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妄想+番外(111)
老人家平常还是比较孤单,也不是天天都会出去找老友散心,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独自度过白天,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能跟徐子卿见见。姥爷去世后的日子总显得漫长难捱,少了许多乐趣,家里的氛围远不如从前热闹了,冷冷清清的。
徐子卿问姥姥:“妈,要不要喝茶,我给你泡。”
姥姥摆手,“喝咯夜里睡不戳,不要。”
徐子卿看看时间,“快十点半了。”
示意早些歇息,老人家的身体不适合熬夜。
姥姥小孩儿一样,大晚上了还不乐意休息。
“再看哈嘛,这个剧好安逸哟。”
徐子卿没办法,只能依着,又多看了二十分钟。
快关电视那时,周希云穿戴齐整地下来,见到徐女士她们还打招呼。徐子卿笑眯眯,客气问周希云要不要再坐会儿,待对方婉拒后又让明天再来,丝毫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周希云那样子正正经经,与平时没多大差别。
等十一点关大门上楼后,二楼乔言的房间还是关门熄灯状,俨然已经休息的架势。
徐子卿把姥姥送进房间,以为女儿已经歇下了,便轻手轻脚走开,几步路转进另一边的卧室,不打扰乔言。
而此时的屋子中,乔言冬眠似的裹被窝里,只露出一个顶着乱糟糟头发的脑袋瓜子。她安静听着外面的动向,确定亲妈回去了才松懈些,翻身仰躺外床上舒舒气儿,伸出光溜的胳膊摸手机,暗搓搓调早起的闹钟。
床上的余温经久不散,残留着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调好闹钟,乔言倏地钻回被子底下,打算借此闷死没骨气的自己。
她如今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了,坚守不住自我。她悄悄鄙夷自己,却忍不住脸上发烫,控制不了那些身体上的反应。
又值农历中旬的夜晚了,天上的月亮圆白饱满,成了漂亮的玉盘,四周的云层堆叠,不久就将它吃进去,囫囵一口吞掉小半。
乔言软趴趴倒在那儿,拱拱被子,隆起一小团。
夜色漫无边际,一眼望不见尽头。
直到晨光接替昏黑,太阳从天际露出一丢丢形状。
安睡了一夜的乔言提前爬起来洗了个澡再出门,收拾一番,准时赶到店里干活。
经过连续一周的吃药兼保养,乔言嗓子疼哑的症状得到了好转,恢复得不算太快,但过程也不是特别遭罪。
既然病痊愈了,周末的两天自然是乔言轮值守店,把请过的假都补回来。
徐子卿仍旧要求晚上回西井大院,让至少过完这个周末,怕乔言照顾不了自己。当妈的趁放假煲了一大锅浓香的汤,特意给女儿补补身子,白天还带着姥姥外出购物,往清河街小别墅里塞了一大堆吃的喝的,硬是把关心落到了行动上。
周慧文这周末出差,打飞机去了海南,亲自到那边洽谈业务。
周家房子里又只剩周希云一个,乔言晚上明目张胆过去,借口到对面帮考研的那位员工找资料,每次一过去就是两三个小时。
徐子卿从不怀疑,管都不管乔言,夜里留个门就成。
那两天乔言和周希云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起初都是正儿八经地看书或工作,各忙各的,互不打扰,到后面才会亲近点。
乔言德行不改,爱招惹对方,惹完又不负责,还喜欢把问题甩到周希云头上。她换了种方式欺负人,依然恶劣,只有每次发觉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才会示弱装糊涂求放过。
周希云捏她脸,她假模假样喊痛,搞得人家下死手了一般;周希云抱她坐腿上,还没做什么,她不按套路出牌,先凑近有样学样地啃对方一口;周希云让她闭嘴,她非得哼唧喳喳,当面作对。
两人还是“死敌”模式,这种时候了都做不到和睦,必须找点不痛快才能进行下去。
当然,主要是乔言单方面的找事,周希云只能由着。
乔言有点不适应,但也不排斥这些。
按以前惯有的模式来说,她俩不该这样,乔言应当宁死不屈,绝不向其低头,而周希云亦该是对她不屑一顾,不把她的各种花招看在眼里,有时还会损两句。
说不明白究竟哪里变了,总之,她俩就像是两种反应物,本来是极其稳定的,多年不改,但在醉酒的条件下蓦地产生了碰撞,从而导致了反应,这阵子生病照顾就如同催化剂,倏然极大地加速了这个过程。
每次面对徐子卿她们时,乔言总心里发虚,不大自在,尤其是被周希云刚亲完,回家就当场撞上亲妈。
徐子卿熬了锅下火的汤,硬逼着让喝。徐女士见女儿的嘴巴老是红润润的,以为那是换季导致的上火,还劳心劳力做一些清热的菜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