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门到精通的开荒生活+番外(252)
于木阳白了她一眼,说道:“这不要双抢了,云琇不让我们吃饱,我们怎么下地。你这是沾了我们的光。”这面饼确实噎人,但也顶饱,吃上两块,能抗一上午了。
村子里不下地的一小批人大都还没起来,夏晴这是起得早了,蹭上了要去割稻子村民的早饭。
夏晴笑他,“你不跟我一样。”
于木阳,“……”他们这一队被罚去开矿的人,被李寸心暂停了处罚,让他们回来了,他们原本以为是天气渐热了,李寸心让他们避暑的,没想到李寸心无缝衔接,转头就把他们投放到种地大军里去了。
村长对他们有怜爱,但不多。
作者有话说: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出自《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这首歌。
第104章
双抢是庄稼人一年到头最忙的时节。十多天内便要收割完田里已经成熟的水稻, 再翻田、打田、灌溉,将晚稻的秧苗插下去,气候季节在后头催着逼着, 为了收成,是不能有半点懈怠的。
这十多天, 村里的人是早出晚归, 李寸心想给众人减下压也不成, 工作量和紧要程度摆在那里, 遑论她自己就是最忙的一个。
不过好在村民们知道轻重,没有消极怠工,吃饭的时候一端起碗, 看到碗里水淋淋的粥,没有多少油脂的菜, 在重体力劳作下, 人对于碳水便开始有一种发狂般的执念,一看到稻子, 便想到压实的一碗香软的白米饭,一看到土地,就想到李寸心承诺他们的‘缓过这一口气,以后腾出地来, 可以种油菜、大豆’顿时眼前就浮现了那金灿灿的菜油,鼻间就闻到了香喷喷的气味, 耳边就听到了酥肉下锅炸的滋滋的焦响。
村民就能在这苦累的活里找到片刻的安慰,有了动力继续做下去。
稻田里的水已经干了,丰收的土地被勤劳的汗水浸润后, 剩下一茬茬被收割过后的秸秆, 村民们像是一股风, 一吹过去,田地就要换一番样貌。
几天下来,百来亩稻田只剩了最远处的几亩还剩着些水稻,田里放着扮桶,村民割来一把水稻,便在扮桶里敲打,将稻子与秸秆分离,稻子落在扮桶内,稻草堆在田垄旁。
停在田岸上的车队分了两批,一队提着麻袋,将扮桶里的稻子装进麻袋里,扎好口子,背到货车上,装满一车便拖走,一队将那稻草扎成一捆捆,抱到板车上运回去,堆成草垛。
李寸心跟着车队,在稻田和村子里两边指挥着,嗓子都喊哑了。
村民们已经去吃晚饭了,运粮车队的人还在忙活。天色暗下来,仓库里光线暗淡,众人便点了蜡烛,风一吹,烛光直晃动。
孙尔正清点着入库粮袋数目,那光一晃,光线顿暗,叫她眼睛不由得一眯。李寸心站在她旁边,一面指挥人摆放粮袋,一面瞅一眼账本,见孙尔眯眼,看了看两边桌子上的蜡烛,说道:“改天叫苗炳编织一些灯笼,用纸糊了,挂起来用,光线照得更远,也没那么容易受风影响。”
赵蓬莱接过前边人递来的粮袋子,转手抛给站在粮袋子堆上的村民,让其码放,他回头对李寸心笑道:“村子里只有白纸,你拿白纸来糊灯笼岂不是白灯笼,这挂起来可不吉利。”
于木阳抗粮袋子抗得气喘吁吁,忍不住要扛几句,“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你还隔这讲究这个,有得用就不错了。”
李寸心说道:“说起这个,前段时候贝贝姐还跟我说想给布料染色呢,钱医生出去采药的时候发现了茜草和槐花,茜草正好可以做红色的染料,我想既然能染布,应该也能做红纸吧。”她之前是没想到钱榆不止能做医生,她这医者的天赋还能当太史桓的百科天赋来用,做户外探索,只因这户外的野植,几乎都能当作植物药来用。就好比这茜草、这槐花,钱榆因为这中医的天赋,知道这两种植物的药用价值,从而知道这是茜草和槐花。
钱榆虽然不知道这茜草和槐花能染色,但蒋贝贝他们这些纺织类天赋的人知道啊,钱榆之前给伤员换绷带,经常需要蒋贝贝他们这些管布料的人协助,一来二去,熟络不少。
钱榆出去采药回来路过那个小小的还只是个雏形的纺织厂,蒋贝贝总要招呼她一声,问问找到了什么。
这一说是茜草,纺织厂里的村民都欢喜地涌出来,一说是槐花,都凑到钱榆身边看。他们织布这样久,出来的布都是它本来的颜色,要么是白色,要么是米灰,颜色单调,且灰扑扑的。
村民们对衣服的颜色都不甚在意,似于木阳这种经历过衣不蔽体的人,能有衣服穿就很满足,似钱榆这些人没经历过衣不蔽体,衣服穿得舒服也知足了。比起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村民们更在意今天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