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季还那样青涩稚嫩之时，因那个人的话语而哭的梨花带雨, 在她年岁还小的时候, 对那人故作蛮横的可爱模样。还有与她同样的姿势, 跨坐在那人身上, 亲吻那人的时候。

温向微低着脑袋, 屋内静谧的可怕。她紧攥着手指，掌心内渗出了血渍都没有察觉，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折磨的她唇色发白。

冷季是在后半夜中回来的。看着坐在榻前颓丧着脸的温向，瞥了一眼后，面无表情准备上榻。

温向听到冷季脚踝处清脆的铃铛声，抬头望去，看着冷季朝着她走来，神情错愕，她还以为冷季不会回来了。

“夫人……”温向呢喃的轻唤冷季。

冷季闻言，再次把目光投过去一瞬，看着温向的受伤的眸子，心中毫无波澜，径直的上了榻。

天气渐冷，冷季出去一趟回来，忽觉有些不适了，她上了床榻，便掀开了放在里面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温向看着冷季还像在浩幻境里一样不理她，合衣坐在了她的身边。

望着冷季的对她疏离的背影，温向心中委屈又难过。或许她该听母亲的话，给冷季些时间，可这般放任，又恐冷季想清楚后，选择离开她。

一夜在煎熬中渡过的温向，眼角的干涩的发痒。

冷季醒来看到温向还是昨夜睡前的姿势，望着她眼角红红的样子，微怔一瞬。

“你不睡觉，做什么？”

温向的目光从昨夜便没有离开过冷季，这会儿听到冷季主动问她，双唇动了动，嗓音沙哑：“我——”

冷季都没有听清温向说什么，便已经起了身。冷季开了房门，外面的丫鬟便进来了。

以往都是温向帮冷季穿衣，这会儿，却没有让温向接手。外面的丫鬟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眨了一只眼睛，温向见状，楞了一下，看了一眼丫鬟拿来的外衣，眸光微动，起了身。

“我帮夫人穿。”

温向急忙走过去，看到了换季的深色衣裙，应该是赵羡锦为冷季新做的，还有一件是自己的。

冷季闻声，侧目看向她，并没有言语。温向双唇轻抿，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冷季，看着她依旧冰着的脸，接过衣裙，又说了一遍：“我帮夫人穿。”

丫鬟还站在原地，冷季就这样看着温向，脸上没有一点喜色。

以往丫鬟这个时候早就看到小妻妻二人如胶似漆，防止自己碍眼退下了，但方才赵羡锦让她们送衣服过来的时候，让她们多留意一下，便也没直接退出去。

温向抱着冷季的衣裙，转到了她的身后，帮她穿衣时，冷季的手臂也没有动。

温向不得已伸出手，将衣袖套在冷季的手臂上。外衣穿上，温向转到了冷季的身前，低着头帮冷季系襟带的时候，忽然便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冷季将她的手拂去了。

冷季自己系好腰间的襟带，径自的走到了一旁。

丫鬟见状，瞧了一眼低着头的温向，两人小心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丫鬟道：“夫人让小姐和少夫人洗漱好后，去前院里用早膳。”

冷季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闻声，回过头看了一眼将脑袋还深深的低着的温向，半响听到温向闷闷的声音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欠身，出去时，将屋内的门拉上了。

冷季也准备出去的时候，温向声音沙哑低沉的唤住了她，“等一下。”

冷季闻言，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看了一眼，此刻已经抬起头，眼眶微红的温向。眼神似是在询问她要做什么。

温向有些发白的唇瓣动了动，半响，低沉的嗓音道：“我会给你时间，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接受。”

她做不到死皮赖脸，即使很在意，很喜欢冷季。但若冷季放弃了她，选择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即便她的心如刀绞，她也绝不会纠缠。

因为冷季没有选择她，她的纠缠会让冷季为难，甚至让她不悦。

冷季听到温向的话，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觉得莫名其妙，因为此刻她已经知道温向一直在拿自己和前世的自己比较。

冷季听完温向的话，眼神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开门离去。

温向在冷季离去后，怔住许久。她不懂为什么冷季恢复了记忆，对她的态度会这样的差，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可却又像是对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有那么厌恶她吗？

温向还穿着昨夜的衣袍，去赵羡锦的院子的时候，赵羡锦看着有些心疼，也猜出了温向这一夜定然是没有休息的。

饭桌上，几人都不说话。温随安闷着头吃着饭菜，赵羡锦的脚在下面踢了一下温随安。

温随安反应过来，将饭菜咽下去，轻咳一声道：“师门过几日便要进行第二轮比试，向儿做好准备了吗？”才回来便做第二轮准备，温随安的话，像是故意说给冷季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