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长得俊俏潇洒，但你也不能一直盯着我看啊，怪让人害羞的。”

李惊棠移开视线：“你高兴就好。”不用管她的死活，后面这句话才是她想说的。

萧灵蕴自然能听得懂她的潜台词，她可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只是默默感叹古人融入现代生活融入得太好也不行，拐弯抹角地讽刺人。

她敢保证，千年前的李惊棠绝不是这样说话的，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说话变得那么阴阳怪气真让人痛心。

好好的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连话都不会说了，如果李惊棠能穿兔女郎的话，那她就原谅她了。

但这话她不敢说，因为话一出口，穿在谁身上真就不一定了。

李惊棠并不想知道萧灵蕴现在在想些什么，她怕污染到自己。

“吃好了就去洗碗。”

“是，长官。”萧灵蕴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

晚上萧灵蕴照例和李惊棠一起睡觉，她发现李惊棠的体温是可以随着天气调节的，她就更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了。

萧灵蕴窝在李惊棠怀里玩手机，困顿地打了个哈欠，快十一点了，也快到她睡觉的点了。

刚要抱着李惊棠的胳膊睡觉，那个【春暖花开】又给她发消息了。

【春暖花开】：下一个就是你。

萧灵蕴因为发困而睡眼惺忪，随意地回了条消息。

【金盆洗手萧天师】：是他是他是他就算他，我们的英雄小哪吒。

把人删了以后收起手机，萧灵蕴抱着李惊棠心满意足地睡觉了，相比于温温凉凉的李惊棠，一个消遣人还不会好好说话的家伙不值得她给半个眼神。

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萧灵蕴这次对上的不是李惊棠精致的侧颜，而是她琥珀般的眸子。

“怎么大清早的这样看着我？我说梦话了？”萧灵蕴模糊不清地问道，边说话边往李惊棠的怀里蹭——这倒不是她为了吃豆腐，完全是下意识地撒娇行为。

李惊棠摇摇头：“倒没有说梦话，就是觉得稀奇，还有就是觉得你的运气好也不好。”

“怎么说？”萧灵蕴还没有彻底醒神，要是她清醒的时候，一定会大声问李惊棠干嘛说云里雾里的话。

李惊棠语气里带着不明显的笑意，说出了她一大早上奇怪的原因，“昨天晚上就在你熟睡的时候，家里来了个不礼貌的客人。”

萧灵蕴眉宇纠结在一起，大晚上的谁来她这里？司空青吗？可她怎么找到这里的？不是她吹，就是她住的这破地方，大小姐绝对难以下脚，若不是确定她在这里，司空青肯定不会过来。

“不礼貌的客人？是谁？小偷？怎么想的，家里就没有值钱的东西。”

李惊棠没有卖关子：“不是小偷，而是个不自量力的小鬼，还记得你昨天收到的信息吗？那就是它发给你的，或者是被它迷惑的活人发给你的。下一个就是你，所以它来找你了。”

萧灵蕴的眼睛瞬间睁大了：“然后呢？”

“我特地控制气息没有外露，那小鬼无知无觉地闯进来，然后我就让它魂飞魄散了。”李惊棠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经过讲清楚了。

萧灵蕴在上次李惊棠给她讲故事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人不会叙述，但也不能这三句话就搞定吧？

“展开说说啊！说小鬼怎么进来的，怎么和你展开殊死搏斗的？”

李惊棠复杂地看着她：“一个小鬼能怎么进来，当然是飘进来的，你最晚上睡那么死，一点都没被吵醒，你觉得是殊死搏斗吗？”

她大小好歹也是个鬼王，别说打斗了，从头到尾她手指都没有动一下，要是杀一个还未形成厉鬼的小鬼物都那么麻烦，那她趁早了结自己吧。

还有，萧灵蕴不能对她多点信心吗？怎么会觉得她连一个厉鬼都不是的鬼物搞不定？看不起鬼王吗？

萧灵蕴眼巴巴地望着她，眼里满是渴望，“还有呢？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啊。”

这是职业病犯了，不知道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想听李惊棠讲述，让自己的捉鬼梦圆满。

可李惊棠也很无奈，因为真的没什么好讲的，一个照面，那个小鬼就身死道消了，要不然萧灵蕴也不会睡得那么熟。

真要噼里啪啦的打起来，萧灵蕴早被吵醒了，哪能睡得那么安稳，现在还不满足，就是个贪心不足的小道士。

李惊棠点点萧灵蕴的额头，语气里带着危险，“对我来说不值一提的鬼物，对你来说可是致命威胁，你确定要看吗？”

“那我不是还有你吗？这次错过了，那你晚上的时候再带我去观摩观摩吧，我不挑的。”

李惊棠敛去眼里的复杂之色，希望到时候萧灵蕴还能像现在一样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