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师尊该如何摆脱高危+番外(157)
这已经不是天韵第一次与师尊双唇相接, 可是这次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这次是师尊主动的。
先前要么是天韵偷偷亲吻师尊,要么是天韵趁着神智不清占师尊便宜, 从来没有这样一次, 天韵被师尊托着后脑, 一双柔软的唇瓣倾覆在她的唇上, 从唇缝间散发着丝丝冷香之气。
天韵感觉师尊的手往她腰间衣服里滑去。
她一边想着师尊怎的如此放得开, 一边尽力将身子挪离床沿, 好使师尊能伸到她腰后。
但师尊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便没有再继续。
天韵本以为师尊要去解她的衣带, 但师尊原来却只是从她腰后的衣服间取出了一个物件。
那是洛藕, 她一直随身带着的。
“不行……”她伸手想去阻止师尊。
师尊想在这时将她的魂灵织回彼岸花体内。
可是这样,师尊身体会对她产生排斥。
但她的话音还没说出来, 就被尹新雪以更重的吻给堵了回去,双唇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会疼……”天韵不甚清晰地发出两个字。
尹新雪松开天韵, 轻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视线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身上掠过,淡淡道:“不会疼。”
话音刚落,她又一次吻住了天韵。
她知道天韵怕的是她因为排斥反应疼, 不过她却是在安慰天韵不要害怕魂灵归位的疼。
洛藕在尹新雪手里发出光芒。
渐渐地, 天韵感觉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体内剥离,全身仿佛每一寸的肉都在被从骨头上一刀一刀划下来,她经受过两次魂灵织回, 虽早已预料会疼得挠心, 但真正疼起来时, 连神经都几乎被拧断。
当年谷梁浅霸占在她体内时,那种魂灵被挤压的感觉和此刻很像。
她强忍着不要发出声音, 不想让师尊知道她很疼,手死死地将床沿扣着,将冰床生生抓出几道手指的裂痕来。
感受到天韵的痛苦,尹新雪一方面想着天韵这是咎由自取,放着好好的彼岸花不当,非要来来回回织来织去,衣服尚且越缝越破,躯体亦是如此,每一次魂灵的织入只会比上一次更痛,并且会随着次数增加而越来越难以忍受,直到躯体达到织入的极限,魂灵便再也无法在身体中融合。
尹新雪见天韵忍得厉害,只好在背后给她注入一些灵力,唇上吻得更深,转移天韵的注意力。
这个吻的确如麻药一般给了天韵短暂的慰藉。
可是天韵还是疼哭了,尹新雪尝到了天韵眼泪的味道,不知天竹草的眼泪中会不会渗着毒性……
但这时候尹新雪没办法松开天韵,主动的是她,倘若主动放弃的也是她,她岂不成了渣?
罢了,有毒她也认了,死就死吧,彼岸花上死,做鬼也风流……
雪屋四周被尹新雪下了结界,尽管屋内被洛藕发出的光芒照得通明,外面却看不出任何异常。
狄跃种完雪莲本是要回雪屋休息,敲了半天门却发现根本敲不开,但里面安安静静,似乎没有人。
他只好又提着篮子去天池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与他的那位名为‘尹新雪’的鹧鸪姐姐魂灵说话。
此时真正的尹新雪将天韵的手强行从床沿上拽下来,天韵怕伤了师尊于是一直忍痛抓着床沿,尹新雪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天韵的手攥在自己手中,能感觉天韵手掌不住颤抖,因疼而渗出滚烫的汗来。
容雨苍和九方若谷赶来天池,见只有狄跃独自坐在天池边,连忙来问:“师尊在屋内吗?”
狄跃不解:“原来旧雪大人也在屋里吗?”
容雨苍用灵力探知,感受到雪屋四周布下的结界,虽结得仓促,但其修为之深,已非容雨苍能解,看来只可能是师尊布下的。
方才师尊忽然带着天韵消失在冰原,她有些担心,却不知此刻她们怎么样了。
容雨苍和九方若谷只好守在雪屋外面。
时间长了,容雨苍感到无聊,于是随便与狄跃聊聊:“我每次来,都见你与天池说话,总说什么呢?”
狄跃回答:“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想说的话罢了。”
容雨苍:“天池中难道有你的什么人?”
狄跃点头:“是家那边的一位姐姐,原身为鹧鸪。”
容雨苍换了个动作,似乎对他所说的感到好奇:“你家那边的?你是说长杀峰?”
狄跃:“是。”
容雨苍在脑海里回忆什么,“说起鹧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唔?”
“数月前我在山外游历时,曾路过长杀峰,救下过一只濒死的鹧鸪,当时那鹧鸪心脏的位置被利器射穿,气息一时不通,出现了假死之相。
说来也巧,她被人埋在一棵老树下,而我恰巧在那树下休憩,听见地下有动静,我将她从地下救了出来,幸好那几日下了雨,泥土松软,地下仍有空气流通,鹧鸪果真还活着。救出她后,我以人参血给她续命,辗转几日,终于护下了她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