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千岁(189)
拾月一直藏在明棠的偏房守着她,见明棠醒得早,便打算伺候她回潇湘阁再睡一会子。
明棠却不大着急,打发拾月先去偏房瞧了一眼,确信那头的门锁还牢牢锁着,里头传来鼾声,这才与拾月分开,佯装一人往回处走。
她醒得颇早,从祠堂大门出来的时候甚至连洒扫的奴仆都没见几个,一路上人没有。
昨儿半夜又下了雪,拾月见状也懒怠多藏,小心翼翼地扶着明棠从厚厚的积雪上走过,一面说起:“怎生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明棠一笑:“都等着暗算我呢,岂能叫奴仆这个时候来坏好事?这时候若是被人喊醒了,还是能脱身的,不若拖到午时去。午时还要在祠堂宴一场,那时候叫闹剧闹出来才大。”
拾月咂咂舌:“属下出身卑贱,是不懂这士族弯弯绕绕的。”
明棠笑着接了一句:“你不晓得才是好事,这些腌臜东西有何知道的必要?”
两人一路悄悄回了潇湘阁,见鸣琴与双采又在廊下大眼瞪小眼,气氛不对。
明棠以为是沈鹤然安分了没两日又在闹腾,正欲问问鸣琴怎么,鸣琴却已然主动上前来,悄声道:“那位一早差人来了信,叫郎君回来便去西厂,只是不许拾月跟着。”
今日正是小年,明棠记得自己与谢不倾曾有约,闻言点点头,只是觉得谢不倾不让带拾月有异,皱着眉头更了衣便往外去。
出了府,便瞧见隐蔽处有小车一辆。
有人早候着她出来,见她来了,便引她上车。
明棠只觉得这仆从行事不大似西厂规矩,有些不大想上车,里头却忽然伸出长臂一双,径直将明棠扯进了车内。
她欲反抗,便觉得一股子大力往她身上倒下来,铺天盖地的酒气将她笼罩在一起,刚张了口,便被人封住双唇。
第127章 谢不倾摩挲她的唇,将外头的一层薄衣先扯下
明棠大惊失色,连面前是谁都没看清楚。
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被人用黑布捂住了双眼,唇舌更是被那人压着弄着,几乎吮得她喘不过气来。
明棠奋力挣扎,偏生她娇软体弱,那人的力气又力大无穷,压着她动弹不得。
她暗道不妙,难不成是有人借谢不倾之名,故意引她出去,这才特意吩咐连拾月都不许带着?
这般一想,明棠心中顿时一紧,手心都沁出汗来。
她顾不上自己被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登徒子封住双唇,心中紧绷着,只叹自己见谢不倾是不敢带那匕首,怕犯了他的忌讳,如今倒落得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结果。
但她袖中还藏了几颗丸药,明棠指尖够着了,便发狠去咬这人的双唇,欲在他躲开的那一刻将香丸捏碎撒他脸上,用以自保。
却不想那人压根不怕,被她咬着了,反而更是发了狠地撬开她的牙关,去勾弄她的唇舌交缠。
明棠被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桃子酒味儿缠得面红,被他足足地吮够了甘甜,几乎被汲取完胸中所有的空气,这才被虚虚松开。
明棠微张檀口,喘起气来。
她小小一张脸儿,双眼被黑布蒙住,那黑布愈发显得她面皮雪白,隐隐约约泛起的绯红如同雪中漫漫的红梅,瞧着便是鲜嫩欲滴,引人牙痒。
“小兔崽子倒是牙尖嘴利,这般下得去嘴。”
明棠被蒙住了双眼,看不见面前,只听得谢不倾喑哑的嗓音从身前传来。
待听得是他的声音,明棠已然是不自知地松快下来,不再如同方才一般崩得死紧。
她方才心中很是惊吓,如今晓得不是旁人,紧张褪去,被愚弄的羞恼便从心底泛起:“大人这是何意!大人这是要食言?分明那日说……”
“本督说什么了,嗯?”
谢不倾仍旧半压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地这般问了明棠一句。
明棠说到这里,忽然一顿。
那一日谢不倾说的是,“也不必这般英勇就义似的,只是叫你将小年那日空出来,陪本督去一个地方就是。”
他不是说去一个地方么?
怎生如今又来作弄她?
明棠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只觉得谢不倾之行径较之以往还要更偏执疯狂些,鼻息之中仍旧还是谢不倾身上的果酒香气,大抵是他喝昏了头了,便忍不住头昏脑涨地骂他:“大人要食言而肥?”
谢不倾却被她张张合合的红唇吸引了心神,不大听她在说什么,只会忽然捏起她的下巴,以指腹摩挲她才被吮得殷红水润的唇珠:“你说,本督听着。”
明棠纵使看不见,也能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她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你分明没听!”
谢不倾有些烦了,不爱这些口舌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