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O的在逃怂A/我的Alpha只想打铁(40)
腺体本就脆弱,那经得起这样的来回折腾,若真如传闻中的体质虚弱,江辞卿估计已在垂危的边缘挣扎,但现在也没好过到哪里去,这一回必然是要在房间里躺个半月才行。
人刚躺到床上,就有一人翻墙而上,单手越过阳台栏杆,连忙往里头走,黑炭般的脸上写满焦急,正是昨夜陪江辞卿进城的狄长杰。
“家主!”他一进来就沉声喊道,之前的吊儿郎当都化作自责,手背上的青筋鼓起,若不是刻意控制着力度,那白瓷小碗已被捏成粉末。
已经悔恨了一晚上了,若不是他没办好事,怎么会让家主大晚上往都城里跑,回忆起昨晚他牵着马、守在墙下时,家主捂住脖颈、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就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打死。
若不是他……若不是……
身形魁梧的汉子竟一下子红了眼。
木门又传来声响,是熟悉的独有节奏,等到江辞卿开口才敢开门进来,那是一面白无须的青年男子,一进门就往床边走,关切道:“家主。”
躺着的江辞卿终于开口:“办好了?”
阿福立马回答:“长刀已送到陈涯将军手中,他还询问了家主的伤势,派人送来不少药材。”
显而易见,都城中关于江辞卿用刀砍伤腺体的传闻就来自这。
江辞卿微微点头,扯到后面的伤口,又是一皱眉。
阿福慌张地上前一步,又急急忙忙停住,脸上忧色更浓,勉强道:“京中现在到处都是家主病倒的消息,各家权贵都派人送来补药,旁推测敲地问了不少仆从……”
“她们怎么说的?”
“和我们在城里宣扬的一样。”
“好……”江辞卿抬了抬眼,又看向旁边的木桩子,挤出一抹笑意,斥道:“在那边站着做什么?这药不打算给我喝了吗?”
“欸?哦!是是是,”狄长杰从愧疚的情绪中回神,赶紧走上前,将熬好的药递过去,这药是偷偷在家中熬的,熬好就避开人群,悄悄往这边送,眼下汤碗温热刚好适口,江辞卿没力气,只能让他帮忙抬着碗。
当真是病弱无力,江辞卿咽了几口药就已大汗淋漓,狄长杰两人又帮忙换了纱布,等到江辞卿重新躺回被褥之中,已是气喘吁吁,面色又青白了些。
狄长杰瞧着这场面,表情越发凝重难过,完全没了之前的嬉笑能咽,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家主要不要吃桂花糕?”
床上的人明显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视线落在孙姨拿来的桂花糕上,眼神复杂且空洞。
狄长杰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早上去重新买了,”紧接着拿出藏在衣袍中的油皮纸。
眼下还只是中午,不知道这人一夜没睡后,既要熬药又要赶去城中排队,到底是怎么挤出的时间。
江辞卿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绕了回去:“给我吧,”
愧疚感总算缓和了一分,狄长杰赶忙拆了油皮纸,将那桂花糕分为小拇指指节大小的一块,小心翼翼地往她唇边送。
江辞卿不怎么吃,只抿了一口就摇头拒绝,舌尖的苦味被桂花香压住,不愧是百年老店,即便在这种时刻也能尝出一丝甜意。
她缓缓开口:“以后不用去排队了,”
“啊?”狄长杰一时没反应过来,维持了整整三年、风雨无阻的事终于在此刻被叫停。
“他没做错什么,不用罚他,”江辞卿看向另一人。
正想着怎么罚这个没用的东西的阿福一愣,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
江辞卿挥了挥手,再无心思应付这些事,将他们驱赶。
窗外依旧晴朗闷热,远离前院的小屋宁静,只有风吹过林叶的声音在提醒她尚在人世间。
Alpha以小臂遮住双眼,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休息,微弱的桂花香被苦涩消磨干净,直到红日逐渐往下跑,轻飘颤抖的自言自语响起:“阿娘,我真的错了吗?”
作者有话说:
报告,是她们让我虐的,和作者没有关系!
明儿入v,万字虐小江吧【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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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元康七年, 春。
江辞卿刚满十五,是在阿娘长辈的庇护和宠爱中长大的孩子,青涩眉眼尽是年少青涩的肆意劲, 及肩的黑发被清风扬起,随意且张扬, 就像瓶刚从冰柜里拿出来橘子汽水。
昨晚熬夜抓了知了猴, 今早就乐颠颠地往后山村里的长辈家中送。
村里人不全将自己看做江家家臣,更多时候都只将江辞卿看作顽劣、惹人疼的孩子, 对江辞卿比对自家孩子还要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