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她来了+番外(94)
蔡云旗心中慌乱,四处查看着——
一道石头刻的三角符号,自己认得,这是象升和怜姑姑跟自己之间的特殊记号,只有他们三人识得。
蔡云旗一路跟随记号,找到一处废弃的义庄。
“怜姑姑,你在吗?”
这时躲在棺材后面的人,才露出脸来——
怜姑姑同蔡云旗对视一眼,随后同象升让开了身子。
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几人,两只手紧紧护住自己的妻儿。
而她怀里那个又聋又哑的女子,就是香菱。
蔡云旗望着眼前一家三口的惨状,有些震惊,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反倒是怜姑姑先了腔,道——
“原本我跟象升想等到世子您来了,再一同过去,可不知道从里来了蒙面人,冲进屋子二话不说就要动手,若不是象升反应快,只怕香菱一家人就要就此消逝了,只可惜那个杀手死了。”
怜姑姑说完,又望向香菱,不解道——
“那些人都要杀你了,为什么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就这样一直瞒着,你觉得就能有活路吗?!”
香菱哭的泪眼婆娑,却又发不出声音来,只一个劲儿的不停摇头。
“你们都别再逼我们了!!!”那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终于喊出了声“那人说了,要是香菱敢说一个字,就要要我们一家子的命!你们行行好,别再逼我们了!!”
男子的声音又粗又沙,像是沙石剐蹭树皮的粗粝声。
顿时将怀里的孩子都吓哭了。
蔡云旗目光落在那孩子的脸上,面色通红的像是喘不上气的模样。
“我们东躲西藏了这么多年,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晋京的,可孩子病了,乡下地方又治不好,没了办法这才回来的,谁能想又被你们盯上了。”
那汉子说着又抹了把泪,夫妻二人顿时哭作一团。
怜霜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蔡云旗伸手拦住了,只见她垂下眼眸,看着香菱怀里的孩子——
“先给孩子瞧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好闷,又是码字到深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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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她会恨自己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所有人一提到当年的事不是像祖母跟姜嬷嬷那样回避,就是如香菱这样惊惧万分?
自己的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千方百计的瞒着自己?
要杀香菱一家的人又是谁?
蔡云旗想得偏头痛都犯了。
难道为人子女的连生母的死因都不能知晓?
她紧攥着拳头,手里的茶盏乓的一声,四分五裂,鲜血瞬间挂满了双手。
“宝哥儿——”外头儿守夜的素月听见了响动,在门外轻声问道。
“没事儿,不用进来。”蔡云旗穿着白色里衣,立在长桌前,将沾了血的手在水盆里涮了涮,伤口并不算大。
素月没有素雨那么心细,听见蔡云旗说没事不用进来后,就真的没再过多询问,守到差不多后半夜,听见里面没声儿了,想着主子应该是睡熟了,这才打着哈欠回了卧房。
此刻的蔡云旗依然没有睡意,抻着腿斜靠在软榻上发呆,手里多了个青色的小瓷瓶。
一直深锁眉头的脸上,终于松懈了些,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怔怔的望着手里的青瓷小瓶,思绪蹁跹。
你还别说,这华南的金创药就是好用,蔡云旗只撒了少许,手便没有之前那样疼了,血也止住了。
一瞬间,脑海中的萧一瑾又冒了出来,仿佛在自己眼前晃呀晃。
这药还是当初那人硬塞给自己的呢,现在想来幸好收了。
也不知道为何,每次想到那人,总是能在自己这了无乐趣的日子里,平添一道亮眼的彩色。
这几日自己反复的翻看着那篇《赠花怜》,其中内容简直可以倒背如流,那些情真意切的字里行间,每每折磨的是夜不能寐,食不能安。
如此有趣又生动的女子,无论是谁都会想要接近的吧?
若自己真的是一个男子,同她一道生活,日子定然也是有滋有味的,可偏偏自己不是——
想到这些,蔡云旗又觉得天意弄人,心里顿时又蒙上了一层忧伤。
自己这样到底算是什么?
是姐妹情?还是——
蔡云旗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用力的甩了甩头,克制住内心那股强烈的躁动——
萧一瑾从始至终只当自己是男子,就算有什么别样的情感,也是自己欺骗隐瞒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