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O的在逃怂A/我的Alpha只想打铁(90)
又想起那小孩儿信誓旦旦的未来承诺,江辞卿止不住地笑。
直到有人从暗处走出,白裙裙摆随步履扬起,独有的龙舌兰浓香。
江辞卿脚步一顿,唇边笑意骤然散去,冷眸微眯,气氛登时沉闷压抑下来。
那人对她的冷漠视若无睹,直接走到江辞卿身前,再迈出一步靠近。
江辞卿毫不犹豫地退后一步,避开这人靠过来的身体。
许浮生又往前一步。
江辞卿再退,眉头紧紧皱紧,好似碰不得的脏东西在靠近,连衣角都不愿意沾到。
许浮生继续往前。
江辞卿继续退。
凸起的鹅暖石容易磕跘,江辞卿意外趔趄了一下,退后的脚步却丝毫减慢半分,路旁桃树环绕,江辞卿不曾往后看,却早有意料地往侧边迈出一步,直接避开。
许浮生怎么可能让她得逞,不再耐着性子和对方玩什么你追我逃的游戏,伸手拽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往桃树上一摔!
——哗啦!
枝干不算粗大的桃树被撞得摇晃,枝叶碰撞,残瓣纷纷飘然落下,如同一场短暂而绚丽的暴雨。
树下的两人却无心欣赏,江辞卿当即抬手欲推开对方,许浮生却更早一步伸手锢住另一只手腕,继而高举着压在头顶。
江辞卿眉眼越发冷凝,遽然曲膝要往上踢,许浮生不肯放手,侧身躲过后,再复刻着对方的招式,曲起膝盖用力抵在对方大腿内侧的肌肉上,不要小瞧这常常被人忽视的位置,只要找对了位置,稍微用点力就能让别人疼得死去活来的。
不甘心的江辞卿用力挣了挣,立马疼得连发出了几声闷哼。
罪魁祸首的许浮生挑了挑眉梢,不仅不放松,还故意加重了力度。
细密汗珠从额头冒出,江辞卿不愿意在这人面前露怯,只咬紧后槽牙,强忍着疼不肯求饶,如深潭的眼眸泛着冰寒。
许浮生则勾起唇角,飘落的桃花落在发梢、眼尾,如水波流转的眼眸饶有趣味看着对方,好似一只戏弄老鼠的红瞳波斯猫。
被抵在粗糙树皮上的手腕纤细,红绳被扯得扭曲,无法合拢的指节微微曲起,在浓暗夜色下依旧白得晃眼。
许浮生心情不错,轻轻柔柔地贴在江辞卿身上,绕着她千回百转的语调开口:“本宫还未祝淮安王大人终于承爵,不知大人想要什么祝贺礼物?本宫也好派人准备。”
这人专属的温凉体温隔着布料传来。
江辞卿不为所动,浑身肌肉绷紧,直板板地压着树干上,下颚线如刀锋凌厉,冷着脸吐出字:“不劳公主殿下废心,本王除锻刀外,无任何感兴趣的东西。”
不远处,醉酒般的嬉笑声随着时间流逝,不但没有削弱,反倒越发大声起来,显得十分吵闹。
这姿势磨人得很,举高的手、被迫侧抬起的腿无一不再挑战她的体力。
许浮生眼波流转,往她鬓边桃花上轻轻一点,继而勾起嘴角、轻笑道:“也是,王爷如此受欢迎,自然是有大把Omega想着法子送上礼物,怎么会稀罕本宫的东西。”
江辞卿微微皱眉,斥道:“望殿下慎言,少说这种不清不楚的话。”
停顿一下又沉声警告道:“若是旁人听见,误会本王与殿下有什么暧昧不明的关系,岂不麻烦。”
话音落下,被云雾遮久的弯月终于露出头来。
许浮生不但没生气,还轻轻笑了声,微微扬起头,几乎要贴道对方耳垂边,戏谑开口:“误会什么?本宫还以为我们俩早就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紧接着又接道:“我记得淮安王还没给出答案吧?是情人?还是互相利用缓解发/情期的床伴?”
“什么都没有!”
她当即出声打断剩下的话,停顿了一下,偏头躲开对方靠过来的薄唇,眼眸中带着很明显的抵触,平缓气息后再冷声警告道:“请殿下自重,”
“怎么,王爷有了两个新欢就不敢靠近本宫了?是怕哪位吃醋啊?”
许浮生笑意不及眼底,语气带着威胁之意,久居高位,又是个S级Omega,去哪都是被捧着哄着的主,行事也是跋扈放肆惯了,最烦人家一而再三的忤逆自己。
江辞卿躲开,她就偏要靠近,温热的吐息缠绕在耳垂处,另一边手肘装作无意地往发鬓边蹭了蹭,桃花被扫落地。
眼眸低垂往地上一瞥,直到看见这花和别的花瓣混在一块,分不出什么区别来时,她才露出一分满意的神色。
“请殿下不要再说这种胡话,”江辞卿眉头越发紧锁,冷着脸转回头,后撤拉远距离,眸光沉沉地划清界限:“本王与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江辞卿这人就是这样,凉薄又多情,若是将你放到心里头,自然是百般纵容万分好,时时刻刻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