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莲花作对后我死遁了(274)
火热的身子相抵,她甚至能感受到少年胸腔剧烈的心跳,发丝勾缠,虞乔卿下意识地哼哼两声。
两人温存好一会儿,等到坐起来的时候,虞乔卿衣衫凌乱,呼吸不稳,倒是谢听之神采奕奕,嘴唇殷红,噙着笑意望着她。
虞乔卿恶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敢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幸亏自己还有残存的理智,两人在险些刹不住车的时候停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听之熟练地伺候好虞乔卿下榻,替她挽发。见镜中女子的容颜,心口被填得满满当当,目光也柔和不少。
两人收拾妥当,吩咐门口的小道童,朝褚玄云借来飞船,一路朝着嘉开城的卞家行进。
卞家门可罗雀,毕竟是隐居的世家,平日鲜少有人驻足,只有几位小道童拿着笤帚清扫。
虞乔卿将飞船放置在城郊,便和谢听之携手来到卞家,在小道童的通传后,一前一后进了卞家。
卞昊渊正在和其他几个弟子在演舞台上演练,见到虞乔卿的那一瞬间,面色难得阴沉下来,却又想到先前她以身犯险将卞听芸救出来,神情别扭。
“卞听芸呢?”其他几位小弟子见到虞乔卿,纷纷拱手行礼,虞乔卿颔首,目光直勾勾盯着卞昊渊。
少年心性不稳,撇嘴觑着虞乔卿,扭扭捏捏半天才不情不愿道:“在院落里休息呢。”
“我劝你别去打扰她,否则……”卞昊渊扬起手中的拳头,冲着虞乔卿龇牙咧嘴,与此同时,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少年主动拦在虞乔卿面前,眸光晦暗不明。
少年满身光华,纵然一袭黑衣也难以让人忽略,深邃的眉眼下气质冷冽,喉结划过柔和的弧度,仅仅是看上一眼都让人内心发憷。
先前卞昊渊听其他几位长老说过,虞乔卿和当今江湖上的魔头颇有渊源,原先还不相信,如今看眼前少年阴沉的面色,讪讪收手,咽了咽口水不敢多言。
见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孩子缩着脖子像个鹌鹑,虞乔卿不禁觉得好笑,扯了扯谢听之的袖口,后者紧绷的身子舒缓,没有继续释放威压。
都多大了,还和小孩子置气。
几人正谈话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什么风把卿卿给吹来了啊?”三长老鹤发童颜,细腻的皮肤让人判断不出年岁,身着道袍款款走来。
她目光停滞在谢听之身上片刻,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挑眉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怕是有了心上人,就不常想着卞家了。”
虞乔卿被她的调侃弄得羞赧起来,刚要挣脱谢听之的手,谁知少年猛力,兀自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她余光瞄了谢听之的侧颜,见他毫无反应,更觉得面皮子滚烫。
三长老见虞乔卿害羞,也停止打趣的念头,将两人引到卞听芸的院落中。
江湖儿女并不拘束旬国的礼节,但虞乔卿还是将谢听之留在门外,让他好好等候。
“长姐觉得听之见不得人?”院落内植被繁茂,偶有鸟雀寥寥啼鸣,谢听之身量挺拔,双手环胸看着虞乔卿。
虞乔卿望着紧闭的房门,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如今听芸尚在养病,你杵在那儿像个阎王,万一醒了怕不是被你吓死。”
说完这话,她稍微侧头观察少年的脸色,见他兴致缺缺,没有回话,一时间思考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
“听之?”虞乔卿眨眼,谢听之目光冷淡,好似真的被她方才所言给伤到了。
“不是见不得人,我同听芸亲密些,要说些体己话……”虞乔卿慌乱了,连忙解释。
良久,谢听之掀起眼皮,黑曜石般的眸子倒映出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唇角微勾,摆手示意她过来。
不明所以的虞乔卿刚凑上去,忽觉冷冽如高山融雪的气息卷席着她,紧接着温软的触感自额头传递,她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谢听之。
得逞的少年不慌不忙后退一步,只是眼角挂着得逞的笑,狡黠得像是偷腥的猫儿。
他竟然敢戏耍自己!
虞乔卿抬手抚摸方才被亲吻的地方,那儿还残留着谢听之身上的味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如此无赖……
一阵不合时宜的轻咳声响起,三长老状似不经意手握成拳,抵在唇角,目光飘忽,嘴里喃喃道:“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虞乔卿复又恶狠狠剜了眼谢听之,后者轻笑,覆在周身的冰凉气息如扑簌簌的落雪,逐渐消散开来,整个人也明媚着。
屋内日光昏暗,苦涩的药味弥漫,刚一踏过门槛,虞乔卿蹙起眉头,用手在鼻尖扇了扇,目光不自觉被躺在床榻上的卞听芸吸引。
和当日在牢笼中的狼狈模样相比,卞听芸又恢复素日清冷的模样,眉眼紧闭,唇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