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瘫痪(194)
岳宴溪:“当然是,谨舟总不会以为我是不想睡觉吧?”
连台阶都不给人一个。
禾谨舟清清嗓子,解释道:“刚才开了一个很重要的会。”
岳宴溪:“所以……”
禾谨舟:“我忘了。”
和某个人报平安这种事,她似乎还是第一回做。
岳宴溪绷着的唇角终于绷不住,颤得跟朵花一样。
“你笑什么?”禾谨舟一脸严肃,很不满岳宴溪的反应。
岳宴溪:“当然是笑我的谨舟还是那般可爱。”
又开始不正经。
禾谨舟嗔恼道:“我挂了。”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深更半夜的,人总会说一些头脑不清醒的真话。”岳宴溪一脸真诚。
可禾谨舟却能看出那眼里的狡猾,认错是假,想继续揶揄她才是真。
她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用听不出是关心的语气说:“你也该早点休息。”
岳宴溪一副苦恼的模样:“没有谨舟在一旁,休息不好,该如何解决?”
禾谨舟:“公司现在要靠岳总一个人担着,不好好休息,在工作出什么差错,对岳总,我也会追究责任。”
“怎么是一个人呢?”岳宴溪说,“有那么多高管,还有各个事业群的总裁,责任追究不到我身上来。”
禾谨舟知道自己说一句,岳宴溪就有十句等着,倒是有段时间没有这样过,前阵子,岳宴溪还算很乖巧。
禾谨舟不说话,岳宴溪又接着说:“谨舟刚才说‘对岳总,我也会追究责任’,听起来,我在谨舟心里很特殊。”
“你大晚上不睡觉,就是为了找我斗嘴的?”禾谨舟着实很佩服岳宴溪,怎么总是能把无聊透顶的事做得津津有味!
岳宴溪轻叹口气:“我绞尽脑汁,只是想和谨舟多说几句话,以缓解思念之情,谨舟对我的思念看起来却不及我的十分之一,令人难过。”
禾谨舟明知岳宴溪贯会逞嘴上功夫,却还是会被牵着鼻子走,上多少次当也没有法子,甚至有些话,听着还很顺耳。
什么对她的思念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分明就是想骗她说些肉麻话。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禾谨舟说。
岳宴溪又沉沉叹一口气:“谨舟越来越不好骗了,没劲。”
以前就好骗?
禾谨舟气得咬了咬牙。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在面对岳宴溪时,多了许多以前没有的情绪与内心世界。
如同一片荒芜的沙漠,本不会长出有生命的花,却还是长出来,有一朵,就有两朵,三朵四朵,或许有那么一天,荒漠也会变成绿洲。
只是,大概需要耐心等待不少的时间。
禾谨舟下最后通牒:“时间很晚了,睡觉。”
视频对面,岳宴溪皱皱眉:“哪有哄人睡觉是用这种语气的?”
禾谨舟:“这不是哄,是命令。”
岳宴溪摸起下巴,眼中满是沉思后的通明,说:“才不到24小时没见着,谨舟就对我这样凶巴巴,看来是对我想念太深,性情都变了。”
禾谨舟恼得紧,但又忍不住笑:“岳宴溪,你胡搅蛮缠的本事也精进了不少。”
岳宴溪勾勾唇:“谨舟念我名字的时候,尤为性感。”
禾谨舟从上飞机到刚才开会,脑子里的神经都紧绷着,被岳宴溪这么一搅和,此刻也放松不少。
“如果没有正事找我,我真的挂了。”她又一脸板正地说。
岳宴溪:“谨舟竟觉得我们刚刚说的都不是正事,既然这样……”
她半天不说接下来的话。
禾谨舟等了许久,对方就像放线钓鱼一样,一个钩子放下去,就举着鱼竿一动不动,鱼儿不上钩就不收竿。
“你想听什么?”禾谨舟无奈道。
岳宴溪:“想听谨舟也想我想得食不甘味,寝不成寐。”
禾谨舟:“既然你自己已经说了,也无需我再说一遍。”
岳宴溪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努了努嘴,表情宛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娇俏得不像话。
禾谨舟怔愣好几秒,才敢相信画面里的人是岳宴溪。
形象很是颠覆,可莫名地,又有几分别样的可爱。
她这才注意到岳宴溪清凉的穿着,浴袍很薄,领口不知是刚才就这样还是才滑落成这样,虽没有露出什么,但也开得很大,不免引人遐想。
禾谨舟终于有一些理解岳宴溪口中的“可爱”与“性感”,这两个词同时出现,的确不会违和,甚至更令人心动。
心动么?
禾谨舟审视过自己的内心,在抗拒这份感情牵绊时,在每一次想就此逃避时,在无法掌控地越陷越深时。
可那时候,她总觉得是习惯了岳宴溪时常在身边出现,甚至是被岳宴溪的狡猾吸引,从未想过,还有种感觉叫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