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拢玉京春(175)
“哎呦!我的好御风大哥!哪儿还能等得到明日呢?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回京了,这要是耽搁了文公公的行程,我有几条小命也赔不起啊。您要是怕看不清,多点几根火烛不就得了?我给您擎着,您就当行行好吧!”
小太监说着就上前拽御风的袖子,拉着他往后院走,边走边说:“御风大哥您就放心吧!这是知州府,您还怕谁把大将军偷了去不成?”
御风由小太监拖着不情不愿地往前走。按道理,作为贴身护卫,他应该与主子寸步不离。但这个小太监是文公公的人,他也不想得罪。现下四下无人,房门紧闭,御风想着自己快去快回,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跟着小太监走了。
御风前脚离开,后脚那个丫鬟就来到了房门前。大雪依然下着,丫鬟衣着单薄,被冻得浑身瑟缩。她看了眼消失在夜色中的御风,未再停留,快速拉门走了进去。
慕容琅的神志被药粉侵蚀,已完全混沌不清,但身上却极为敏感。他觉得自己正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慢慢轻抚,这手软软的、嫩嫩的,像是被魔法加持一样,每到一处,就在那里引起一阵战抖。他不由自主地哼叫出声,声音极度淫靡。
慕容琅眼皮已经睁不开了,他拼命想要攥住在他身上四处“惹火”的手,但那手却像是在故意戏弄他一般,怎么也抓不到。与此同时,他的脑中开始上演一场你追我赶地热烈追逐。跑在前面的少年,一会儿做公子打扮,清秀出尘,一会儿又扮成舞姬,妖媚至极。两副瑰丽的样貌交替变换,让他难耐到极致。
丫鬟见慕容琅体内的药性已经发作,不觉莞尔一笑。今夜虽是要被人污了身子,但没想到这位将军竟生得如此俊美,想来自己也不亏。她正要宽衣解带,忽听房门“吱呀”一响,还不待她看清来人,正解着衣带的手就被人死死按住了。
“这位姑娘,你怕是走错地方了吧?”那人道,声音像是带着屋外的寒气。
丫鬟被吓得一个哆嗦,抬眼只见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冷冷地看着她,正是宴席上坐在慕容琅旁边的那个人。她正在纳闷这人为何走路没声,以至于刚才她都没发现被人跟踪,哪知下一秒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喉间。
少年质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没,没有,公子弄错了,没有谁派奴婢来……”丫鬟强装镇定,但她眼里慌乱的神色并没有逃过苏墨的眼睛。“哦,不,是程大人见慕容将军醉了,便让奴婢过来伺候……”丫鬟改口道。
“哼!伺候?知州府上的下人都这么放浪么?伺候人都伺候到床榻上去了?”对于这丫鬟说的,苏墨一个字都不信。
为防止她大声叫嚷,苏墨用巾帕堵了她的嘴,又找了条系带,将她的手脚捆紧。现下先救慕容琅要紧,至于这丫鬟嘛……苏墨决定将她丢到客房外的耳房里,只等明早慕容琅醒了再审。
待将这丫鬟处置完,苏墨回到房内查看慕容琅的情况。慕容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濡湿了他的鬓发,打湿了枕头。想是因为燥热至极,他的嘴唇干裂,领口被扯开,看上去极为痛苦。看来,山獭粉的药劲在酒精的作用下,正在他的体内嚣张作祟。
苏墨虽长于解毒,但媚药之毒属于江湖上最为下作的手段,为正派人士所不耻,因此他只懂分辨,却不知道如何化解。其实,山獭粉在发作之后,根本无法可解,或者说其解法只有一种,便是与人交合,尽泄而出。
苏墨看着慕容琅干渴的模样,便倒了盏冷茶,将他半扶起身,递到了他的唇边。慕容琅可算找到了那双让他欲|火焚身的手,他一把将其握住,使劲用力一拽。苏墨一声惊呼,茶盏“啪”地一声掉落在地,少年被慕容琅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不……”苏墨惊叫着,他被慕容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要”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身上的男子用唇封在了喉咙之中。
慕容琅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身上烫得惊人,觉得自己从内而外都要被烧化了。他甫一触到苏墨的嘴唇,摸着他柔滑的脸,顿觉舒爽至极,如同夏日在堂中放置的冰鉴,触手生凉,滑腻不已。
他不停地吻着、舔着苏墨的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好过一些。然而越是如此,就越一发不可收拾。
慕容琅含着苏墨香甜嫩滑的粉舌,就像蜜蜂吸取花蜜一般,不舌松口。苏墨觉得自己的舌头就像一只小鱼,在慕容琅的嘴里左躲右闪,急于想要找到出口逃离,但慕容琅却奋力地追逐,恣意地翻搅,让小鱼无论如何也逃不开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