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莲花作对后我死遁了(38)
当下先讨好左相,藏了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虞文德的家中还藏有如此娇贵的宝贝,难怪留到现在都不肯让其出嫁。
虞乔卿见状,尖锐的指甲嵌入手心,对着谢听之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察觉到她投射过来的目光,谢听之摩挲着凹凸不平的腰牌,只觉得上面的鎏金装饰几乎要把自己的掌心灼伤,睫毛颤抖,脆弱得像是风中摇曳的枯叶。
虞文德本来还想着攀谈几句,可旬王却没有这样的心思,肥腻的手掌相互揉搓着,嘴角露出猥琐的笑容,若不是身边的近侍清了清嗓子提醒,此刻估计便如洪水猛兽直接扑向虞乔卿。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旬王故作正经,坐在案几前,用手指叩着桌面,轻声道:“无事的话便退下吧,那个,那个虞乔卿,你留下。”
虞文德身形僵硬,看向虞乔卿的目光带着几分心疼。
他自然能够猜出来旬王此刻是什么心思,当今王上昏聩无度,好美色,而虞乔卿长得又是这般惹眼,稍微是有些头脑的人都能够想清楚其中的缘由。
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会胆子大到直接抱着虞乔卿,想来真如他所言,只是随便聊聊。
也得找时候给虞乔卿定一门好的亲事,好绝了旬王的念头。他并非良人,这一点虞文德再清楚不过。
谢听之面露不甘,直到夏柔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才回过神来,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映射出冷漠的光。
“放心,有左相大人在,不会让卿卿有事的。”夏柔云覆在少年的耳边,轻声宽慰着。
自己的儿子也是个懂事的,虽然大小姐百般苛待他,可自始至终都毫无怨言。
夏柔云当然希望两人和平相处,但又时不时为谢听之受委屈而感到心酸。
等到那么些人都走后,殿内只剩下四人。
在旬王的强大威压下,丹音气都不敢喘,眼观鼻鼻观心地察觉周围的变化,手中绞着帕子。
若是旬王做了什么不合礼制的行为,她自然要第一个站出来保护虞乔卿。
旬王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招呼着虞乔卿,像是在看一个柔弱的小白兔,生怕自己说话大声将人吓走了。
“过来。”
虞乔卿蹙眉,她想象过旬国的君王应当是雷厉风行,要么便杀伐决断,怎么也不该是这副模样。
肥头大耳,双眼无光,纵欲过度。
尽管心中嫌弃,可虞乔卿不会真的流露出面上,乖巧地走到白玉阶下面,每一步都如精心设计好的。
殿内也不知焚了什么香,让她觉得有些头晕恶心,胃部也翻涌着。
旬王咋舌,略微有些不满,忙不迭招手,“站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到我的面前来。”
丹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死死盯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而站在旬王身旁的近侍也意识到他的想法,朝后面的帘子躲了躲。
美人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旬王只觉得心头的那团火要将自己焚烧殆尽。鼻尖萦绕着少女的馨香,白皙的手背交叠着,男子咽了咽口水。
“卿卿生得如此貌美,也不知道以后会许配给谁家的男子。”旬王故作惋惜,竟然是毫不避讳,直接攥住虞乔卿的手腕,让她离自己再近一些。
虞乔卿一转眼,就见旬王仰头看向自己,手腕处传来巨大的力道,几乎让人难以挣脱。
“臣女无德无能,可心有所属,奈何不知道他的心思。”虞乔卿翻转着手腕,好不容易那股力道消退,她心中也暗暗松一口气。
这些话都是她胡诌的,她久居闺阁,哪有什么心仪之人?
听到这话,旬王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兴奋,摇头道:“这世间啊,情字难解,能追求的不过是权利与钱财。”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虞乔卿。
这番话隐隐有试探的含义,虞乔卿抿唇一笑,后退半步道:“可惜臣女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感兴趣,只希望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两人之间的对话另有深意,而丹音自始至终站在一旁,像一支蓄势待发的满弓,然而听到虞乔卿所说的一席话,嘴角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小姐向来不喜风月之事,今日反而是开窍了?
第20章 王后
听闻这话,旬王很是不满,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但也不会将自己心中的那些龌龊想法说出来。
虞乔卿对入宫无意也只是现在的事情,难保以后不会,现在暂时不能吓到她,而是要徐徐图之。
还未等旬王再次开口,虞乔卿显然不适应殿内的氛围。男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陈年油垢味,熏得她头发晕,“若是王上没什么事了,臣女便不打扰,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