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某种力量驱动，但更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她不想就这么失去她。

歌词写得再明显不过，她这么坦诚承认，苏团团也就明白了。

苏团团笑了，她重新点了一支烟，低头抽了口，再抬起头看她，吐出烟圈，语气有些嘲讽，“你有没有想过，以前的苏团团，和现在的苏团团，完全不是一个人？”

墨苋没说话，苏团团觉得这样逗她没什么意思。

墨苋要是喜欢原主，她也不能代原主接受啊。

墨苋要是喜欢她，她因为原主更没有办法接受。

她对墨苋——

顶多是欣赏吧。

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只是受她演唱会上的蛊惑，知道这个女人有两把刷子，能把人给撩拨的神魂颠倒，身体也自然地为她动过情。

但那些她没法控制。

她一开始就想的是远离墨苋，现在当然也是。

所以她觉得荒谬。

要是墨苋真的喜欢她，她改变了原来的剧情。

那她们，又算怎么回事呢？

“墨苋啊，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我找你离婚，激起了你的胜负欲，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你发现我没那么差劲，又正好知道，当初那个苏团团救了你——”

苏团团靠着镜子，歪头看她，“你不要把这些错认为是喜欢，你只要无视我，你会找到更多喜欢的女孩子。”

墨苋有些委屈。

她眼圈红红的，定定盯着苏团团，苏团团站直了身子，“你别哭，别讹我，我没对你做什么——”

墨苋又朝着她近了一步。

苏团团无路可退，就在这时，墨苋抓住她的手。

苏团团吓了一跳，两人距离太近，墨苋低着头，毛茸茸脑袋在她额头蹭了蹭。

一阵电流从尾上窜，苏团团全身发麻。

她呼吸一滞，手里的烟烫到手，她忘了掐，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也不知道。”

墨苋那双丹凤眼微微垂着，像是要哭，“我以前分明不喜欢你，现在仔细想想也确实不喜欢以前的你，如果重来一万次一千次都不会喜欢。可是——”

她双手有些冷，紧紧捏着苏团团的一只手，“我也不明白我现在是怎么了，我很想你，见不到你会想，见到你也会想，明明你没有以前那样喜欢我，我却想要一直关注你。”

她闭着眼，睫毛上有了泪珠，“我知道我是疯了，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你和以前的你不是一个人，我倒也能好受一些，可是世界上不会出现这么荒诞的事，苏团团。”

她睁开眼，对上苏团团的眼睛，像是藏着一片汪洋，“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苏团团不知道。

她自认穿书后做的每一件事，都从未有过什么逾越。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吸引住了墨苋。

还让她这么痛苦。

苏团团对上她的眸，“就听我的，好好去找其他的女生喜欢，其实我没有那么好，不管从前以后，都是一样，你——”

不应该喜欢她的。

怎么可以喜欢她呢。

她只是一个女配而已。

墨苋的手已经松开，苏团团暗自松了口气，没想下一秒，却被墨苋的手捧住了脸颊。

墨苋动作很轻柔，害怕伤到她，甚至怕弄花她的妆。

“那为什么躲我呢。”

墨苋问，“因为我以前做的那些事，伤害到了你？……对不起。”

苏团团要怎么解释？

解释她和原主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墨苋喜欢谁都不能喜欢她。

她告诉墨苋，其实你只是小说里的人物，你和乔嫣然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太扯了。

告诉一个天之骄女你只是一个纸片人，你所有的设定和荣誉都是别人的设定。

这谁能受得了。

“我——”

苏团团眼前突然一黑。

灯光全都关掉，只剩下刚才的星球发着暗淡的光。

墨苋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手指往她耳朵后面摩挲。

她说，“我不信，团团，我明明感觉你也喜欢我。”

她朝着她低下头颅。

苏团团炸了。

下一秒，温热柔软的触感覆盖在唇上。

苏团团瞪大眼，两秒过后，看着墨苋唇离开，而她的大拇指，还摁在她的唇上。

苏团团的心跳狂嚣。

她被吓到了，再看向墨苋。

她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刚才真的以为墨苋会亲她，而她竟然丝毫不反感，甚至还有些……期待？

苏团团知道这下包厢是没办法回去了。

墨苋手指逐渐滚烫，虽然知道自己刚才冒失，却信息素却没有停下。

松枝在冬雪中燃烧的气息在四周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