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今天打脸了吗+番外(21)
如此,孟长安才将目光从马车中间摆放着的小木桌移到了公主殿下身上,幽怨道:“殿下,你这未免也太记仇了吧!我一开始那也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不就是互相调戏了一下么,有什么好心虚的?
李秋白嘴角微扬,调笑道:“你忘了吗,古人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不管孟小少主如何误会,公主殿下都没再多做解释,就这样随意地倚在了身后的软垫之上,冲着木桌对面的那个姑娘勾了勾手指,“过来,坐本宫身边。马上就要入宫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与你先说一说的,免得你入宫后拎不清关系,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见李秋白的神情比原先严肃了不少,不似在开玩笑的样子,孟长安才敢挪动了位置,起身绕过木桌坐在了她的身旁。
“行,那你说吧。”
孟长安才刚刚坐稳,方才还能端坐着的公主殿下就这样软绵绵地倒了下来,直接枕着孟小少主的大腿平躺在软垫之上。
孟长安:“……”
憋了许久,孟小少主终于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敢情你喊我过来,就是缺个靠枕啊?”
可惜,此刻枕在小少主腿上的那人却是无动于衷,甚至还不顾形象直接踢掉了鞋子翘起了腿,自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有些事情,说来话长,本宫也是会累的。当然还是这样靠着个肉垫舒服一些啊。”
说得倒是理直气壮啊。
孟长安无奈地笑了笑。
马车驶得极稳,虽然公主殿下这样躺着也不会有掉下去的风险,可为了安全起见,孟长安还是顺手揽住了腿上那人的肩头,纵容道:“行行行,你是殿下,你说的都对!”
李秋白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后宫之中,关系错综复杂,许多事情又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所以李秋白也不过是跟孟长安简单介绍了一下如今诸位皇子们的母妃与其母族的大致关系而已。
光这么简单一说,就说了整整一路。
而孟长安也就这样静静听了一路,唯有在不明白的时候才开口问几句,倒是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和谐了不少,也让孟长安忘记了一开始的小尴尬。
到了宫门之前,孟长安差不多已对如今朝堂与后宫的情形有了大致的了解。
“殿下,到了。”
马车不能入宫门,月初只得在此叫人下车。
銮轿早已备好,此刻正候在了宫门之前。待李秋白与孟长安整好衣着相继下车时,候在銮轿旁已久的申公公立马就迎了上来,笑眯眯地向两人行了个礼:“老奴见过殿下,见过驸马,在此先向二位贺一声喜啊。”
李秋白轻笑着虚扶了来人一把:“申总管免礼,您今日怎么得空跑来这宫门口了,不用跟在皇祖母身边吗?”
来人正是当今太后身旁的心腹,申德云申公公,乃太后所居永安宫内的总管。平日里他基本都是跟随在太后身旁,鲜少有单独出门办事的时候。
“哎呀,殿下有所不知。太后娘娘在宫内看您迟迟不来,实在是想您想得要紧,又不好意思开那口催您入宫,便派老奴守在这宫门口接殿下,好能第一时间见到殿下,免得您因留恋路上的风景而耽搁了。”
说罢,申德云便已微微屈身,并起五指指向了銮轿的方向,恭敬道:“殿下,驸马,请。”
既然申德云这么给面子,那李秋白自是欣然应下的。颔首微微一笑后便已牵着孟长安率先走在前头。
亲自将两人送上銮轿时,申德云才俯身凑向了李秋白身旁,悄声说了句:“太后让老奴提醒殿下的是,先前宫里派去公主府上为您主持合卺礼的嬷嬷早已回宫,还带回了府内的喜帕,皇后娘娘看到后大发雷霆,直呼殿下有辱皇室颜面。恰巧当时颖贵妃与其他几位娘娘也在皇后宫中,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如今竟是结伴坐在太后宫中等着您来,殿下可要当心啊。”
呵,这样就叫有辱皇室颜面了吗?
李秋白掩下了眼中情绪,只低声道了句谢:“劳烦皇祖母与申总管费心了。”
申德云也不多说,微微笑了笑后便已退下,紧随在銮轿旁,尖声唤道:“起驾!”
公主殿下的情绪变化,坐在她身旁的孟小少主自是不难感受到的。
方才在马车里头公主殿下早已同她说过了,这位皇后娘娘正是当今四皇子的生母,如今东宫之位未曾定下,那女人定是少不了要为自家儿子谋划的。
而如今最有机会与其争夺储君之位的又是公主殿下的胞兄,这两个失了母亲庇护的先皇后子女,自是难免会被那位皇后娘娘视为眼中钉的。
人多嘴杂,又是身处在这深宫之中,孟长安也不敢多言,只好轻轻捏了捏紧握着她掌心的那只手,待公主殿下吃痛回神后,她才敢凑上前去,悄声问了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