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吻着，宋溪一边还在想着，姜亦雪不喜欢双修这件事是件大事，明明前段时间都已经习惯她的亲近了，怎么才这段时间没有亲密，她就忽然又开始躲闪了？

双修是个好习惯，杨成这样的好习惯需要时间。宋溪眉梢扬了扬，这件事她很有耐心。

怕姜亦雪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个吻渐渐从唇间转移到了颈边。擦过耳垂的时候，姜亦雪忽然感觉到耳垂上传来的温热和浅浅的酥麻感，顺着后颈传遍了全身。

宋溪仿佛故意攒着使坏的劲头，明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却偏偏不依不饶，缠得她有些腰间微软。

直到后颈被不轻不重地轻轻咬了一下，姜亦雪忍不住轻呼，压低了声音道：“别……外面那么多人……”

宋溪看着她脸上渐渐染上了酡红色，眸间满是笑意：“放心，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行，我怕伤了你，不会做到最后的。”

虽然姜亦雪说着不要，但明明是很喜欢的，直到把人吻得意乱情迷，差点做到了最后。

宋溪的手搂住姜亦雪的腰身，让姜亦雪靠在自己怀里慢慢平缓着呼吸。

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体温的升高，姜亦雪靠在宋溪的怀里，听到那扑通扑通错乱的心跳声，忍不住压低了睫羽浅浅笑了笑。是她主动撩拨的，反而现在又是她小鹿乱撞得满心紧张。

因为是心上人，所以什么时候抱都会觉得紧张——姜亦雪想起宋溪说过的话，唇角勾了勾，贴着宋溪的下颌轻轻蹭了蹭：“你心跳的速度很快。”

宋溪却握住了她有些不安分的手，垂眸道：“你要是再不安分，我心跳的速度会更快。”

她说话的声音伴着滚烫的吐息，姜亦雪顿时靠在宋溪的怀里不敢再乱动。她分外了解这人，紧张是一回事，得寸进尺是一回事，再撩拨一下，说不准等会儿真的要被抱着下马车了。

“师姐，我们结为道侣吧。”

姜亦雪的身体一僵，她终究还是想到了这件事：“过段时间再说。”

姜亦雪的语气有些黯然。

“为什么？”宋溪一愣，眉间轻轻皱了皱，“明明师姐喜欢我的……”

她这话里满都是可怜巴巴的委屈，把脑袋靠近姜亦雪的发顶，嗅了嗅她发间的冷香，语气闷闷地：“原来师姐只是骗我的，之前明明已经答应我了，现在却又反悔，原来只是在利用我啊。”

“没有，不是这样的。”听到利用这两个字，姜亦雪的心头骤然紧缩。

她正准备解释些什么，只是情绪波动之下，忽然就失去了说话的力气，攥着宋溪衣襟的指尖颤抖着微微发白，额上浸透了一层的冷汗，轻咬着唇把眉心抵在宋溪的怀里，全身经脉骤然传来的疼，疼得她全身都在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溪原本只是想借这件事撒个娇，却没想到姜亦雪的反应这么大，甚至直接引动了体内的伤势。

顿时心疼起来，想搂住姜亦雪的身体，又怕弄疼了她，只能虚虚拦住她的腰身，温声安慰道：“没有没有，不是利用，你别急，我都是乱说的……都怪我……”

姜亦雪拒绝宋溪的时候，宋溪并不意外，毕竟之前说让雪千城做她们的见证人，姜亦雪现在没心思想这件事也是正常。

只是想到姜亦雪的躲避，她一瞬间就起了坏心思。所谓的委屈巴巴的话也只是想让姜亦雪心疼她一下。以便于姜亦雪的身体恢复之后，能够顺遂地进入美好的双修生活。

只是万万没想到，姜亦雪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姜亦雪体内的伤势已经平稳了不少，很少有这样的发作，这次发作得猛，恢复得也快。

刚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姜亦雪就马上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利用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溪溪，相信我好不好……”

不过短短几句话，就耗光了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些力气，姜亦雪又疼得唇色白了白。然而那双清亮的眸子却一直盯着宋溪，任凭疼得几乎有些神志不清，攥着宋溪衣襟的手指始终都没有松开。

宋溪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全部了，她不敢松，生怕一松手宋溪就消失了。

姜亦雪从未如此直接在宋溪面前这么脆弱地说着这样的话，微微带着颤意的尾音像是从宋溪的心里扫过。

让宋溪的心里浮出浅浅的涟漪，如五味杂陈一般，既有万般的欣喜，又有无尽的心疼。

“好，我知道，我相信。”宋溪低头在姜亦雪的眉心吻了吻，“嘘，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免得再引动伤势，还会疼的。”

马车里一片静寂，外面偶尔传来街边小摊贩的叫卖声。宋溪搂着姜亦雪的手臂紧了紧，她从未有过如此确定姜亦雪对她的心意。但是却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担忧，姜亦雪似乎有事情在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