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病弱太子(10)
他只想埋首于胸前,用力呼吸,希望她的香味沾染他全身,与他混为一体。
秦策安皱眉,承认自己恋上她的味道。
要是她永远在身边,何必要喝药。
喝完最后一滴,云柔把碗收走,走到门口时,从她身上掉落一块帕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刚好在秦策安脚边。
她浑然不觉,而男人也没打算提醒她,他盯着那块帕子,有自己的私心。
人走了,秦策安便捡起帕子,握在手中看,上面绣了两朵栀子花,洁白无瑕,如同她一般。
他盯着看了会,喉结滚动,随后痴迷的闭上眼睛,将帕子放在鼻端闻,浓郁的香气,是她贴身用的帕子,好香。
秦策安全身舒爽,但同时又有股异样的感觉升起,他握紧拳头,身子紧绷。
接着猛然睁开眼,靠在桌边大口喘气,抖着手把帕子放进自己怀中。
冷白的脸有丝红晕,好一会才平复。
*
买菜回来的姚春芳看见低头寻找的云柔,困惑道:“云柔,找什么呢?”
云柔睨了眼没抬头,“我帕子不见了,可能掉哪了。”
“是不是在房间?”
她一拍脑袋,真有可能,“我回去看看。”说完一溜烟跑回房间找。
帕子不值钱,但她也没钱买,也没时间绣,得找到。
秦策安听着外边说话,依然不为所动,把那块帕子随身收着。
他嘴角含笑,眸光幽深,心里想的都是晚上的事。
第五章
云柔里里外外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帕子,只得作罢。
幸好她屋内还有一块没用的,不然没帕子用。
把院子打扫干净,云柔大着胆子去找秦策安,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朝里看,目光怯怯。
秦策安掀起眼皮,一眼就看见半个脑袋,轻柔浅笑,“进来。”
他耳力好,眼神也好。
云柔眼皮一跳,慢吞吞进去,鼓起勇气问:“今晚要守夜吗?”
问出这话的同时,她的面上发烫,赫然想到了那晚的事。
“不用。”
秦策安摩挲着袖中的手帕,笑得意味不明,看见云柔脸上的绯红,笑意更加肆意。
“以后都不用。”他又补充句。
闻言,云柔双眼一亮,喜悦浮在脸上,她重重点头,“诶,知道了。”
说完不管屋内人的神情,转头就跑去厨房帮忙。
对云柔来说,不用守夜可太好了,她很怕那晚的事再发生,尴尬不说,也会给彼此带来困扰。
眼下秦策安说以后不用守夜,真轻松。
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想着要是明晚不用守夜,她就可以去找兰玲。
白日没把话说清楚,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谁要给兰玲赎身?
装着这件心事,云柔煎熬了一日,终于到了和兰玲约定的晚上。
云柔趴在半开的窗前,望着对面的烛光发愣,眨着明亮的眼在等,等姚春芳睡了再出门。
她拖着腮,目光逐渐朦胧,等了好长时间,对面的烛光才熄灭,姚春芳睡下了。
云柔眼一睁,正想关窗,便看见秦策安从房内出来,和那晚看见的一样,他手里提了一把剑,要出去。
她大惊,脑袋一缩,躲了起来,等人消失在黑夜中,她才探出脑袋看。
难怪不要守夜,原来是要出去。
云柔不敢耽误,忙跟在后面走,去找兰玲。
街上热闹着,特别是勾栏瓦舍,正是欢歌艳舞好时候。云柔悄悄了去了侧门,敲了两下,开门的人见是她,忙喊兰玲过来。
少顷,兰玲小跑来,微微喘气,面上泛红。
“阿柔,我就知道你会来。”
云柔淡笑,没心思寒暄,她瞅瞅喧闹的里头,把兰玲拉出来,稍稍安静些。
“那日你说要赎身,谁给你赎身?”她很焦急,但语气是关切。
兰玲脸色微变,提到这事神情都不自然,略显心虚。
她舔舔下唇,支吾道:“阿柔,我跟你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云柔不明白。
她只是想知道谁给兰玲赎身,不想她步自己的后尘。前世她被王知府赎身后再没见过兰玲,后来她被王夫人折磨,托人给兰玲带信,想要她帮帮自己,那时才知,在她离开百花楼不久,兰玲也离开了。
至于去了哪里,她到死都不知道。
云柔想知道,兰玲的命运如何?过得好不好,姐妹一场,她不想看见她以后凄惨。
“是王知府。”兰玲小声告诉她。
云柔诧异,不可置信的注视兰玲,怎会是王知府?怎会?
莫非因为她的选择,所以兰玲的命运也发生了改变。
“不行。”
她说的急切,话里充斥着对王知府的抵触和厌恶,“他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