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妄想+番外(109)
对手的意图挺明显,无一不在擦边挑衅这边,但卡法这一方也不能怎么样,因为相似只是感觉上的相似,两家店细节上的偏差还是很大。
比如“咖发”只卖咖啡,不像卡法卖得这么杂,比如“咖发”有意打造自然主题式的经营风,再比如“咖发”卖得甜品与这边完全不同,那边的很多东西都是传统工艺纯手工制作,号称要把外来食品与国风结合。
容因整不明白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是同乔言知会一声这事,心底里不是特别在意。
做生意的潜在对手数不胜数,卡法店小,实力就那么点,总不能公开跟人家打擂台,地理位置干不过,横竖也没办法。
天底下卖花的双层楼饮品店多了去了,又不是她们的独创,这种时候除了淡定应对,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乔言对其亦看不上眼,管它什么发,大家各凭本事抢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那么大点事。
两位老板在这上面高度统一,想法不谋而合。
都不喜欢争抢,随遇而安。
乔言与容因聊了聊端午游玩的事,分享一下各自的假期。
容因的端午节过得挺有意义,她出去当志愿者了,到福利院探望小朋友,还往某个村小捐了一些钱。容因打算国庆去村小实地考察,准备再为那边捐点物资,她不像乔言这样背房贷过日子,近些年赚的钱大部分都存着了,基本没咋花。
乔言说了一些齐木镇的经历,可还是不提周希云。她拐弯抹角问了容因几个奇怪的问题,大体还是同性恋那点事,但问得比较委婉。
容因都回答了,有了前一回的经验,这次就不刨根问底是为什么。
后面的一个星期都是两边跑,白天卡法,晚上西井大院,一面干活挣钱一面养病。
咳嗽持续了两天,渐渐好转后就无碍了,最无奈的还是嗓子难受,声音越来越哑,像砂纸打磨过,大有愈发加重的趋势。乔言天天吃润喉糖都不管用,三四天后就成了半个哑巴,连大声说话都困难。
乔言再去了次医院,医生表示发炎了而已,少说话多喝水、吃点药就没事了。
徐子卿忧心得很,勒令乔言若非必要不准开口,连着煮了好几天润嗓子的汤给她喝。
乔言表面样子装得乖,私下里还是会偷偷同周希云讲话,哪怕对方不怎么回应,嘴巴门打开就关不上。
以及,她还是不忘要债,日日对着周希云的耳朵喊还钱。
被磨得受不了后,周希云塞了几张现金给她。
她数了数,粗着公鸭嗓说:“还差五毛。”
周希云说:“没有了。”
她把手伸周希云衣服兜、裤兜里摸摸,“不是才发工资不久?”
周希云解释:“又借出去了。”
身上没钱就是没钱,多一毛都没有,搜不出来。
乔言手欠东摸西摸,到后头还是自讨苦吃。
周希云托着臀把她抱起来,她拧周希云一把,“做什么你……”
周希云埋下去咬她,她疼了,却忍着没出声,动静都不敢弄出一丁点。
“周狗。”她不解气骂了一句,上手扯周希云的头发,不过没用力,手指小心卷起发尾那一截拉了拉,如此就算是报复了。
周希云紧紧钳住她的腰背,鼻尖轻嗅她的脖子,嘴唇挨她喉咙上。温柔觊觎又致命,随时都会咬破她白嫩皮薄的那层肉似的。
乔言觉得这人有毛病,像个理智冷静的变态,发作起来拦都拦不住,但除此之外又都是好的,平和,克制,说话做事都文静,御姐女神范儿气场两米八。
“乔言……”周希云老是叫她名字,语气低低的。
乔言捂住这人的嘴,凶巴巴说:“别喊我,在你面前看不见是不是?”
怕楼下有谁突然上来了会听见,整个人都紧绷着。
分明没干太出格的事,可心里就是怕得要死。
对方随便做出一个举动都会跟着紧张,时刻担心门会被忽然打开。
乔言说:“你明天不准来了。”
周希云不应声,选择性听不见。
这人后一晚还是照常出现,不仅来了,还带上一个圆不溜秋的玩意儿——是个穿白色短背心、碎花裤衩的瓷娃娃,丑不拉几的,很是辣眼睛。
周希云将瓷娃娃摆桌上,还说:“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乔言怄得发慌,坚决不承认。
周希云说:“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穿这样,款式都是这种。”
乔言否认,自觉幼时是乖巧可爱的小姑娘,绝不可能这么糙,还穿这样复古的裤衩。
某些人就是对自个儿有十万倍滤镜加持,将以前的糗事美化的渣都不剩,全然忘了第一次见到周希云时,她就是穿着这一身光脚坐小竹林底下玩泥巴,那时周慧文带着周希云到这边来认人,她见到一袭白色小裙子的周希云就冲上去要抱,结果蹭了周希云一身脏泥,还厚脸皮死不松手,当场弄哭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