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O的在逃怂A/我的Alpha只想打铁(279)
拜天地、结青丝、换信物,两人交叠的手一路未分开过,黏腻的汗珠被挤压在掌心,唇边的笑意越浓。
因嫁娶不明的缘故,这最后的酒宴也变成两人一起,心思各异、准备灌酒的人只能讪讪放弃。
毕竟谁能抗住女皇陛下在江辞卿身后,有意无意瞥来的淡淡一眼呢?
准备帮家主挡酒的阿福、狄长杰等人没了用处,仗着从小长大的情义,被许浮生浅浅容忍了些,于是反倒成为了场中灌江辞卿酒最多的人。
灰云遮掩圆月,此刻的帝都陷入喜庆的狂欢中。
琥珀酒液大桶大桶往外分,但凡挂上红绸的人家都能领到喜钱,许浮生不仅下令大赦天下,还免平民百姓一年的税,她用她的方式,表达她的欢喜。
木门被打开,入目依旧是一片红,桌上摆着干果等物。
女皇和将军此刻都变成了没脾气的木偶人,听着请来的姨婆,该丢瓜果丢瓜果,该丢钱币丢钱币,再同饮合卺酒,好半天才把那些人盼出去。
有些醉的江辞卿坐在床边,只倒映着一人身影的漆黑眼眸,覆上层朦胧水雾,等到脚步声逐渐消失,她又开始憨憨地傻笑。
旁边的许浮生看得无奈。
当真是高兴傻了,一晚上都在傻笑,无论敬酒的人是谁,只要说句百年好合之类的话,江辞卿就把对方当亲兄弟,无论多大杯的酒都一口闷下。
若不是自己在身后,指不定喝成什么样。
无可奈何的女人抬手,在某个傻狗眉间戳出月牙般的痕。
江辞卿也不生气,甚至微微倾身,方便对方的欺负。
“傻子,”她嗔怪了句。
江辞卿拉住她的手,憨笑回答:“你的傻子。”
“朕可不要傻子,”她扯了扯手,却被大力握住,没再挣扎。
江辞卿瞪大眼,总是很轻易就被许浮生骗到,笑了一整晚的脸终于垮了下来:“不行!”
“哪儿不行了?朕又不喜欢傻子,”女皇陛下有心逗她,笑盈盈地开口。
“我们成亲了,你不能不要我了,”她委屈嘟囔。
“谁成亲了?”坏心眼的人还在逗弄,作为某人新婚夜的惩罚。
“我和你,”大狗扒拉着她的手,往下划拉,微微偏头,温凉掌心贴着醉红的脸颊,湿润的眼眸越发乖训。
“我和你是谁?”许浮生今夜格外有耐心。
对面的人停顿了下,好似在疑惑她的明知故问,但仍老老实实回答:“许浮生和江辞卿。”
“怎么了?”
“成亲了,”江辞卿下意识回答,紧接着又补充道:“许浮生和江辞卿成亲了。”
“江辞卿嫁给许浮生了。”
下一秒,回答对问题的小狗有了奖励,覆在脸颊的手箍住了下颚,江辞卿被迫扬头,烈酒的浓香涌来,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越过理智直接反馈了最正确的回答。
一连两次,奖励叠加,倾身而来许浮生勾住里头的竹蜜。
杵在床褥上的手骤然抓紧,手背是的青筋鼓起,已验丰富的江辞卿即便在昏醉时,也能逐渐侵占往前,将主动权抢回自己手中。
喜被泛起褶皱,交缠成一块的温热气息逐渐绵长,凤冠摔落在地,如绸缎的银发披散落下。
江辞卿努力拉开距离,额头与额头相抵,眼眸中海浪掀起又落下,最后化作无法掩饰的情意,暗哑的声音响起:“今天的许浮生很好看。”
许浮生挑了挑眉,正想说些什么,那人又一下下贴过来,温声补充:“你每天都很好看,但是今天非常好看,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更好看。”
竹香与酒香交融,清甜的气息将两人缠绕。
江辞卿好似有一箩筐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正确的述说,所以一遍遍重复:“姐姐,我好高兴。”
“我高兴极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高兴。”
她笨拙地表达,堂堂一个在书海里长大的世家子,在心上人面前,总是嘴笨词穷,没读书的人都知道背两句诗,可她只会不停地重复我很高兴。
最没有耐性的女皇陛下仍由她重复念叨。
“许浮生,我好高兴。”
“许浮生,”江辞卿恨不得把翻腾的感情揉碎,掺到无法再温柔的声音里头。
“陛下,”
许浮生贴了贴对方唇角。
“姐姐,”
许浮生指腹捻上这人的耳垂。
“媳妇,”还没有说完,江辞卿就自顾自地笑起来。
许浮生也跟着笑,咬住她的脸颊以示惩戒。
“娘子,”
许浮生用力了些,在厚脸皮上留下一圈牙印。
“夫人,”江辞卿揽紧她的腰肢。
许浮生蹭了蹭那牙印。
“我的女皇陛下,”得了甜头的江辞卿反复试探,以往难于启齿的称谓一个个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