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忽而淫、荡一笑道:“老子就喜欢这样彪悍的臭婊子,嘿,带劲。”
说完,正要揪住柳莺莺一把将她整个人揪起来扑过去时,这时,只闻得嗖地一声箭风响起,一支利箭没有丝毫征兆的从远处黑暗中骤然飞射而来,准确无误的钉入那大汉的手臂上,直接从那手臂中央横穿而过,顷刻间,只闻得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整片山头传响。
然而,不过嚎叫片刻,下一刻,那道惨叫声瞬间变成了惊恐声,从山崖顷刻间没入悬崖底。
原来,趁着他受伤痛苦不备之际,柳莺莺双脚一抬,直接一脚将毫不设防的他一把踹下了山崖。
惊恐凄厉的惨嚎声引得崖边飞鸟阵阵扑腾。
声声传入众人耳中。
竟传响许久,不绝于耳,可见山崖之深。
“二弟——”
“二哥——”
为首那名黑衣人与树下一名黑衣人见状齐齐脸色大变,冲到了崖边,齐齐朝着悬崖下大喊了一声,下一刻,二人心有余悸的同时,只见为首那名黑衣人反应敏捷,飞快一把用剑刺向柳莺莺咽喉,另一人上前猛地一把揪住柳莺莺,三人同时朝着远处看去,便见黑暗如同深渊的浓夜中,一抹比夜色更暗的身影从夜色中一步一步缓缓而出。
那人手执一张巨大的弯弓,相貌冷峻,眉眼如峰,浑身气质威严森木,比身后这座万丈高崖还要巍峨。
那人正是沈琅是也!
看到沈琅出现的那一刻,柳莺莺神色明显一愣,没想到他竟……真的来了。
方才情急之下,不得思考,柳莺莺流落在烟色之地这些年,素来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她素来与人结善不结仇,然而许是她往日里和善惯了,总有人忘了那张绝美皮囊下究竟藏了怎么一副真肺肠来,怎么说,她也是在风月场混迹过五年的人了,岂能是个善茬。
方才那个淫、货扇了她一巴掌,柳莺莺便要他命偿。
便趁乱一脚将他交待了。
那个时候,她并不知来者何人。
直到这会儿,反应过来,隔着夜空,二人遥遥相望着。
正两两相看间,这时,为首那名黑衣人抬手一把狠狠掐在柳莺莺的脖颈处,反手将她挡在身前做盾,一边捏着她的咽喉将她逼退到崖边,一边一脸警惕又冷笑的看向远处沈琅道:“沈大公子到底还是来了,看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死死掐住柳莺莺咽喉道:“若想救这位西凉公主的话,劳请沈大公子从这里跳下去了,否则——”
黑衣人掐着柳莺莺的脖子往崖边一带。
瞬间,脚下山石哗哗往崖下滚落。
柳莺莺半个身躯被他逼退到了山崖外,整个身子摇摇欲坠着。
关键是,咽喉险些被他掐断了。
整张脸瞬间胀得一片紫红。
连咳都已然咳不出来了。
沈琅见状,面色微沉,背在身后的手骤然紧握成了一个拳,然而不过片刻功夫,只见他瞬间恢复如常,只神色淡淡若无其事道:“只管动手便是。”
顿了顿,淡淡掀了掀眼皮,道:“不过草芥一根罢了。”
说这话时,沈琅清冷的嘴角浮出淡淡的冷讽,满脸的不屑一顾。
柳莺莺闻言,嘴角亦是跟着牵起了一抹冷讽。
黑衣人闻言,则双眼一眯,反手一把将遏制住柳莺莺的咽喉将她锁在身前,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时,不待沈琅回应,只见吴庸笑着自黑夜中大步踏来,哈哈大笑一声道:“你们这些蠢货,你们劫人时连身份都不待确认的么,这位姑娘姓甚名谁,你们都不问清楚便将人劫了来,你们征求了这位姑娘的同意了么?哈哈哈,那好,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们吧,这位姑娘哪是什么西凉公主,我家未来少夫人这会儿好端端的在庙里躺着呢,这位姑娘不过是个寄居在沈家的无名之辈罢了,我家主子认都不认得她!”
吴庸哈哈大笑着,叉着腰一度乐得快要直不起腰了来,嘴里连连大笑道:“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缺心眼了不是!”
吴庸笑得一度死命捂住了肚子里。
两名黑衣人神色一愣,立马对视一眼,却显然不信,听说沈琅的未婚妻乃西凉第一美人,眼下这女子的美貌,她若第二,何人还敢称第一,她不是西凉公主,何人才是,一个个无名之辈,会生得这般绝色。
二人自是不信,不多时,只见身后那名黑衣人用剑朝着柳莺莺那个方位指着咬牙道:“她若不是沈琅的未婚妻,那沈琅这会儿……这会儿怎会亲自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