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就没了争论的心思，南达尼不想因为这个没有任何依据的猜想而和人吵上半天。

“印记对傀儡的掌控，是无法消除的，印记对它们来说就是另一条命，至于门和炼金术出来的先后，你们就当这是我的一句闲聊吧。”南达尼补充道。

“不过，傀儡一般都不喜欢印记，类似于本能，特别是对于自己的印记，它们尤为厌恶，我之前做过实验，将印记刻画在其他地方，有印记在的地方，傀儡一般是不愿意去的。”

“它不喜欢这里。”临晚镜快速的说道。

“这里没有。”南达尼摇了摇头，语气肯定，他指了指自己。

为什么会讨厌这里，或许和他在这里有关。

“它应该还有别的讨厌的地方，又或是不能去的地方。”厌恶到无法排解时，连去也是一种痛苦。

临晚镜思索起来，灰狐喜欢那间充满阳光的炼金室，她是知道的，但讨厌什么地方，她一时想不到答案。

厌恶的地方吗……

空气中难闻的气味开始加深，除了临晚镜还是一副思索的样子，另外两人都不可避免的皱了皱眉。

狐狸的嗅觉一向不错，这是时姝清引以为傲的天赋，现在却成了一种折磨，不过当她看向南达尼的时候，下意识的好受了一些。

急剧闪烁的光芒，让她莫名觉得南达尼快要被臭晕了。

“它可能要过来了。”南达尼捂着鼻子说道。

为什么他人都死了还能闻到！

“怎么这么快？”临晚镜听到后，从思绪中回过了神。

这和她一开始预估的不一样。

临晚镜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时姝清，刚刚的时候，她注意到时姝清有些不对劲。

时姝清点了点头。

“刚刚我心中涌出一股悸动。”不过很快的消失了。

南达尼准备走了，他不想看见灰狐，不过走前，他看向了临晚镜。

“空气中的气味，你闻不到吧？”

“那个狐狸状的外来者，它身上的气味不是门带给它的，我见它的第一面时就有，它吃了太多东西了，消化不了，身体里太混乱，出现了这股味道，不过当时还浅，用香水就可以盖过去，现在吃的越来越多了，气味也无法遮掩了。”

没给临晚镜问出心中所想的时间，南达尼看向了时姝清。

“我可以帮你们迷惑灰狐的感知一段时间，但相应的，希望你们能答应我这个年老体衰的老父亲一个请求，不要将傀儡的事情告诉阿芷，她一直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人类来生活，突然知道自己只是一具傀儡，这对她太残酷了。”

“好。”时姝清握了握临晚镜的手，答应了。

南达尼消失后--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临晚镜看着时姝清，她的狐狸最聪明了，估计从南达尼之前的那句话就嗅到了什么，现在南达尼走前又丢下这么一句话，她的狐狸不可能什么都没想。

“比如晚晚知道了他的身体在哪？”时姝清笑了起来，凑近，用鼻尖和临晚镜的鼻尖顶了顶。

南达尼走后，她们间的氛围要放松了许多，也黏糊了许多。

“结束后我会告诉你。”

“什么！晚晚居然还有瞒着我的秘密吗？”时姝清不满的说着，迅速起身，拉开了距离，虽然也只是从刚刚的几乎贴在一起，到现在的正常牵着手。

作者有话 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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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蛋壳

一连找了几个地方都一无所获，临晚镜肉眼可见的变得焦虑了起来，捏着时姝清的手也下意识的加重。

“狐狸多数都喜欢在阳光充裕的地方休息，不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它有没有改变这个习惯……”时姝清看了临晚镜一眼，开始回忆起狐狸的特性。

时代变迁中，她们的族地从未发生过变化，相比于人类柔软舒适房屋，她们更喜欢自然的草地，那是天然的狐狸床，当然，狗熊或竹鼠掏出来的窝也不错，垫上一层收集的平常自己掉的毛，就是一个完美的窝了。

至于不喜欢的，阴暗潮湿又有猫的地方，很久以前，猫喜欢和她们狐狸抢竹鼠之类的动物挖出来的窝。

“南达尼的躯体，或许是灰狐藏起来的，它可能会藏在自己本身就厌恶的地方。失去相关记忆后突然厌恶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地方，以狐狸的好奇心，大概率会去从里到外翻找一遍。”灰狐大概率是不想自己想起来的，时姝清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