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瘫痪(185)
这么想着,也就多看了岳宴溪两眼。
岳宴溪取下水肺的氧气吸嘴,微微皱眉,“你这个好学生上课怎么也开小差呢?这么危险的运动需要非常专注。”
禾谨舟也学着她的样子将吸嘴取下来,说:“你看错了。”
如果是在课堂上,这是公然顶撞老师。
岳宴溪在禾谨舟下巴上咬了一口,因为两只手都要护着怀里的初学者,抽不开,只能用嘴给点小小的惩戒。
禾谨舟再怎么不忿,也只能先忍着,这里可不是一个好的教训岳宴溪的场合。
岳宴溪望着禾谨舟气恼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忍不住上去啄了啄禾谨舟的唇,实在很可爱,很难忍得住。
“上岸!”禾谨舟被岳宴溪那双眸子——看她看入迷的眸子,盯得脸都热起来,眼睛也不知往哪里看,心中不知道有个什么东西在四处乱撞,长到这个年纪,就没有这样不自在过。
岳宴溪:“上岸,做什么?”这几个字之间停顿了很久,没来由的有种旖旎之感。
“那继续。”禾谨舟忽然又不想上岸了。
“今天已经在水里待了很久,要循序渐进,我们上岸好好休息一番,明天再来。”岳宴溪将禾谨舟带着往岸边去,听话得不像她。
禾谨舟向来很少和人肢体接触,即便是和岳宴溪,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时刻缠在一起。
但在水里,又不能不任由岳宴溪托着她,那两只手在腰间就没拿开过。
她甚至有些怀疑,岳宴溪挑这样一项运动,一早就存了什么故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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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谨舟在这样简陋的设施中洗完澡,才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并没有真正吃过什么苦。
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朝一日被岳宴溪拐带到这里来上演荒岛求生。
自然,这里也不能完全算荒岛,至少看起来可以住人,生活物资也准备得很充足,绝不是一时兴起带她来的。
禾谨舟一边擦头发一边对岳宴溪说:“现在高兴了?”
和第一次发生鱼水之欢的时候一样,诘问中又透着几分纵容。
“谨舟竟然没有一点生我的气?我都做好了被骂个狗血淋头的准备,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岳宴溪走过来接过禾谨舟手里的毛巾,帮她整理湿发。
被海水浸过的头发很难一下就冲洗干净,不仅难以用梳子梳开,摸起来也又糙又涩,顶在头上,像一片大海带。
禾谨舟说:“如果对你生气有用,你也就不会总胡作非为。”
岳宴溪欣然:“谨舟这么很了解我,我很高兴。”
禾谨舟坦诚道:“这里的景色很美,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一回,也算是种幸运,或许哪一天,就不再存在这样一片干净的地方。”
骂岳宴溪胆大妄为是一回事,好好享用她的心意是另一回事。
看着晶莹剔透的海水,耳畔都是属于大自然的声音,一整颗心似乎都被柔软的手按摩放松,那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的神经,似乎也被海风吹软了一些。
此刻,禾谨舟坐在床边,岳宴溪站在她面前,头发擦着擦着,手从头上游移到耳边,拂过耳廓。
“我总以为自己见到的就是谨舟最美的样子,可每回都发现,还有更美的样子。”
虽然俗,却又不得不承认有几分受用。
禾谨舟耳朵有点烫,说:“你觉得我这个年纪还会轻易被花言巧语诓骗么?”
“什么花言巧语,我是有感而发。”岳宴溪弯腰下来,额头抵住禾谨舟的湿发,亲亲她的鼻尖,“这么解风情的禾总,是全天下最性感的人,你要是愿意,我们真跳海殉情也很好,这样灵魂就能永生永世纠缠在一起。”
禾谨舟:“你还能正经的久一些么?”
每次说不到三句话就原形毕露,脑袋里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不知是该说幼稚还是神经病。
“家里有一个正经的还不够?要是都那么正经,如何保持新鲜感?”岳宴溪说得十分认真,“人的寿命至少几十年,天天看着同一张脸,连性子都一点不变,这样还能保持爱意,是违反人性。”
禾谨舟从岳宴溪的表情里看出,的确是在正经跟她探讨。
“你的时间都是以十几年、几十年为跨度的?”禾谨舟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而且问出口后,就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是觉得有点好笑。
就是从几十亿个人里,也很不容易能找出一个像岳宴溪这样的。
从十几岁开始等别人结婚、离婚,一晃十几年过去,又开始想未来几十年的事。
“是啊,我这一生就只有一件事。”
岳宴溪推着禾谨舟的肩膀,轻缓地将人推倒,在她耳畔说:“禾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