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千岁(328)
气氛一静,那女卫浑身的不平煞气便更是明显,连面具都遮不住她双眼之中翻腾的憎恶与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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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棠与谢不倾到天香楼,找到魏轻与明宜宓的时候,这两人正在床榻上滚到一处,“激斗”酣畅。
须臾之前。
明宜宓不知自己怎会在这里,她一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唇角也丝丝抽疼,陌生的环境叫她猛然惊醒,遂缩在床榻角落不敢出声,只打量起周围。
于是她便看到自己的榻边还趴着个男人脑袋。
不仅如此,那男人还没着外裳——而自己的身上,反倒罩了一件满是胭脂水粉与酒气的外袍。
明宜宓脑海之中“嗡”的一下,冷艳的脸上红红白白,不可置信,将那衣裳拉开,确信自己身上的衣裳还穿的好好的,身上也没什么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微微动了动,看着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头还未抬起来,手便往床榻里面摸,沙哑着嗓子迷迷糊糊地问:“宓娘,好些了么?”
明宜宓自小便是循规蹈矩养出来的高门女郎,从未与人有过非礼往来,这人忽然朝她伸手,她顿时一急,抄起一边的瓷枕,就往他伸过来的手上砸过去:“登徒子,别过来!”
魏轻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一声娇喝,随后一股子风带着力道往他的手上打过来。
宿醉和药性让他的反应略慢了半拍,没及时躲过那瓷枕,狠狠被打中了。
他登时疼得龇牙咧嘴,终于找回了半分自己的速度,手背上虽红了一片,却仍旧抓住了她的手腕,道:“宓娘,是我!”
可惜他的嗓子哑的厉害,与平常截然不同,哪能听出来他是谁?
而明宜宓哪会看他生得什么模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过了如此一夜,明宜宓正满心困顿惶恐如惊弓之鸟,陡然被他这般制住,只怕他要霜害自己,反而应激,立即往他的手上咬过去。
魏轻被咬得疼,又不敢太大的动作伤着她,便伸手轻轻按在她的脖颈上,打算先点她的麻穴。
正是此刻,接了信过来的明棠与谢不倾,刚巧推开房门。
正在榻上“激斗”的魏轻听得声音,下意识地转过头来,便瞧见一高一矮两道朱红的身影。
明棠被面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二人——
魏轻衣衫不整地与她的阿姊倒在一张床榻上,他在上,她在下,正死死攥着她阿姊的手腕,另外一只手还扶着她的脖颈,不知这只登徒子的手究竟意欲何为。
明宜宓涨红了脸,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却死死地咬在魏轻的手腕上。
二人的头发衣裳皆纠缠到了一处,分不清彼此你我,面上也都是一样的绯红。
谢不倾也没料到入目的会是这般场面。
方才外面自然有层层守着魏轻的暗卫,那些暗卫也没拦着二人进去,谢不倾哪知一进来会见到这副场面?
他回过神来,轻笑了两声,有些戏谑地说道:“怎么,景王世子这大早上的将我和明世子喊过来,就是为了看你这儿的?”
魏轻分明听出两分欲求不满。
他想到自己恐怕是打搅了他的好事了,脸上也有些下不来台,但眼下这副场景,分明又不是他二人以为的那样。
魏轻这般厚的脸皮,也头一回涨红了脸,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明棠已然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不管魏轻究竟是如何,谁知道他这般压在她阿姊的身上,是否有几分强迫之意?
要说在这黑心烂透了的镇国公府之中,还有什么人叫她担心两分,唯独只剩下一个明宜宓,不论他二人究竟是否互相有心,如今婚前就被这样按在一处,若是真叫有心人瞧见,到底是损人清白。
“你起开!”
明棠一下子就将呆住了的魏轻掀开到一边。
她平常没什么力气,现下实在是担心的很,竟也有这大力气将他弄开。
明棠伸手去扶明宜宓,边道:“阿姊,阿姊别害怕,是我!”
明宜宓刚才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眼,如今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才终于看向声音的来源。
刚睁开眼,看清是明棠,两滴豆大的泪就滚落下来。
明棠自然知道,明宜宓为人高雅,怎么会来天香楼这样下三滥的地方。
而且魏轻送过来的信件之中,虽然语焉不详,也透露出了明宜宓多半是被人暗算之意——明棠不敢想究竟有多少暗算,只道还好被魏轻撞见,也怜惜明宜宓这一夜里恐怕担惊受怕的厉害,连忙安抚她:
“阿姊不要害怕,没出什么事情,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