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昭难耐地仰首，衬衫挂在她的小臂上，上衣的扣子早就被萧灵蕴悄无声息地解完了。

在她怀里作乱的萧灵蕴真是她的冤家。

以前烦她，现在闹她，没有一刻消停的。

沈故昭垂首低头看过去，手上动作不停的萧灵蕴给了她一个乖巧的笑，白净秀气，是学生时代老师最喜欢的那种学生，聪敏毓秀，但沈故昭可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好学生。

……明明是以下犯上的逆徒才对，从师父手里学的那点知识都用在了师父身上。

萧灵蕴却以为她想接吻了，恋恋不舍地吐出愈发红艳的梅花，期期艾艾凑过去亲她，勾着沈故昭的舌尖和她起舞，两人交换了一个带着梅花香味的吻。

这样被人摆弄，沈故昭混混沌沌地想着，萧灵蕴这辈子只能是她的人了，要不然就只能死在她手里吧。

沈故昭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因为萧灵蕴而失控到这个地步，连灵魂都在叫嚣着欢愉，她的指尖插入萧灵蕴的发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同样凶恶地回吻萧灵蕴，想要和她抵死缠绵，不可以让她一个人在欲海里翻滚。

一起沉溺才公平。

沈故昭捂住萧灵蕴的双眼，声音喑哑，“继续。”

萧灵蕴勾了勾唇角，笑得不羁又放荡，“遵命，我的沈队长。”

她的吻一路向下，密密麻麻地落下来，手心在沈故昭腿心打转，让沈故昭很快忘了自己原本在想什么，忘记了自己还在谴责这个坏孩子。

沈故昭改为捂住自己的眼睛，太羞人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萧灵蕴是个大口吃肉的狼崽子呢，还有她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段。

白泽大人有些后悔，应该多多预知小女朋友的行动的，要不然她今天也不会这么被动。

要说沈白泽不想在上面吗？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她肯定想，只是身体条件不允许，要不然她也不会让萧灵蕴折腾成这样，明明坐在上面，差点被人弄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故昭已经被扒个精光，而萧灵蕴还是衣冠楚楚地一身作训服，只是有些皱巴。

萧灵蕴一手扶着沈故昭光洁的后背，小声询问道：“故昭姐，可以吗？我想进去观光。”

“……”沈故昭咬牙切齿，恨不得给这家伙一脚，忍不住爆粗口，“你他妈爱做不做！”

萧灵蕴闷笑一声，觉得这样口是心非还傲娇得不行的沈队长可太可爱了，凶到她的心坎里去了，怎么会那么可爱呢。

她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沈故昭。

……

一下午，萧灵蕴卧室里响起的声音都是——

“故昭姐，不哭不哭。”

这哪里来的不哭鸟，叽叽喳喳的好烦人。

“故昭姐，你应应我。”

“故昭姐，我好喜欢你啊。”

“……”

沈故昭不知道好不好，可她现在听到自己的名字都觉得在打颤，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腰可以那么软，可以折成任何萧灵蕴想要的弧度。

做到最后，沈故昭第一次怀疑起来自己的身体素质怎么那么好，可以让第一次吃到肉食的萧灵蕴翻来覆去折腾那么多回，她明明已经踹了萧灵蕴几脚，这人还恬不知耻地要求继续。

结束以后，沈故昭直接倒在萧灵蕴怀里睡着了，朦胧中萧灵蕴好像抱着她去给她洗澡。

沈故昭在梦里想这小东西还算有良心，但账等着她醒了再算。

萧灵蕴把散落的衣服、弄脏的床单、抱着她不松手的女朋友安顿好以后，看着自己黑衣身上的水迹，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看着自己自己的手，许久，无声地湿了眼眶。

在这个人类和鬼怪共存的世界里，萧灵蕴找到了她的归属。

同时盘算怎么给沈故昭好好补一补，今天沈队长可是出了大力，得好好犒劳犒劳。

……

沈故昭穿好萧灵蕴放好的新内衣和宽大衬衫，喝了温水，出来以后看到的就是在厨房里忙碌的小女朋友。

萧灵蕴听到声响，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她仿佛烫了眼一般撇开视线，整个人跟煮熟了的大虾一样，不敢去看沈故昭晦涩的眼睛。

走几步腿心就火辣辣的沈故昭嗤笑出声，“萧小蕴，你这是下了床就是正人君子了？还是良心发现，知道自己作孽太深？”

她一开口，嗓音已经变了调，只要一听，就知道她先前做了什么。

原来在衣服盖不到的地方，沈故昭身上都是吻痕，红白相间，细细密密，都是萧灵蕴的杰作，非常吸引眼球，让萧灵蕴都顾不得看沈故昭高挑颀长的大腿。

好在这是秋天，出门穿个高领衣服也没那么显眼，这要是在夏天，沈故昭能把萧灵蕴从楼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