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摇头，神情十分真诚。

方玲玉又看谢凝，谢凝看了苏晚一眼，对了眼神之后她慌忙摇头。

一个是自己老婆，一个是未来丈母娘，她只能选择配合老婆欺骗丈母娘啦！

虽然内心十分愧疚，撒谎的技术也非常拙劣，但并不意外地……方玲玉信了。

她舒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不会，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们，尤其是凝凝，我对你很放心。”

谢凝：“……”压力更大了。

苏晚适时地转移话题：“妈，你还生不生谢凝的气？”

方玲玉小声嘟哝：“我没有生她的气，从来都没有……”

谢凝心里的压力减了些许，苏晚又说：“那以后谢凝可以继续来我们家玩吗？”

方玲玉顿了顿道：“……等你们考完试再说吧。”

谢凝：“。”

方玲玉打量着她，又想到了谢敏贤的骚扰，心情格外复杂，她皱起眉说：“凝凝，你刚才说……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装O？”

“我怕谢敏贤把我送出国，”谢凝道，“他觉得女A是怪胎。”

方玲玉弯弯的眉毛皱得更紧，小声地嘀咕：“他怎么能这样想呢？”

“只能说他是个煞笔！”谢凝轻哼一声，骂得简单粗暴。

方玲玉轻轻一笑，“谢总……为人的确有几分不妥……”

三人短暂地沉默了几秒钟，方玲玉摇摇头，想着事情，接着起身说：“好了，今天弄太晚了，你们明天还考试呢，你们现在这个状态，能考过吗？”

谢凝看向苏晚，苏晚冲方玲玉弯唇一笑，“必定会考个惊喜给你看。”

方玲玉挑了下眉：“惊喜还是惊吓？”

“惊喜惊喜，”谢凝说，“明天考试我把语文作文也写了，考个惊喜给你看。”

“你考给我妈看做什么？”苏晚侧眸看她，揶揄道。

“当然是…………因为你妈爱看啊，”谢凝脸上红了红，垂着头看苏晚，轻声说：“不然呢？”

你妈我妈有区别吗？谢凝的妈妈去世得早，以后也就只有方玲玉一个妈了。

“我不知道，”苏晚眼底藏着笑，推谢凝出门，“你快回去吧，再晚明天起不来了！”

方玲玉想留谢凝住宿，可一想到谢凝是A的事实，还是忍住了。

等谢凝离开，方玲玉回想着之前、谢凝和苏晚经常睡一张床、盖一张铺盖，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第二天谢凝来接苏晚去学校，方玲玉起了早床，看着苏晚坐在谢凝车上，心情依然古怪。

她看到谢凝摸苏晚的手，忍不住想要制止谢凝，可她心里另一个声音说：“算了吧，摸手没什么吧？”

谢凝和苏晚都是出生在新世纪的孩子，她们一出生人类社会就发生了剧变，但她们在成长的过程同时也适应了复杂的新社会。

反倒是方玲玉自己，似乎还活在旧社会的阴影中，对性别认知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方玲玉反省自己，不应该再用过去陈旧的观念来看待她们。

诚如谢凝自己说的，她和苏晚是可以生小孩的，她们俩完全可以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那么她……作为两个孩子唯一的家长，有什么理由干涉她们呢？

7月1日，方玲玉终于得到了离婚协议书，正式成为一名单身母亲。

隔天晚上她在望春楼请客，请来了两桌客人，包括苏晚的外公外婆、颂之他们一家，还有律师朋友、以前的同学之类的。

熟人朋友一起聊天，方玲玉才知道谢敏贤前些日子出了事。

“听说被人挖了腺体，肯定是在外面乱搞被报复了！”

“可不嘛！谢总那人啊，就喜欢乱搞，经常搞自己下属的老婆，这不是招人恨吗？”

方玲玉从来没听过这些消息，一下子大开眼界，震惊不已。她甚至都不知道谢敏贤腺体受伤的事情，谢凝从来没跟她说！

“方姐，你以前不是差点和谢敏贤成了亲家吗？你知道他的情况吧？”同学问方玲玉。

“我……没听说过，”方玲玉尴尬地说，“要知道这种事……也不会考虑和他们家结亲……”

“幸好没成啊，”弟妹徐茜心有余悸地说，“星珩还是有眼光的，看出来那个谢凝不行，谢家虽然有钱有势，但是谢总人品这么差，估计以后谢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早点分了也好。”

“是谢凝主动和星珩分的，”方玲玉提醒徐茜，“星珩在和谢家有婚约期间，把养妹肚子搞大了，丢人的是星珩，谢凝什么都没做错。”

徐茜尬住，看看酒席上的其他人，心里想的是——既然星珩丢人，那可千万不要说出来啊！为什么还要使劲说？

她不理解方玲玉为谢凝正名，只好笑了笑，“星珩还是太年轻，其实犯了点错也没什么的，毕竟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能力的都会多找几个娶回家，他们学生整天耳濡目染这种风气，比我们那时候开放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