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十里花期十年(19)
平喜乐艰难的挣扎,推开了男人,一不小心不知道踩了个什么东西,隐在墙后的暗门竟然打开了,她身子一空,摔了下去。即便赵子义飞奔过来,还是没能制止机关的闭合,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平喜乐消失在自己眼前。
赵子义恼恨地锤在墙上,怪自己太过大意。
“公子,请问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女人怯怯地问。
赵子义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眉头锁成“川”字。
这边,平喜乐不小心跌进了密室,密室后有一条长长的走道,漆黑一片。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但是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绕了多久,却一直看不到一点光明。
就在她走的愈发心情烦躁的时候,突然脖颈间一阵剧痛,接下来她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平喜乐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但头上依旧一阵剧痛。
她揉着脑袋,突然,门外有人敲门,一阵喧闹让她不得不强忍着头疼起身。
“啊——”
手上的触感吓得她猛地缩回手,她转头一看,身边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她赶忙看了下自已,也是一丝不挂。
“你是谁?”
平喜乐惊恐地拍醒男人,用尽力气把他踹下床,惊恐地嘶吼道。
与此同时,房门也被人撞开,丫鬟的惊叫声和人群的喧闹声吵得她的脑仁生疼。
平喜乐几乎是被人从拖下床的,陌生男人跪在地上求饶,拉扯着她的衣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是害怕极了。
此情此景,自己也怕是百口莫辩吧。
她被人捆上绳子,推搡着拖到院中。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路晚晴身边那个丫头在远处得意的眼神。
不一会儿,叶母铁青着脸到了院里。往日这稀稀落落人迹罕至的院子,突然间就这么热闹了起来。平喜乐环顾了下四周,咧嘴笑了。
叶母狠狠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打的平喜乐半边脸浮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平喜乐定定的望着她,眼中满是戏谑。
叶母让手下的侍女接连又扇了她几巴掌,但看她眼中的恨意,似乎就算打死了她也不能泄恨。
“母亲,您可别伤着了身体。”
路晚晴的声音远远地从院门口传来,步伐确慢的很,可能怕是动了胎气。
路晚晴来到叶母身边,轻拍叶母的背,帮她顺着气,视线扫了平喜乐和一旁衣衫不整的男子一眼,道:“母亲,先别动怒,事情还没查清楚,可别先气坏了身子。”
叶母愤恨地瞪了平喜乐一眼,颤抖的指着她,“这、还不是铁证如山吗?”
路晚晴担忧地看了平喜乐一眼,轻声道:“母亲,您先别急,不如让我来问问,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言罢,也不等叶母答复,便走上前来,掠过平喜乐,直至走向衣衫不整的男子。“啪——”猛地扇了他一巴掌,怒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叶夫人的院子里?”
在场的人,怕是都被这巴掌惊了一跳。
男子涕泪满面,慌乱不急的直磕头,道:“小的本就是这院里的杂工,昨天吃了夫人赏的一杯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言罢,跪爬到平喜乐身边,拉扯着平喜乐的衣衫,一声接着一声哀求道:“夫人,夫人,您说句话呀,我昨天就只是吃了您给的一杯茶而已,求您救救小人......”
平喜乐瞥了男人一眼,又望了望路晚晴,笑了笑,“那你就去死吧。”
路晚晴连忙挥手,让人把男子脱下去,男子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了。
“好歹毒的女人,你还想杀人灭口。”叶母怒气攻心,一下下锤着自己的胸口,平复自己的气息。
路晚晴赶紧上前安抚,“母亲,您别急,光凭他人一面之词,对姐姐不公平。不如这样,现将男人关起来,咱们慢慢盘问,也好过盲目定论冤枉了姐姐,毕竟如果冤枉了姐姐,那圣上的颜面也过不去呀。”
叶母愤恨地瞪着平喜乐,视线似乎想将她千刀万剐。
“母亲——”路晚晴轻声唤道,“现在将军还在外处理军务,咱们可不能让他分心。再者说,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还是妥善处理的好。”
叶母转头,不再看平喜乐。
“将男子关进地牢,平喜乐关在房内严加看管,每日仗责五十鞭,等将军回来处置。”
路晚晴安抚着叶母,环顾四周,厉声道:“今日之事,半个字都不准对外透露,否则,家法处置。”
众人应诺。
平喜乐望向路晚晴,咧嘴笑着,失心疯似的。路晚晴瞥了平喜乐一眼,嘴角浮现一丝外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平喜乐,我失去的,你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