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

两个人十分商务地碰了一下杯子，季令然想说什么，然而，对着傅言衡完全说不出来，两个人尴尬地站了五秒钟，最后又坐了下来，季令然想，果然还是找机会拜访阿姨吧。

傅言栖低头喝了两口果汁，这气氛真是有够尴尬的。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叶夏栀凑近了傅言栖压低了声音。

傅言栖吓了一跳，偏头看着她：“你也不是吧。”

“我是的。”叶夏栀笑了笑，“就是重新来过罢了。”

“难怪……”傅言栖总算明白那些怪异之处是哪来的了。

“很感谢你帮了余歌若。”

傅言栖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你们两个人还有交集。”

“有啊，只是我们是配角，配角的交集谁关注呢。”叶夏栀还想说什么，但季令然已经看过来了，“算了，下次再说吧，季令然还是那么恐怖。”

傅言栖下意识地转过头，季令然微笑：“怎么了？”

“没事。”傅言栖摇了摇头，余光瞥到正在装模作样和宋寒青进行礼貌交流到傅言衡，她觉得，尴尬不能一个人尴尬，于是清了清嗓子，“哥，别装了，这边的人都知道你们两个人什么关系。”

傅言衡：……

包厢里静了静，宋寒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傅言衡脸皮厚，虽然尴尬但是丝毫没让人看出来。

“你和季令然在一起了吗？”傅言衡很快稳住了，他看出来傅言栖的意图，问道，“她为什么要喊我大哥？如果在一起了，什么时候带回去见见爸妈？”

傅言衡说完朝着顾容栩看了一眼。

“没有。”顾容栩放下杯子，看着傅言栖，“对吧。”

“看来我不在国内的时候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岑悠端起茶杯浅酌，朝着旁边的黎音阙看了一眼，这人很莫名其妙地正在记笔记。

“顾总是想要什么答案呢？”季令然问道。

傅言栖想跑路，剧情过于抓马了，她朝着傅言衡看去，傅言衡举了举杯子，这边的人基本上都互相知道对方是什么德性，要么是自己人，所以说话看上去完全没有估计。

她看了眼余歌若，对方正在吃坚果，瞪着眼睛看着，旁边的叶夏栀也是同样的状况。

“傅家和顾家一直都是竞争关系，虽然说公是公私是私，但作为朋友还行，作为伴侣，被夹在中间还是会很难受吧，且不说万一栖栖之后心血来潮要进公司，岂不是更麻烦。”季令然看着顾容栩。

傅言衡的表情也认真了不少，这确实是个问题，虽然他不准备干涉妹妹的感情，但季令然说的问题肯定存在，因为这种事情分崩离析的伴侣不在少数。

而顾容栩……傅言衡认识她这么多年很清楚她的性格，她多半还是会公事公办，最大程度的利益最大化，这是她的原则，她的原则不容撼动，虽然傅言栖的性格可能也不会计较，但……

“到时候顾总怎么选呢？”季令然问道。

顾容栩看向傅言栖，微微握紧了杯子，她自己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想不出合适的答案，只能尽量拖延，等到她想出答案为止。

【叶夏栀：我之前听你的描述觉得顾总的赢面还挺大的。】

【余歌若：我也觉得。】

“季令然……”傅言栖拽了一下季令然的袖子。

季令然偏头看着傅言栖，傅言栖知道季令然这段话主要是说给她听的。

“选择权不还是在我吗？讨论这种事情好奇怪啊。”

“我这不是在帮你分析吗，增加自己的竞争力，顺便让没有希望的竞争对手早点放弃，及时止损。”季令然有理有据。

“季总的脸皮厚度让人叹为观止。”顾容栩扯了下嘴角。

“追人要什么脸皮，对吧，大哥，你肯定很有经验。”

傅言衡：为什么又要扯到他。

宋寒青没忍住笑出了声。

“话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宋寒青问道。

“傅总演技太差了，一眼就看出来了。”岑悠朝着宋寒青笑了笑，“话说你在F国怎么样？”

“还行。”岑悠说道，“演员的适应能力总是要强一点。”

上一个尴尬的话题就这么过去了，傅言栖松了口气，她朝着顾容栩看了一眼，对方的心情貌似很不好的样子。

季令然挡住了傅言栖的视线：“你准备答应她吗？”

傅言栖顿了顿：“不准备。”她和顾容栩在一起，夹在中间的是三个人而不是她一个，她不好受，做出决定的人也不会好受，虽然傅言衡说不定很快就要下岗了。

“那就别管她，如果你不准备答应我，之后我难过你也别来安慰我。”季令然压低了声音，“顾容栩半点不脆弱，当时谈判就她一个人捞了那么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