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情书+番外(4)
祖烟云闻言也摇了摇头,最近她的脑子简直没法思考,很多灵光乍现都是她从之前的素描本上随便拍的。她已经太久没处在一片混沌的状态里了,简直不知所措。
她昨天约了朋友去市中心吃饭,那位比她还要神经质的姑娘搭着她的肩说:“宝贝,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夏天,我们去那终年不化的雪山吧!今晚就出发!”
她不想跟老师请假,虽然很喜欢自然景色,但又懒得折腾,所以便果断拒绝了。但姑娘果然当晚就出发了,把她留在被该死的夏天占领的韶城,睡不到四个小时就要爬起来拎着咖啡去上课。她一早上都在盯钟仪阙那节雪白的脖颈和鬈曲的碎发,还有写字时手臂漂亮的线条,顺便思量钟仪阙开学的这段时间长回来了多少肉。
祖烟云茫然地想:“某种不可言说的甜蜜好像把她的每一寸骨骼都泡软了?”
老板把花包好了,出来递给祖烟云,后者接过之后说了谢谢,低头便看见那几棵如此鲜艳的向日葵,愣着一下。
“咦?”钟仪阙忽然托着下巴问,“向日葵没有太阳会怎么样?”
“会一直低着头。”老板回答它,“时间久了会死,很多植物没有阳光都会死。”
“嗯,会死啊……”钟仪阙敲敲桌子,若有所思,“也对,毕竟是他们的生存必需品。”
祖烟云抱着那一束花问:“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呢?”
钟仪阙一拍桌子:“我知道!是坚定的信念!”
老板闻言扑哧一笑。
“不对吗?”被嘲笑的钟仪阙有点懊恼。
“对。”老板说,“但是大家一般都提另一个花语。”
“是什么?”
“沉默的爱,或者,你是我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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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酒吧毕竟是市中心,停车比较麻烦,还好祖烟云提前和朋友说好,在酒吧前面预留了车位。钟仪阙和祖烟云停下车进店的时候快要下午五点了,正好可以吃饭。
祖烟云的朋友出门在门口等她,是个清瘦腼腆的男生,面容年轻漂亮,自我介绍说可以叫他苗宿。
钟仪阙觉得他有点眼熟,仔细想想应该是在哪个大学生电影比赛的片子里面见过他。但大学生在影片中往往没有正式演员般那么令人印象深刻。思考无果,她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钟仪阙。”
“哦。”苗宿笑笑,“原来钟仪阙长这个样子。”
钟仪阙闻言一愣,韶戏很多人都认识她,毕竟她在印艺出了几个非常不错的校园剧,老师都会让学生去网上看她作品的官摄。而搞戏的人往往都爱看最后的返场,钟仪阙虽然不经常当演员,但每一次都会登场谢幕,再加上本来就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漂亮面孔,开学当天她也体验了一次当明星的感觉。
因此听说过她但不知道她样子的人很少,钟仪阙接过苗宿递过来的烟,心想苗宿大学时应该和祖烟云是一个圈子的——只了解影视,对戏剧不大感冒,知道钟仪阙这个名字大概是因为同学偶尔提起。
祖烟云不喜欢烟味,打了声招呼后就先进了酒吧。
钟仪阙和苗宿站在酒吧门口随口聊几句天。
“你今晚演什么啊?”钟仪阙问。
“其实我就是群舞之一,我唱歌不好。”苗宿笑笑,“今晚有男舞的场面基本上都有我。”
“哦。”钟仪阙点点头,她对于现代的男舞都兴趣不大,前几天去某个著名的舞剧场看一群男舞者半裸跳舞,除了“牛逼”以外没有什么关于美的看法。
她最近在增肥,抽烟会影响消化,所以她抽得有点敷衍,更像在发呆。
苗宿半晌之后忽然问她:“你手上的戒指……你有男女朋友?”
“?”钟仪阙第一次迎面撞击这种问题,没想到苗宿如此八卦,她愣了下,转头看见苗宿羞赧又迫切的表情,不由好笑,便笑着如实回答,“右手中指是为了招财啦,而且可以开酒用,还有可弹出的小刀用来破窗和防身。”她反手一亮,金属质感的小刀凌厉尖锐,“但这么久了,我觉得除了开酒的确没什么用。”
苗宿看着一时无言,只好生硬地换了话题:“今晚喝酒吗?”
“嗯?”
“表演的时候可以给你递酒。”他们酒吧提倡只喝演员和工作人员递的酒,演员表演途中递的酒是免费的。
“啊,不喝。”钟仪阙将烟头在垃圾桶的烟灰处掐灭,笑着说,“我开车来的。”其实如果真想喝的话她会叫代驾,但是出门在外没有熟悉的人,她绝不会动酒。
钟仪阙和苗宿进门的时候,祖烟云正扒着吧台拿盒饭,转头发现钟仪阙靠了过来,就先把手里的盒饭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