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她中情毒的当天+番外(191)
裴琛定定的看着她自言自语,她又说:“你的身子不好,殿下太精明,我得仔细想想。要不你买一车糖葫芦送去?”
“殿下不喜甜食。”裴琛拒绝。
青莞冥思苦,道:“要不你做几道菜送去公主府?”
“我的肩膀伤了,胳膊不好动,伤势容易恶化。”裴琛摇首。
青莞继续想:“不如你送个香囊或者送盏孔明灯,上面写上一句诗词,不过诗词太文绉绉了,天黑看不清,你就在孔明灯是哪个写我错了,瞩目又简洁明了,多好。”
裴琛:“……”馊主意。
整座京城的人都知晓她得罪了公主,苦苦求公主原谅,日后她还怎么统领步军。
她再度拒绝了,青莞嘲讽她:“你要面子还是要妻子,面子没了还可以再挣,妻子没了就这么一个,随你。”
“好像道理也是对的。”裴琛讷讷地说了一句,殿下心中冷,倘若不理她就真的可能不理会了,时日长久,前些时日的功夫就白费了。
丢一回面子罢了。
“好,我同意了。”
“行,这个月的月钱记得多付一份。”青莞伸伸懒腰,赚银子突然变成了一件最简单的事情,比吃鸡还要简单。
裴琛病中惊坐,掀开毯子就唤白露白霜,两人推门而进,却见主子利索地走了出来。两人惊讶,裴琛吩咐她们:“我想做些孔明灯,你们去将所需物什找来。”
“雪中放孔明灯好像很难。”白露咬牙。
“我想做些罢了,未必就要今日放,再者也来不及了,等雪停后就可以了。”裴琛眼波轻动,下地后穿好靴子,整个人精神奕奕,似有用不完的力气。
白霜眼中流露出笑意,拉着欲言又止的白霜去准备。
风雪肆虐,裴府内安静如初,雪花斜入廊下,片刻的功夫,廊下白了一片。
裴琛挑灯夜战,白露白霜守在一侧,时不时上前帮忙,当第一盏孔明灯出现后,两人瞪大了眼睛。
“主子,您不要面子了吗?”
观赏孔明灯的裴琛丝毫不在意所谓的面子,反而与两人说道:“人都要跑了,还在乎面子做什么,再者说了,先帝对太后百依百顺,我为何不可呢。”
两个小婢女再度对视一眼,缄默无声,似有一只手掐住她们的喉咙不让出声,干咳一声后,继续干活不说话。
三字尤为明显,白露觉得丢人,心中不免将青莞怪罪上了,出的什么馊主意,全京城都知晓我们主子是妻奴了。
她低低哼了一声,裴铭听到后装作没有听到,继续糊灯笼。
直到子时才做了三盏灯笼,裴琛不敢熬夜,看着时辰差不多就洗洗先睡了。
晨起推开屋门,入眼便是冰天雪地,天地间茫茫然,裴琛踩在雪面上,足间轻点,呼吸骤然冷了几分。
天太冷了,她摸摸自己的耳朵,将手塞进了袖口中,挺起胸膛出府去了。
昨夜风雪太大,以至于道路上都是白雪,行人尚可艰难行走,车轱辘在雪地里不断打转,车夫卖命地拉扯,终究没有将车轮前进半步。
裴琛索性弃了马车,骑马入宫,跨上马背的那刻,寒风袭来,竟有刺骨的冷,这副身子畏惧寒冷,以至于她寸步难行。
冻得实在不行,她又钻进了马车里,等吧,横竖今日不止她一人,再者她不用去朝会,晚到片刻也无妨。
街道之上也只见三三两两的行人埋头行走,雪已没入脚踝,走一步便要将自己的脚从雪地里□□,走得异常艰难。
临近宫门口见到禁卫军在除雪,道路宽而清洁,远处宫阙藏于白雪之下,又添几分阴冷。
裴琛至宫门口,林新之笼着袖口慢吞吞走着,走一步打一个喷嚏,似乎是染了风寒。裴琛身子不好,不敢靠近,故而落后半步。
谁曾想,倒霉的林新之故意慢了下来,甚至回走两步至裴琛面前,裴琛冷冷看着她:“你自己感染风寒就不会自觉离旁人远一些吗?”
“那远一步。”林新之朝一侧挪了一步,笑嘻嘻的开口:“顾照林成了新任祭酒,不是代的了。”
裴琛轻笑:“是好事。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太后娘娘赐她一座府邸,如今她是有家之人了。”林新之笑弯了一双眼。
裴琛奇怪:“原来她没有家吗?”
“原来是租赁的屋舍,太后娘娘可真是大好人啊。”林新之对天长叹,恨不得将太后娘娘捧上天。
裴琛冻得瑟瑟发抖,怀中的暖炉似乎都不热了,她冷冷地看着对方:“你欠我的银子何时还呢。”
林新之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裴琛笑着扬长而去,林新之站在原地怒目圆瞪。
入大殿后,殿内温暖,林新之抬首去看,溧阳公主孤零零地站在一处,她上前走过去,殿下面色发白,似乎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