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O的在逃怂A/我的Alpha只想打铁(2)
狭长眼睛打量着江辞卿的打扮,脸上的笑意更浓,直接伸手打断江辞卿的行礼,继而一挥手赶走屋里屋外的仆从,拉着江辞卿往里头走。
“辞卿今儿怎么换上这身衣服了?”她边走边问,踩着柔软毛皮地毯,脚步有些飘忽。
显然,她也将江辞卿的举动当做投诚的信号。
别瞧着江家如今只剩下江辞卿一人,看似孤家寡人一个,实际背后站在南梁三国的所有锻刀师,如今稍有些名气的匠师都直接或间接受过江家指点,而普通的小铁匠更是将江家高奉为刀神……
还有那些拿着江家长刀,在蛮荒之地厮杀赚取军功的人,都记着江家的恩情呢!
总之若是她能得到江辞卿的支持,那位置便坐稳了一半。
思绪落到这,她嘴角笑意更甚,如今南梁国的形势严峻,皇帝老矣,而储君之位却一直未能定下,她虽对那位子虎视眈眈,但却因为女Alpha的身份而稍落下风。
毕竟南梁国的历任继承者皆为男性Alpha,她母族不显,靠着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已是极为艰难。
江辞卿现在的投诚,对她而言,就是突然一阵大风刮来,将自己往天上卷。
——刺啦!
生在皇室、吃穿住行都有仆人照料的三皇女殿下,甚至亲自为这位将来的幕僚拉开书桌前的椅凳。
江辞卿没上前,先选择回答对方的问话:“孙姨让我穿的,”
这话说的直接又无赖,一下子让三殿下的心凉了半截,手指骤然捏住黑沉椅背。
江辞卿一副青涩莽撞、不怎么懂人情世故的坦然模样,像个钢铁直Alpha似的,无可奈何道:“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老是担忧我找不到合适的对象,说现在的Omega都喜欢这样的打扮,非要让我穿成这样参加舞会。”
“是、是吗……”
木椅上出现月牙掐印。
江辞卿一脸苦恼:“如今江家就剩我一个,照顾我长大的孙姨也就成了我唯一的家人,我怎么敢不听她的话。”
所有幻想都被打破。
梁安尘僵硬地挺直了腰板,怒气到了喉咙口又被咬着后槽牙咽下,努力装出无事的声音显得有些扭曲:“坐吧,江匠师。”
江辞卿很坦然地坐到那个椅子上。
梁安尘松开手,上扬的嘴角僵在脸上,眼眸阴沉一片,只到听见孙姨两字才转了转眼珠子,继而走向书桌主位。
坐下再抬眼,梁安尘表面已恢复了往日的神态,身处皇宫、与兄弟争斗多年,她忍气功夫自然绝佳,方才只是从狂喜落到冰窖里去,一瞬间难以自持。
刻意摆出的亲近又覆在眉眼间,语气热络又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思:“江匠师确实也到了找伴侣的年纪了。”
江辞卿还是那样,嫌弃又觉得麻烦地摆了摆手,满口拒绝:“不必不必,我从来没想过这些。”
眉头拧作一团,本就被衣物衬得稚气的面容越发青涩,宛如一个懵懂、不懂情/事的稚嫩Alpha。
梁安尘闻言大笑,一副大姐姐的模样:“辞卿害羞什么?等会在宴会上,你要是看着那家Omega……”
她没将话说完,只是揶揄地挑了挑眉梢,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不不,我真没那方面的考虑,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回锻刀房多敲两锤子,”江辞卿涨红了脸,恨不得把头埋到地毯里去。
梁安尘又是一笑,没把她的话放到心里去,只当对方羞于谈论这些,两人又随意闲谈几句,继而话音一转,从抽屉里拿出一件类似于7字形的铁疙瘩,许是在铸造时就敲定了主人,这物件不似平常的粗糙随意,金丝融成的蔷薇点缀在手柄的位置,看起来精致且华丽。
江辞卿一怔。
桌面上的月白纱笼依旧亮着柔和的光,未合上书本被风翻起一页,发出哗啦响声。
“辞卿觉得此物如何?”梁安尘脸上笑意不减,好似真拿了件好玩的物件与朋友分享。
江辞卿反倒不知趣,面色一沉,如青竹挺立的脊背往一靠,紧紧贴住柔软椅背,眼眸中露出几分嫌恶,语气不善反问道:“三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物件的研发已有些年头,有人夸赞也有人抵触,支持的人说它的未来不可限量,反对的人就说这玩意连魔兽的皮甲都打不穿,只能给手无束鸡之力的懦夫当玩具耍耍。
而江家自然也是反对派中的一员,且尤为抵触。
眼下梁安尘把这东西拿出来,就是在当着江辞卿的面打江家的脸!
江辞卿压着怒气,黑沉眼眸盯着对面。
气氛骤然冷凝下来。
一心想拉拢江辞卿的梁安尘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为之前的事而不满,故意拿出来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