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怀了宿敌的孩子(90)
“不会就不会吧,看久了,这个蚌壳结子也挺好看的。”他连忙温声哄着,默默地把那条络子系在玉佩上。
“什么蚌壳……”嘉月转过眼看着他腰间的玉佩,蓦然止住了嘴。
的确,还挺像蚌壳的……
不过她生来是金枝玉叶,为他打一条络子,他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再丑,也得牢牢系着。
上回卫兵呈上他的“遗物”,就包含了这条络子。
然而,上面却不是蚌壳,而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同心结。
他醇厚的声音还犹言在耳,“娘娘亲手打的络子,臣就是死也要带到地底下去。”
既然他说了这话,那她再见到那条络子时,她便有理由相信他还活着,更何况那条络子的样式只有他们知道,除了他,又有谁会在这上面动手脚?
那只有一种原因,这就是他给她的暗示——他还活着,可她必须继续演戏,让所有人以为他死了。
燕莫止闻言一笑,“娘娘果真冰雪聪明。”
嘉月朝他的胸膛捶了一拳,“那你没有坠崖,没有骨折,又怎的消失了这么久?”
没想到他却捂着胸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咬白了唇,犹豫道,“你……”
外面的奴仆也被惊动了,小厮猛地推门而进,边说边绕过屏风,“郎主,怎么又咳嗽了?我给您倒点水吧——”
“出去!”他平复了气息,凛然喝停了他正要继续往里走的脚。
他胸前剧烈起伏,抑制着喉咙的痒意,脸色也胀得通红。
小厮抬眼,看他浑身包得严严实实,可脸上的神情分明是难受的。
他动了动嘴皮子,正要劝,没想到又被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打断,“出去,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小厮这才点头应是,拔腿出了房间,又将门重新阖了上去。
嘉月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头上的锦被又罩得她几乎窒息,听见门已关上,这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局促的地方,两具身体只能贴在一起,她挺翘的鼻梁几乎快挨到他的下巴,波光粼粼的星眸却殷殷地看着他,关怀问:“你怎么了?”
“臣……没事,”他垂眸与她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臣从悬崖上掉下来不假,可刀卡在石壁上,刚好缓冲了一下,掉进山腰上的山洞,还遇到一位神医,这才能毫发无损地回到娘娘身边啊。”
嘉月看着他,心头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动了一下,舌根也泛了苦。
“你怎么不早说?”
他轻描淡写地避开她的目光,“是臣考虑不周,娘娘也不必担忧,臣不过是受了些小伤而已。”
当然,真实的情况远比他所说的凶险,他从悬崖上掉下时,半个身子都被血浸透了,他昏昏沉沉地躺了许久,连自己也怀疑自己会死去。
可他不想令她伤怀,即便,她也许并不真正地把他放在心上。
嘉月心里虽有些狐疑,可直觉他没有必要骗他,到底相信了他的话。
“下不为例。”
“臣发誓。”他举起三根手指道。
嘉月握住他的手指道,“我就知道,那些人不会死心,派了人护送你,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不过,你放心,我早晚替你报仇。”
“原来……还真是你,”燕莫止想起坠崖时耳畔里刀剑锵锵的声音,“娘娘又救了臣一次。”
嘉月一头雾水问:“又?”
“你听错了,臣说的是……没有娘娘替臣杀了这些山匪,臣是没有机会回到建京的……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娘娘如此大的恩情……”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现掌心一片潮湿,“臣只能以身相报了,日后娘娘若是有用得上臣的地方,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她吃吃地笑他是呆子,“倒也不必上刀山下火海,我又不是那等不近人情之人。”
将才她裹了一身斗篷捂在被子下,头上已沁出了一层薄汗,前面的鬓发微微打绺,汗津津地贴在额上,眼下又是促狭的弯着眼,小小的一张脸愈发的玉软花柔。
他视线在她脸色流连,喉咙滚动,声音也多了分喑哑,“娘娘不热?”
“热。”她抬手轻揾额上的薄汗。
冷不防地,斗篷的带子却被他拉住了。
“热?不妨脱了吧。”他轻轻一拽,那个结便松了开来,露出修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
嘉月默默往后退了一寸,“你重伤未愈,还是应当以静养为佳。”
“那娘娘来?”
他逐渐滚烫的气息令嘉月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欺身拉近了距离,盯着她红馥馥的嘴唇看。
嘉月动了玩性,猛地一下啄了他一口,又若即若离地退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