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妃(199)
顾司宜瞬间身子麻了,她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孙时鲤听到了转过头看着她,茫然问:“怎么了?”
顾司宜面上尴尬,然后她转头瞪了眼季般般,淡淡地说:“被狗摸了。”
听到这话,季般般本来面上带着笑意,心里瞬间窝了火,她双眼一闭微微点点头,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顾司宜有能耐!
孙时鲤看向花坛边上被太监围着的大黄狗,又看了看季般般远去的背影,心里明白了没有多问,她说:“你不是要见太傅吗?我去宫门口等你,太傅这会儿应该从御书房出来了。”
顾司宜应声便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她临走时还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的小太监,小太监们脸上并无异样。
御书房都设在御花园不远处,因为这样方便皇帝处理政务累了好休息散心,顾司宜小时养在宫里的时候,时常也会在御书房读书写字,她也是唯一一个有如此优待的大臣之女,如果没有顾家的事情,记忆中的先皇是个仁慈仁德的君王。
顾司宜刚过走廊,便遇上了太傅过来,此处是出宫的必经之路,云太傅一脸愁容,连声叹息合上手里的书本,一身黑袍微正严谨,头上的官帽有些歪了,顾司宜轻声唤道:“见过先生。”
云太傅听到声音抬眸,一脸诧异说:“绾绾怎么来了?”
“今日虽编撰入宫,便想着来看看先生,先生近来可好?”顾司宜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四周,这里经过的太监较少,不远处正好有一凉亭。
冬日的太阳暖不了身子,寒风吹过还是会忍不住打个寒战,顾司宜身上的棉衣虽厚,还是被冻的鼻子彤红。
她的眉梢都挂着寒意,太傅将手里的书本搁置到石桌上,低声说:“顾家的事情你即然已知道,今后如何打算?”太傅还是问出了这句话,顾司宜的淡定程度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顾司宜说:“如今我身在太史,编撰将顾家史书最后一页留给我修撰,我别无所求,只盼能顺利将事实载册。”
太傅看着她,眼里泛起星光,“绾绾,你的性子我知道,此事你做的对,先皇已逝,这事纵有万般不仁,但是在其位谋其职,总不得叫天下覆灭为其喊冤,修订史册将事实留给后人,是对的。”
“多谢先生,纵我对朝廷有怨,但是尘姐姐终是大北的臣子,皇帝年幼,太后无权,这乱世中他们也不过是粒粒尘埃,这世间总有人望风承旨,助纣为虐,而这类人,我不想放过。”顾司宜没有明点是谁,但是她也不会去瞒太傅。
太傅明白其意思,问:“你指的可是池阁老?”
顾司宜应声,她放低了声音,“先生的黑牌被先皇收回后,交给了池阁老。”
太傅摸了摸胡须,仰天沉默须臾说:“若有确切罪责,届时我定会上报朝廷,天下绝不能握在外臣手中,只可惜先皇留下的血脉如今让人堪忧。”
顾司宜看着太傅没有说话,季锦十的事情她没少听说,这样的君王不知能撑大北到何时。
第93章 秘令
太傅走后,顾司宜提上步子刚入走廊,一股力量拽住她的右手,随即她便被摁在墙边,她头碰上墙壁时,明显感到一只手稳稳地垫在她脑后。
她还没看清,一阵软绵碰上她的唇瓣,湿滑的软舌瞬间乘虚滑入她的口中,这熟悉感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她一把将季般般推开,红了耳根,她紧张地看了一下四周,慌张道:“你疯了,这是皇宫。”
季般般轻笑一声,“你刚刚说谁是狗呢?”她单手便将顾司宜双手交叠死死扣住,“有能耐啊,绾绾姑娘。”
顾司宜挣扎一番发现没有用,她眼睛一闭咬紧牙槽不再挣扎,她想了想,决定服软了,她微抬下巴,说:“要是被人瞧见,殿下脸该往哪儿摆呢?”
“那便瞧好了,反正我也没脸。”季般般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又亲了上去,这一次她没有刚刚那么粗鲁,动作温柔了些许。
顾司宜心里实在是慌得很,刚刚太傅才离开,若是返回来看见,那她真的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顾司宜心提到嗓子眼,但是呼吸还是没稳住乱了几分,她含糊不清地说:“别闹了。”
季般般唇角上扬垂眸看了她,依依不舍地将她放开,但是一只手还是不安分的放在顾司宜腰上,顾司宜面红耳赤靠在走廊的石墙上,被放开后她第一时间左右两边瞧了瞧。
“别紧张,没人。”季般般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顾司宜喉间滑动一番,她说起了正事,“刚刚我见了太傅,将事情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