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妃(267)
顾司宜说话比较严肃,景澜咽下苹果看向祖叙言,祖叙言说:“你即然放心不下绾绾,你就该少添麻烦,景澜你这孩子啥都好,就是倔脾气,如果你染了瘟疫,绾绾还得分心照顾你。”她仰头饮酒。
景澜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眼巴巴地看着顾司宜,得到肯定的答案无奈地说:“好吧,那我回去设粥棚,助流民,姐姐你若有需要便差人送信给我。”
顾司宜抿笑点头,只要支走景澜,她心也会安不少。封鹿栩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他们围坐在一起。
封鹿栩拿过车上的水到小桌前,他递给顾司宜,“多谢官人在陛下面前谏言。”少年脸上褪去了稚嫩,许是眼角的泪痣让他减不了脱俗的仙人感。
顾司宜抿笑说:“不必多礼,王妃因思念成疾如今卧病在床,你回了南璟许能让她有所好转。”顾司宜多年前承过封鹿栩的恩情,不管是大殿世人对她羞辱,还是那年受狱杖封鹿栩的理智,此子心善应了样貌。
“官人和医师这次前去浔安需多加小心,瘟疫肆虐听闻已有不少百姓遭殃,我回了南璟必定劝说父亲征集南璟粮草运往浔安救助百姓。”封鹿栩深深一拜。
祖叙言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赠你一方给你母亲服下,能调调。”祖叙言在马车上便写好了方子,这药方是补药,就是常人吃了也无妨。
封鹿栩甚是惊喜忙地接过道谢,封鹿栩知晓如今形式也不好开口让祖叙言为其母医治,这药方无疑是天降甘露,让他悲伤之余带上兴喜。
顾司宜看了看远处问:“听闻南璟王亲自前来接应你,算日子也应该到了。”
顾司宜选择在此处休整也是因为南璟王传了消息到此处接应,封鹿栩这样的文人手无寸铁,如今浔安一片混乱,强食的不仅有山匪,还有流民。
“官人不必再等,浔安事情较急,我且一人等着父亲便好,父亲传的信鸽,快到了。”封鹿栩自然是明白顾司宜一直不走的目的是要护送他平安被南璟王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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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迟疑的时候,喂好马的小太监上前来,“官人,该启程了。”顾司宜知道,她能等但是延城的百姓等不了。
顾司宜担心地看了一眼封鹿栩,封鹿栩点头示意,“官人先走,前面仅有两日的路程,若是晚去一步又有许多人丧命。”湍急的河水白日里也是波光粼粼。
“那你在此小心。”顾司宜考虑到南璟王最迟今夜便会到此接封鹿栩,她松了一口气,此处人烟稀少不会有山匪出行。
这一别她也许再见到封鹿栩又是多年后。
队伍整装待发便继续前行,车轱辘混着鸟叫逐渐远去,最后这河道边上只剩下一人一马,这道背影并不孤独,反而是对南璟的向往,质子等了多年只为这一刻能归家,南璟有山水有草地。
那座神域道观是他儿时常去游玩的地方,曾经她们兄妹并不想困在南璟,但是如今偏偏最不愿呆的地方成了向往。
第122章 保护
月挂天穹,马车不停歇地往延城赶去,夜风轻拂,本该是一丝清凉,却让顾司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不安。
顾司宜掀开车帘查看一番,祖叙言已经靠在马车内睡着了,但是她听觉敏锐,顾司宜轻微的动作都能被她所察觉。
祖叙言眼睛微睁开,深深吸一口气驱散睡意,她朦胧地问:“喝的多了点。”祖叙言身上的酒气还未散去。
顾司宜说:“我是不是吵着师傅了,快到雏上城地界了,我奇怪为何这一路都未见南璟王的影子。”
“许是走的小路。”祖叙言打着哈欠坐起身,恢复清醒的状态,她打开身上背着的布袋,在里面一顿翻找。
顾司宜多看了两眼问:“师傅在找什么?”
“醒醒酒,老了,喝了酒头疼。”祖叙言随身都会带着自己的药。
布袋子里装了不少药瓶,还有一本医书,祖叙言在服了药后,在角落找到一张纸条。
她眯着眼看不清纸张上的内容,年龄的加持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医治这蜕化。
“糟了!”祖叙言拍着大腿,“怎么给忘了这张药方,药方是两张,那一张调养,这一张为辅。”
顾司宜拿了过来,匆匆扫了一眼,祖叙言平日喝酒,拿错了也是正常的,她掀开车帘,“停车。”
“马车走了不久,我从小路折返去寻他,师傅你们先行。”顾司宜钻出马车。
祖叙言担心地跟在她身后,“大半夜的,你万一遇到野兽该怎么办。”这次下浔安,顾司宜带的都不是会功夫的,唯一会功夫的景澜已经离开回了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