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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106)

作者:戚橪 阅读记录

“心上人?”虞谙韵嗤笑一声,“你六年前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这不是我们现在快要和好了吗?”

虞谙韵喝了口咖啡,这次保姆倒是没再掉链子给错人:“怪不得那次有个高冷型的找你你表情看起来那么吓人,原来最根本的原因是和季怀安撞型了惹你不高兴。”

“那次?”纪眠玉一时没从自己成堆的记忆中准确的找出对方所言的那久远一幕,她愣了愣脱口而出,“哪次?

“就一年前,你应该还有印象才对,你那时候可是被气到了。”假笑都笑不出来,可见确实气狠了。

“啊……他啊。”纪眠玉想起了印象中确实有个长相不错的男生被她骂了,当时她晃着酒杯,最后那杯她手里的那杯马提尼染脏了那张清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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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哄哄的酒吧总透给人一种暖昧不清的感觉,你身处其中,不喝酒也醉了,就像是一场上流人士脱下假面的狂欢,又像是人们天性对纸醉金迷的狂响。

这里有上层社会所有的糜烂与肆意,你瞧瞧来这的人,大家对彼此的目的心照不宣,彬彬有礼的询问,矜持优雅的回复,游戏不用那么认真,在这里我们自由自在。

“欢迎。”

门口的酒保脸上是被屋内嘈杂的气氛熏染出的恹恹神色,他们冷冷的看着来宾,嘴上这么说着却并不做出什么欢迎的举动来,只是目送着又一个客人进了印香的大厅。

那个客人很特别,神色寡淡衣着朴素,像是个勤俭持家,为了生计不得已来这种地方赚钱的学生。

干净的白衬衫上残余着洗衣粉的味道,被洗的发白的蓝色牛仔裤紧紧贴着修长的双腿上,没有手表和其他任何装饰品,少年从里到外都与这个会所格格不入。

保安没有拦住对方,或许是因为他们认为这身穿搭是有钱人的小癖好,又或许只是来人清高的表情让他们认定对方不会做出自轻自贱的事情。

否则按照以往的规矩,少年一定会被安保拒之门外,印香是不让没有一定经纪实力的人进入的。

为什么?

因为这的主人怕有钱人仗着自己有钱有权就不顾他人意愿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破事出来。

纪眠玉只是想开家酒吧可不想惹上什么违法乱纪的破事,换句话说,她不想惹麻烦上身。

纪大小姐讨厌麻烦。

酒液倾洒,不知道是哪个人开了头,大片大片红色的钞票从一个个少爷小姐的手中抛出,红色的暴雨席卷了这里,撒钱的人在欢歌笑语,谈笑风生。

少年步过大厅,眼也不眨,他的脚步一刻不停的走向角落里的吧台,那有个女人淡定的靠坐在吧台旁喝酒,一手搭上吧台,一手红酒杯轻摇,她周围是安静的,仿佛被隔绝在了这场盛大的狂欢之外。

可易轻很清楚,这个人身处其中当,一个人站在权利的顶峰时,自然也会被默认为这场狂欢的中心,这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

正因为安静,所以显露出了地位。

易轻走向她,不带犹豫却满心拒绝,他向那个女人伸出手,眼帘挡下的,是眸中的挣扎和厌恶。

他说:“你好。”

纪眠玉看着他伸出的手挑挑眉,她又往后靠了点对易轻的明显的暗示无动于衷,她喝了口酒,避开了那道露骨的视线。

易轻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他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再次主动开口搭讪:“姐姐,你是一个人喝酒吗?需要人陪吗?”

易轻的嗓音是明显的少年人独特的声音,青涩又紧张,他像是个误入歧途的失足少年一样忐忑不安,如果纪眠玉能忽视对方眼里的不喜与清高的话,她或许会很乐意和这个人喝一两杯酒的。

“小弟弟。”她启唇就笑了,似乎在嘲讽对方又当又立的做法,“你成年了吗?”

“姐姐,我今年十九岁了。”没有接触过什么人的易轻当然没有听出纪眠玉的意思,他的那份厌恶毫不掩饰的展露了出来。

纪眠玉笑得更开心了:“你这是什么怪表情,搞得好像我强迫你做什么了一样,一来就对我敌意这么大,不是你自己要来找我的吗?”

“我……”易轻脸上的表情一滞,他看了看这个人笑得天花乱坠的样子,那些刚压下去的不满又浮了上来。

“你们这种有钱人的会所私下里不就是干这种勾当的吗?”年轻人冷冷的笑着,在纪眠玉眼里简直就是把偏见写在自己的脸上,“要不是因为我弟弟的病,我可不会来找你们。”

易轻成绩优异,有着一幅好长相,偏偏父母在他十八岁那年双双葬身于车祸之中,而他还有一个有心脏病的十岁弟弟,他不能放弃治疗弟弟,意外保险陪的钱无法支付他弟弟那昂贵的医药费,无奈之下他只能用身体来赚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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