殿堂自然也能毁了整个殡宫。他们骂我就骂吧,毕竟除了嘴皮子他们全身上下也不剩下什么了,能锁我命的还没有人在,所以我为何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