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蕴神色恍惚，她上完初中就不再上学了，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大学还有鬼怪理论研究这种专业。

“专事局已经派人去询问娄杞的高中同学和周边走访调查，不过那位鬼王如果消除痕迹很彻底的话，应该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萧灵蕴也跟着沉思起来，思考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抓住鬼王的马脚，救出娄杞，手里的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了下来。

“好了。”沈故昭用自己的筷子敲了敲她的筷子，“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吃饭，别逞个人英雄，我们的身后有整个国家和专事局呢，再怎么说也比你一个人力量大。”

“有道理。”萧灵蕴还真就不去想了，主要是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打手，好用的工具人，没必要思考那么难的问题。

“不过是谁打来的电话？”她好奇问道。

沈故昭：“我老师，他知道我前些天晕过去了，把我臭骂一顿才说的正事，糟老头子坏的很。”

“你老师不是在京都吗？”

她俩结婚的时候，沈故昭的老师和师母来过一次，看起来都是慈祥和善的人，对萧灵蕴也很好，给人的气质很像退休教师，她想不出那样的人大骂的样子，也想不出沈故昭挨骂的样子。

萧灵蕴问道：“老师也关注这件事吗？”

她知道沈故昭的老师是总局长，只是没想到一个无法确认的消息都能惊动总局长。

沈故昭知道她的滤镜，没有异能者不崇拜总局的，撇撇嘴，“他就是个暴躁老头，年轻的时候拿把砍刀就能去砍鬼怪，脾气一点都不好。”

“鬼王的事一直都像悬在人类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它在一日，人类便不得安生，哪怕是个假消息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这还是鬼王第一次露出它的触角，老师过问也能理解。”

萧灵蕴咂摸嘴巴：“突然感觉安全感爆棚，在国家机器的运转下，就算是鬼王也吃不消吧。”

沈故昭却眯着眼盯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老师的迷妹？上次他过来参加婚礼的时候，也没见你很激动啊？”

萧灵蕴打了个哈哈，小声说出实话，“那不是怕给总局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吗？当时怕他对我不满意，万一不让你嫁给我了怎么办！”

“呸！明明是我娶的你！”

萧灵蕴不欲与她争辩这个问题，因为每次她都说不过沈故昭，反正在她心里是她娶了沈故昭，至于沈故昭说的，她表示：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那我们只要等待消息送到我们手上？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沈故昭万种风情地瞥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好？咱俩出生入死那么多回，等个消息怎么了？再说了，咱俩不是证明过了么——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等着呢。”

萧灵蕴举起手边的奶茶：“敬闲人一杯。”

“幼稚死了。”沈故昭一边举起自己的奶茶和她碰杯，一边嘀咕道。

旁边桌的客人嫌弃地看了她俩一眼，本来以为是风格不同但都赏心悦目的美人，结果美人智商不太够，傻里傻气的。

萧灵蕴和沈故昭相视一笑，甜蜜尽在不言中。

吃完饭，沈故昭兴致来了，牵着萧灵蕴的手要散步走回专事局。

人行道上，她俩又争论起来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到底谁先喜欢上谁的。

萧灵蕴表示：“我那时候虽然被你的冷香味迷了眼，但那只是对于漂亮姐姐的好奇心，分明是你先来撩拨我的，然后我无可奈何被打动了，最后抱得美人归。”

沈故昭啐了一声：“现在为了面子脸都不要了吗？要不是你对我忽冷忽热，我才不会胜负心上来去逗你呢！我就是觉得逗你比较好玩罢了，明明就是你先动的心！”

“我那不是忽冷忽热，是对你行为的反馈而已。”

“哼，反馈？”沈故昭冷笑，“也不知道是谁，我靠近一点就把头缩回去，我后退一步，才敢把头露出来，是谁啊？反正不是我。”

萧灵蕴神色悠然，假装沈故昭说的不是自己，不过想想她也有些羞赧，好在她后来迷途知返，要不然到手的老婆可能就会飞走了。

沈故昭松开手，在旁边的小店买了两个冰淇淋，递给萧灵蕴一个，是香草味的，沈故昭那一个是草莓味的。

“给你吃一口我的，我尝尝你的。”

萧灵蕴露出了老狗比的笑容，啊呜一口把沈故昭的冰淇淋吃掉一大半。

“萧灵蕴！”恼怒的声音在人行道上响起。

沈故昭咬牙切齿地看着萧灵蕴，她能吃的零食本来就不多，冰淇淋基本上和她绝缘，好容易买了一个刚尝了尝味道，就被萧灵蕴炫掉一大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