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自由不要我!!(104)
该是因为经历了大劫,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抽去了魂魄,萎靡不振的样子真真令人难受。
那柄长剑已经被池文擦拭了个干净,顾惜安端详了许久,侧翻开剑柄,一个“秦”字赫然映入眼帘。
她想起来了,这柄剑是当时自己送给秦云洲的。
“可有线索?”苏羌月见她面色苍白,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见她沉默不语,苏羌月直接了当的说出了顾惜安心中的话:“这柄剑是秦云洲的。”
顾惜安闷声应下,继而又道:“她也来了,不该如此的。”
“她是不该来,”苏羌月拿过长剑,“她若再出现,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顾惜安有些不忍,只见苏羌月转身,看着上官琢被白布遮盖的尸体,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只是说:“你该是最难受的那一个。”
“一个是朋友,另一个是爱人。当爱人和朋友之间立场不同时,你该如何抉择,或许你该想,你与她在某一瞬间,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那把剑找不到适合它的剑鞘,只能被放在一处干净的案板上。它曾经或许是一柄绞杀恶人的剑,但现在因为上官琢,它现在只不过是一柄,随时可以被废的凶器。
“你回军营,好好整顿,过几日会有一场恶战。”慕容奕如是吩咐慕容奕道。
随即便跟着苏羌月那靛蓝的身影走了出去。
同风被另一匹黑马追逐着。
驾——
就在金陵城不远处,有一个跑马场,算是广袤,但早已废弃,如今重新启用,只是为了杀人罢了。
苏羌月的目的地并非跑马场,而是身后的南山。两匹马始终互相追逐着,她们二人迎着烈日而来的风,蹭过青草上的露水,一蓝一紫,最终还是停在了一颗树下。
苏羌月往下看去,整个金陵城几乎尽在眼底。
她们头顶的树,是一棵千年老树,却始终屹立不倒,坚持着自己的初心。而站在树下的苏羌月却截然不同,她是个疯子,一个为了权利,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择手段的疯子。
有人骂她,有人恨她,有人想杀了她。
“镇安,你说上官琢在这里能看到我们吗?”苏羌月问道。
跑了许久的马,有些乏累,慕容奕却不顾及,眼中淡然:“能看到的吧。”
即使现在看不到,将来也能看得到。
半晌,苏羌月几乎是感叹道:“我们终于跑了一场马!”
她的心中无比畅快,把这些日子的憋屈似乎都跑没了。
慕容奕有些讶异:“你竟还记得?”
苏羌月轻笑:“怎会不记得?当初我身着砖红,你着海青。当时你的名声不比我的名声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当初的誓言,我怎么会忘了呢?”苏羌月继而又道。
是了,她们还记得那日耍酒疯的池文,那是的护眼竟一语成谶!
“那时的许多人还未离去,可现如今不都只剩下我们了么?”慕容奕下了马,“苏羌月,你今日带我来此,到底意欲何为?”
随即,苏羌月也下马,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天雀众人从来都不会插手朝堂之事,而今你却破了这样的戒律,到底为什么?”慕容奕实在疑惑。
苏羌月淡淡道:“为了天下苍生,不行么?”
慕容奕显然不信。
似乎是这个谎言太过于蹩脚,苏羌月自己都笑了:“是不是很蹩脚?大家都是这样说的。呵呵呵……”
她竟直接在慕容奕面前笑了出来,无不说明了她骗了人。
苏羌月眼神阴鸷:“我要你们此事过后,放我与顾惜安自由,还顾氏一族声誉!”
听到此言,慕容奕眼底却并无讶色,却拧眉说道:“放你们二人自由并非难事,只是……”
见她犹豫,沉声道:“怎么,做不到?”
慕容奕道:“非也。只是苏羌月,你该知道当年顾氏一族灭门乃先帝钦点,况且牵扯甚多,先帝也在其中。难不成你要阿渊要他承认自己君父的过错?”
这是不可能的,换做任何人都是不可能的。
不说其他人,便是一个普通人,都难以承认自己亦或是自己长辈的过错,更何况一个帝王呢?
若真的承认了,那么便会令皇室蒙羞,皇家的脸面便会荡然无存!
“那便慢慢来吧!”
战场上硝烟四起,慕容旭驾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在大路上,他们一行人不认路只得捉一个路人问。
那人见他们要往里面去,便要拦住他们的去路:“不行啊!官爷!前面很危险的!不行!”
见到这人如此不敬,这着实让慕容旭有些恼火,他挥了挥手说道:“拖下去!”
眼中阴戾之色再也掩不住,慕容旭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老百姓被自己的士兵抹了脖子,冷声道:“去寻个人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