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就得学会灵活变通。

看看灵舟仙尊，小孩不想拜她为师，那就当她师姐好咯！多么机敏的思维，一点都不把自己束缚在条条框框里。

“师姐。”宋十一又唤了一声萧灵蕴，她仍是很激动，她从未想过可以做仙子的师妹，会和仙子又那么亲密的关系。

她昨天晚上睡那么大那么软的床，都没有做过那么美的梦！

“怎么傻了？我可不要个傻小孩做我的师妹。”萧灵蕴很是“嫌弃”地点了点宋十一的额头。

“不傻的不傻的。”宋十一嘴上说自己不傻，可脸上还是挂着傻兮兮的笑容，“我要做你师妹。”

“好，那你就做我师妹。”萧灵蕴莞尔一笑，笑容里满是恶趣味，这小孩应该不知道她现在的地位和辈分在修真界到底有多高。

就算是太一宗宗主也得喊宋十一一声小师叔祖！

别说，萧灵蕴现在就有种冲动——把小孩带回宗门，到时候宗主他们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不过，现在不急着回去，她多了个小师妹在修真界并不是小事，到时候其他宗门和势力必然会过来送贺礼，那就想走也走不了。

“我已经拜托不夜城城主安排你的兄弟姐妹了，这个你可以不用担心。”既然萧灵蕴要带走宋十一，自然会了结了她的后顾之忧。

虽然辛夷一点都不觉得灵舟仙尊懒得说话的架势是拜托她，与其说是请求，还不如说是通知，不过谁叫灵舟仙尊有这个资格呢。

宋十一一脸梦幻，喃喃自语：“十一果然是世上最幸运的小孩了。”

萧灵蕴笑话她：“这就是最幸运的了？”

宋十一十分肯定地说道：“对啊，能遇见姐姐……不，师姐，一定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虽然她现在还不满七岁，但她已经可以预见往后余生里，她再也不会遇到那么美的梦了。

宋十一很喜欢做梦，因为现实生活太苦，在梦里才可以得以喘息，梦里有父母，有白奶奶，有五颜六色的糖果，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现实有什么呢？不过是一眼看到头的日子罢了。

遇见仙子，是宋十一始料未及又突如其来的美梦，也是她最幸运的事。

萧灵蕴轻轻一笑，眼底闪过深切的笑意，“那我姑且就接受了你的彩虹屁。”

“哎？师姐，什么是彩虹屁？”宋十一顺杆爬，对自己师妹的身份适应良好，没有半点不适。

不愧是小孩子，接受能力就是不错。

“拍马屁知道吗？差不多的意思，你就是小马屁精。”萧灵蕴笑道。

小孩振臂一呼：“宋十一永远都是师姐的马屁精。”

“这倒不用。”萧灵蕴那张清绝的脸上出现几分唏嘘，“修真界有很多无脑追捧我的人，你是我的师妹，自然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得拍马屁才能见着我一面，你不用，你是我永远偏心的小孩。”

宋小孩的眼睛更亮了，她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腼腆温吞，看得萧灵蕴手痒。

“吃饱了吗？”

“吃饱了，都吃完了。”宋十一眨眨眼，不明所以地说道。

“吃好了我带你去找你的小伙伴，你们应该有个正式的告别。”

宋十一刹那间就明白了这个告别的重量，或许她和乌衣巷里那间院子里的人此生都不会相见，可她并不觉得伤心，只是有些怅然，更多的是喜悦，为自己，也为他们，因为他们都有了光明的未来。

萧灵蕴左右看看宋十一的小红袄，这件小红袄被宋十一从深冬穿到初春，虽然很干净，但新身份新气象，为了庆祝灵舟仙尊多了个小师妹，应该穿新衣服！

以前这小孩不是自己锅里的，有些事不好管，现在好了，人是她的了，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于是，萧灵蕴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掏出来一件件漂亮的小袄子，让宋十一挑一件喜欢的，今天就穿它。

宋十一很是纠结，左右看来看去，还是拿不定主意。

萧灵蕴好笑道：“都是你的衣服，我又穿不了，剩下的今天不能穿，明天可以穿啊，那么纠结干嘛？你师姐可以给你世界上最好看最漂亮的衣服。”

她在现代演过女霸总，演的很好，人设也很出彩，粉丝嘎嘎喜欢，可她总觉得没趣味，现在倒是有了修真界霸道师姐的实感了。

萧灵蕴坐下喝茶，小孩在屏风后换衣服，她目光辽远，却不萧索，心想着她在这个世界也算有了根。

嗯，是个六岁半的小女孩。

萧灵蕴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番，萧影后，你可真出息啊。

最后宋小孩选的是一身天蓝色的薄袄子，有萧灵蕴抱着她，为她用灵力暖身，确实不用担心保暖问题，灵舟仙尊是个合格的保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