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病弱太子(19)
“拿了身契以后呢?你要去哪?”
秦策安的脸色悠然下沉,薄唇抿直,要是她敢说出气人的话,他可不保证会做些什么。
云柔抽泣两下,抹了眼角的泪,老实说:“我不想给你做妾,我就想找个人安稳过日子。”
找个人,找个男人过日子。
她是这个意思。
秦策安讥笑,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稍稍用力,“不可以,跟了我就别想跟别人,不然…”
男人顿了顿,眼神狠厉,“杀了他。”
最后几个字在云柔脑海回荡,满脑子都是杀了他,杀了他。
他就是个疯子,心狠手辣的疯子。
她早该知道。
云柔惊恐的瞪大眼,忽略身前的湿润,不客气的推开他,“疯子。”
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根本不怕他。
秦策安冷笑,漆黑的眸愈发幽深,“我从来不是好人,就是个疯子。”
只要是他的东西,就算毁了,也不能给别人。
气氛凝固,云柔害怕的缩了缩肩,自个闷头哭。
秦策安听得心烦,于是威胁她,“你哭得越娇弱,我越想欺负你。”
这话果然管用,云柔一下不哭了,闭紧嘴巴抽泣,瞧着更加楚楚动人。
秦策安满意,伸手要抱她走,但是他一靠近,云柔就如临大敌,对他相当防备。
“别碰我。”她大惊。
“你能自己走吗?”
她的腿在颤抖,自然走不了,但云柔也不想要他抱,只要一靠近,她就会想起刚才的事,羞耻和愤怒涌上心头,怒气难消。
秦策安不顾她的意愿,强势的抱起她,朝家走。她踢着双脚,手也不老实,不是推他就是打他。
不过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他不在意。
但也耐不住她一直烦人。
“呵,你是不是想要我这个疯子,弄你。”他把你字含在尾音里,多了些别的韵味,低沉好听。
也充满压迫感。
云柔拽紧身前的衣服,缩着身子不看他,安静了。
她好难过,衣服乱了不说,上面还沾了他的津液,想想就难受,要是可以,她想给秦策安一巴掌,把她打醒。
但她打不过,要是他再像刚刚那样,她以后怎么见人?
光线昏暗,路面的影子缓慢移动,衬得身影老长,倒有些温暖的感觉。
秦策安垂头看,又抬头看路,“我不会要你做妾。”
这话,她上次就说过了,秦策安记得。
云柔闻言,更觉得委屈,秦策安就是个王八蛋,连纳妾的想法都没有,就那样对她,把她当什么了?
一个玩意,玩腻了就不要吗?
云柔咬唇,默默流泪,原来重活一世,还是逃不开悲惨的命运。
见她不说话,秦策安又看她,只看到颤动的睫毛,和白皙的小脸,至于她的情绪,则没看见。
*
把她放在床上,秦策安没急着走,在一旁注视她。
云柔倒头就翻个身,背着他,打定主意不想搭理他。秦策安也没生气,眼睛在曼妙的曲线上游移,过了半会才离开。
他还有事要办,回来再安慰她。
秦策安一走,云柔立马坐起来,跑到镜台前把衣裳解开看,看见胸前红痕的刹那,她又止不住的哭泣。
一边哭一边打来水清洗,弄了好一会才身上才舒服,但是他留下的绯印却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云柔气呼呼的捶打床榻,把自己的手打疼,心里的气还没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另一边,秦策安出门径直去了王大人府上,他要找个人。
行走在屋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在百花楼看见的人。
秦策安从屋顶跳下,落在灯火通明的房前,他尚未敲门,里头的人就把门打开,笑容满面的看着他。
“好久不见。”男人从容镇定的拱手行礼,“殿下可好?”
秦策安背着手讥笑,“哪来的殿下?”他早就不是,从被废的那刻起。
那人浅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秦策安警惕的查看四周,见着没危险,便抬脚进去。
“晚上瞧见殿下背影,以为看错了,不成想真是您。”
秦策安淡然坐下,睨着昔日好友,说不出的感慨。
“你怎么来了?”他问。
来人正是护国将军府的盛凌,盛小将军,他和秦策安一般大,自小就认识,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若不是秦策安的母后被诬陷给太后下毒,他也不会从太子贬为庶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秦策安面色复杂,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又问了遍:“来办差事?”
盛凌摇头笑,本是不能说的事情,可对面是秦策安,他便毫无顾忌的说了:“昌国公托我办件事,帮他找失散多年的女儿,如今差事了了,不日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