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自然知道不是她的错，连忙摸头安慰：“没事的，我们回家。”

小奶猫似乎站着不动，黑暗的灯光下，唯有一双眼睛尤为明亮。

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闪着泪光。

萧云心中一慌，不知道她哪里又不舒服了，还是说醉酒之后，不舒服的情绪上来，一下没忍住了哭？

为了证实她的猜测，她的手轻轻护着姜茶的头，掌心托着她的脸，拇指指腹在她的眼眶下轻轻拂过。

一滴滚烫的珍珠落在她的指头上，似乎能听见啪嗒的一声，珍珠破碎的声音。

她顿感不妙，轻声上前询问，姜茶也不说话，只耸着鼻子，无声地流泪。

问不出所以然，姜茶又醉醉的，她只好带着她先行离开。

出了ktv，外面亮堂堂的，她一手揽着对方的肩，偏头看她，看她还有没有哭。

神奇的是，姜茶并没有再哭。

电梯里，姜茶推开她，自己一个人站到另一边，歪歪倒倒，面色红润：“我，不要你扶。”

说话的语气带着醉意，还有些莫名的可爱。

“那你站稳好吗。”萧云笑道。

姜茶一双眼睛兀自抬起，醉意朦胧的眼含着情愫。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萧云狐疑：“啊？对你好也不满意？”

姜茶一双手抓着她的胳膊，气息软软绵绵地，说话囫囵：“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看着歪歪扭扭的姜茶，萧云扶着她的腰，让她站稳了些：“那你满意？”

这句话似乎说到了她的点，姜茶一双眼转了转，整个身体扑在她身前，软软地挂在她身上：“我，满意。”

说完之后，姜茶头低下，一双水润的眼上瞟着看她，然后，又不知哪里不舒服了，电梯开了后，姜茶把她落下，一个人出了门。

“姜姜，别乱跑。”

三步并两步跟上去，萧云连忙拉着她的手，把她紧紧拽在身旁。

姜茶几番想挣脱她的手，做出不情愿的模样：“不拉我，我自己走。”

还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独自往前走。

萧云紧跟她身侧，避免她出事。

走到停车的位置，萧云才想起来，自己也喝了酒，不能开车。

她掏出手机找代驾。

就那么转眼功夫，姜茶踩着高跟鞋，已经出了去。

她连忙收起电话，朝姜茶奔了过去。

“小心，这里到处都是车。”她跟在她身后，知道她醉意未消，又不好说什么重话。

姜茶迷迷糊糊的，看外边的景色，伸手指了指：“我想，散步。”

她还没和萧云散过步，这次她进厂就是三个月，三个月后，她和萧云还有机会一起吗？

临近元宵，月亮呈上玄月的模样挂在天空，快要圆满。

天上的月亮，顺城河的清风，河边两排抽芽的银杏，银杏树上漂亮的灯彩，她还没好好感受过。

冬天才过，早春才来。

夜里的风还是很强，尤其是对于喝过酒的人来说，更是。

萧云答应她散步，两人并肩走在河边，冷风一吹，姜茶歪歪扭扭张开手臂，感受春风。

她连忙把外套脱下，披在姜茶的身上。

姜茶被温暖的大衣盖住，心中不免生起独占的情愫来，她变得大胆，她也想要萧云。

这个时候，beta为她披衣裳，不就是小情侣之间做的事吗？

她抿着唇笑，萧云披好衣服后，被她伸手勾住手指。

萧云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暂且由这个醉鬼勾着自己小指头。

姜茶并非全醉，一边走，还能一边欣赏美景，拿出手机，对着她二人拍照。

“云云，这个角度如何？”

姜茶没走两步，或是每遇到一个石墩子，或者是掉下来的树叶，她都要拍照。

“云云，贴近一点。”

姜茶比她矮小不少，若要同框，她还需要半蹲。

手机画面里，背景是一条挂满灯彩的河流，河水流的缓慢，两人头碰着头。

这应该是她和姜茶的第一张照片，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删除。

姜茶的眼睛大大的，脸红红的，嘴角微微弯起，伸手在镜头前比了个耶。

咔嚓。

路灯下，姜茶翻着照片，露出满意的微笑。她终于实现了和萧云散步，拍合照的愿景。

照片里的萧云浅笑，两个人的头贴得很近，十分亲密。原本她是开心的，可看到美好的事物，不属于她，心里又不美好了。

萧云又不是她的。

她把手机收起。

冷风吹得头疼，她揉了揉脸，大步往回走。

萧云不知道她为何脸色变得如此快，只小心跟着，试图和她聊天：“怎么不开心了？”

姜茶抿嘴：“我，离开。”

她想到她是因为综艺的事：“不想去综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