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O的在逃怂A/我的Alpha只想打铁(165)
也不知道是本性就如此恶劣,还是被吵醒后的报复。
刚睡醒的江辞卿手软脚轻,根本无力阻止,又慌张又羞恼,最后只能从唇缝中挤出一个好字。
幸好没被孙姨听出什么端倪。
脚步声彻底消失在竹林外,风吹着帘脚往里面灌,屋里头明暗交织,好似光明的最后一丝挣扎。
向来守礼自持的小Alpha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慌张,心跳砰砰砰地极快,既想问对方为何出现在这里,又想说对方胆子太大。
可刚被吵醒的许浮生并不想说话,于是低头贴了贴对方的嘴唇,企图故技重施。
但她这人又坏得很,之前用力堵住、磨着不让江辞卿开口,眼下没了人反倒没了之前莽撞,一下又一下地覆上去,像蜻蜓在湖面掀起一圈圈涟漪,像猎人在耐心的下套。
而江辞卿就是个被凶器抵着致命处的人质,不仅不能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击,反倒被劫匪一次次戏耍,可怜的很。
应当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孙姨还没有离开一会,就有侍女提着饭盒上楼,脚步声比之前轻快地多,要站到门前就开始砰砰砰的敲门。
“家主!”
江辞卿刚准备张口,又被坏心眼的人被堵住。
不断收拢的手臂和逐渐稀薄的氧气,都在表示某个Omega的恶劣本质,江辞卿抬手推她肩膀,却被直接拽住,压着枕头上,挤入指缝被迫十指紧扣,她只能别开脸,压着气喘,勉强保持镇定地喊道:“放外面就行了。”
“是!”
外头那人听到这话,语气很是雀跃,这说明她不需要进入里头帮忙布菜,虽然耗费不了多长时间,但是能少一事是一事嘛。
轻快的脚步声又响起离开。
垂落的银发似瀑布落在脸颊,泛着酥麻感受,许浮生对猎物成功逃脱的事情深表遗憾,微微往后挪出一丝缝隙。
掺着水光的眼眸潋滟着,只映这怀里一人的模样,无端多出几分缱绻的温柔,
被挤入缝隙间的冷空气一吹,那些黏腻的汗珠都化作冰凉的寒,江辞卿抿了抿嘴角,竟这样就消了气。
“你怎么……”江辞卿终于有空发问,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跑到我床上、还抱着我一起睡觉这种话,对于向来自持的人而言,实在有点难以启齿,总觉得说出口就掺和了别的味道。
许浮生心情极好,被吵醒的不悦当场就报复了回去,眼下饶有趣味地勾起唇角,气音搭配上千回百转的语调,上挑的尾音最是撩人:“我怎么了?”
明知故问,把小Alpha逗得一次两次脸红,最后仍不放过她。
江辞卿哪里看不出对方的故意,可是就是生不出什么气,只能由着对方戏弄。
“阿辞,我怎么了?”这人见对方不回答,不仅没有适可而止,反倒越发贴近,薄唇有意无意擦过耳垂,低低开口。
又开始胡闹了。
天边的最后一丝余光消失殆尽,万物都被浓暗夺去了色彩,黑沉沉地立在那。
“阿辞……”
也不知道这人从哪儿学来的本事,能把简单两字在舌尖唇齿捻磨缠绕,明明没有一个音调是歪的,可偏偏就是不是不一样。
像是春风楼半垂珠链,端着把琵琶轻拢慢捻的乐妓,吴侬软语轻轻把名唤,简简单单地一字一句就能让人酥了骨头,心甘情愿把钱送上。
江辞卿没去过这些烟柳之地,却在许浮生这人切切实实体会到了,
甚至觉得许浮生比那些欢场人更会撩拨,勾她心儿颤。
浓暗的夜色让人瞧不清,又让人看得太清,比如那被模糊后的脸庞轮廓,比如那一双含情的、眼波潋滟的桃花眼。
“阿辞,”她一声声地唤,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心里头的天平就没有正过的Alpha抿紧嘴角,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把剩下的话说出:“你怎么跑我床上了?还……”
江辞卿结结巴巴地接上:“还抱着我睡觉。”
许浮生挑了挑眉梢,得逞了也不觉得满意,反倒轻笑着反问:“怎么?江家主不满意?”
怎么就扯到满不满意了?
江辞卿有点懵,不明白这人的逻辑。
“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往我怀里蹭,东嗅嗅西闻闻的,和只小狗似的……”
自认为睡姿很好的江辞卿:……
眼看这人还要再说出些什么,江辞卿急急忙忙抬手堵住对方的嘴,连忙道:“我问的是你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许浮生突然很坦然。
”走?”
许浮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笑意却从眼尾泄出,逗小狗玩似的:“确切来说是坐了马车到山脚下,然后再走上来的。”
谁不是走上来的!难不成还能飞算了!许浮生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