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她中情毒的当天+番外(439)
明浔迟疑,“你何故去做姑子?”
“裴铭说要与你和离,我就是裴家的女儿,我不想回去又不能自立门户,就只能剪了头发去做姑子。”裴熙继续唉声叹气。
“他说的话你也信?傻了不成。”明浔停箸,又问:“你二人何时见面的?”
“今日,大殿外。他堵住我,威胁我不帮他,他就让我回裴家。”
“你又说了什么?”明浔意识到不对。
裴熙将今日对话都说了一遍,“哪里不对吗?”
“他明知你不肯,再来找你也无益。既然没有意,何必再费心思入宫堵你呢?”明浔细细给她分析,“既然你不会回头,必然再想其他办法。”
“您的意思是他算计我?”裴熙恍然明白些什么,立即起身要出宫去找裴铭。
“你找他无用,他是父,你是女,你怎么做都是错。唯有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回去好好休息,朕来解决。”明浔微叹一声,小小姑娘怎么和老狐狸斗。
裴铭上辈子自立为王,毁国自建,心计深,裴熙如何是他的对手。
两人对视一眼,裴熙懊恼极了,“我觉得他很烦,您说我要不是他的女儿该多好。”
“确实很不错,但眼下你是朕的女儿,与他无关,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事情就过去了。”明浔稍作安慰,事情都已发生了,便要去做弥补,裴铭想做什么,她最清楚。
用谣言取胜。
那就在谣言散发前按住散布谣言的人。
裴熙忧心忡忡的离开,明浔召集线人,查询裴铭近日所见之人,今日哪些人入宫,重合之人便有很大的嫌疑。
亥时前查出了两人,都归于御史台。
半夜时分,两人奉诏入宫,陛下亲自召见,不知说了些什么,都打入天牢。随即,禁卫军前往府邸抄家,搜出写了一半的弹劾奏疏,弹劾康乐郡主贪慕虚荣,不认生父。
奏疏摆在御案上,明浔看了两遍,天色亮了。
她靠在宝座上,看着天色露白,再看着朝臣诚惶诚恐地入殿,他们害怕她。
怕什么,她最清楚。
她握着天下人的生死权,他们不得不去屈服害怕。
朝会如旧,她没有一丝不高兴,甚至不提昨夜的事,朝臣忐忑,无人询问昨夜的事情。
散朝后,明浔精疲力尽,做车辇回到寝殿。晨光下,女孩坐在台阶上,耷拉着脑袋,明显久候多时。
她走近,女孩抬首,眼中有光,她笑了笑,“等我?”
裴熙站了起来,眉眼如画,青涩中展露少女的美好,她很年轻,是一朵刚开的花朵,不谙世事。
“陛下。”裴熙轻唤一声。
“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
“进去吧。”
宫娥们止步,昨日之事后,她们心中有数,殿下来后,她们不敢再靠近了。
两人入殿,明浔自己脱了朝服,随手搁置在地上,裴熙弯腰捡了起来,安置在榻上。
明浔坐在妆台前,拆散发髻,乌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裴熙看得傻眼。明浔恍若不知她的眼光,拿起木梳梳发,口中说道:“事情都已解决了,不必放在心上。裴熙,我喜欢你的纯良,我希望你不要改变,你要什么,我帮你去争去夺。”
裴熙茫然,不知这番话的意思,痴痴望着陛下的背影。
她想不出陛下的意思,意思是喜欢她的蠢?
她照旧搬了凳子坐在陛下身侧,望向铜镜内的女子,明眸善睐,她笑了笑,“陛下真好看。”
“裴熙,我老了,与你不般配。”明浔紧握着木梳,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做我的储君,不好吗?”
她太过直白,吓得裴熙脸色发白,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屈膝跪了下来,匍匐在她的脚畔。
明浔没有看她,心中一片冰凉,“朕、是在提醒你。你懂吗?”
“我对陛下、并无贪恋。”裴熙不敢抬首,惶恐将她笼罩,她试图解释:“陛下,我没有其他想法,只是不想嫁人罢了。您、您别多想。”
她颤抖,不肯承认心中的念想,她在否认,试图留在明浔身边。
然而明浔早就知晓她的心思,哀叹一声,“朕在提醒你,也在给你机会。你做了储君,朕让你入朝,给你铺路。倘若你不愿做,想做寻常、寻常夫妻那样的,朕也会成全你。但你需知,朕已非年少。你还小,去看看同龄人,她们才是你的归属。出去看看,外间很美。你对朕是依赖,是对母亲的儒慕,而非男女之间的感情。”
裴熙直起身子,跪坐在自己的脚上,思考如何妥善的回答,她抬首,明浔倾身,两人四目相接。
明浔抬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挺直脊背跪了起来。明浔见她呆傻,心中浪.潮.起.伏,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贴上女孩柔美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