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203)
她语气忽然可怜起来:“我可是个弱女子啊。”
听罢,闻澈闷声笑了起来。
元蘅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装可怜都装不像,我平时怎么做的你半点都记不住么?这件事你没我在行,看来我得好生教一教你。”
元蘅眉尾微微挑了下,思索了片刻寻常闻澈的模样,稍稍往后与他分开稍许,算旧账般问:“你在我面前都是装的可怜?”
第90章 名分
“倒也不是。”
闻澈扯动唇角, 刺绣的袖口卷起,露出他的一截手腕来。腕骨往上可见清晰的疤痕。
元蘅被他的手抚得后背松缓下来,抬手揉住他的鬓角, 笑得不咸不淡:“真的?”
“谁还敢骗你。”
“你啊。”
元蘅任由他欺身而上,将她压在了坐榻的一角, 身子整个陷进松软的锦被里, 眉眼间尽是倦怠,倦怠中又掺了纠缠, “殿下最会骗人了。”
“骗你什么了?”
“你觉得呢?”
她总是有一种不自知的艳, 轻递过来的每一丝目光都惑人。
世间怎会有这种人。
闻澈吻住她的眉眼, 试图替她遮掩一些, 可是却被心里的欲束得更紧, 低声喟叹:“别看我。”
甫一对视, 他就会输。
心甘情愿被笼在名为元蘅的天地里。
“为何?”
明知故问。
闻澈的虎口抵在她的肩, “你还病着。”
她的病是没怎么好,又被方易之的事给折腾得夜不能寐, 天还没亮就起身来审人。闻澈瞧着心疼,又怎么舍得这个时候逞自己之欲。即便是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密过了, 即便她只是睡在自己身侧都是一种蛊惑。
元蘅低语了一句什么。
闻澈整个人一僵。
见她唇角微扬, 闻澈道:“再说这种话, 我可不做正人君子了。”
“你是正人君子么?”
元蘅露出葡萄玉般的双眸。
撑着手臂在她的上方,打量着她铺散开的顺滑的青丝, 闻澈被气笑了,克制着自己翻身躺回她的身侧。
沉默良久, 他的语声带着狠:“至今我都没名没分的, 怪谁?”
听着有好大的怨气。
元蘅闭上眼睛,任由他给她轻按着鬓间, 缓叹一声:“真不明白,我人都在你跟前了,名不名分的,你还执着什么?”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若要这么问,闻澈可就有话说了,
“前日见你跟琅州刑房的知事多说了很多话。若是我有名分,我看谁还敢明目张胆地往你跟前凑!”
“有这回事?”
元蘅一时没想起哪里来的什么知事。
撑起半个身子,元蘅俯身看他气得皱起的眉,轻声问,“你吃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醋?”
“就那个张知事!”
闻澈不许她的手碰自己,毫不留情地拨开,继续道:“别跟我说你不记得,有说有笑地聊了那么久,我瞧着你很赏识他啊。”
元蘅想起来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
“是挺赏识的。”
元蘅不理他,自顾自地将方才被扯松了的衣襟拢好,“他做事挺稳妥的,这些年被方易之和许知州压着一直没怎么升迁。这人识时务,又聪明,找个机会是可以给他提一提官职的。”
闻澈冷笑一声:“那你觉得,我和他谁好看?”
“好酸啊……怎么,凌王殿下打算以色侍人?诚然,那位知事大人是生了副好模样……”
她故作没看出他眸色愈深。
下一刻,他忽地伸手掐着她的下颌,近乎粗/暴地吻了过来,将元蘅整个人都往后推在了角落里,软枕顺着就掉在了地上。
平素装出的那点可怜柔弱在这一瞬尽数化为虚无。这些日子来所有的压抑都发泄在这里了。
帝位。
权争。
通通都被扔下了。
他只要她。
咬着那点柔软,他的声音不稳:“没人跟你说过,别在我跟前称赞旁的男人么?”
被掐得侧颊生疼,呼吸窒住,元蘅被迫眸间弥漫起湿润的雾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平时乖顺模样的闻澈都是装的,此刻用牙尖磨着她脆弱的耳垂的带着狠绝的人,才是他。
“你听懂了么?”
闻澈冷声重复,“不许在我跟前称赞旁的男人。”
“我若偏要呢?”
元蘅被他闹得来了脾气。
闻澈重重地按了她的后腰,酥麻之感钻心般蔓延而上,将她的理智吞噬一半。
厮磨纠缠许久,他道:“我在吃醋。元蘅,你哄一哄我又能怎么样?心悦你的人那么多,当初我在江朔都有所耳闻,我不高兴!你听到没有,我不高兴!”
陈年旧账。
这人真是算个没完了。
黏人又缠人。
“在江朔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