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她来了+番外(147)
“你就再别胡说!那司临霜平日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会去杀那聘雁,再说了院子里都有人看着,她就是想杀,她也得有这个胆子才行啊!!”
“你到现在还护她!!!我的芙儿都是她害的!!!”
蔡文征瞧着小安氏此刻疯疯癫癫的模样,也不想与她争辩多少,连甩了好几下袖子,厉声道——
“你要是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眼下该怎么办?!!”
小安氏几乎都快要晕过去——
怎么办?能怎么办?
若是别的东西都好说,可偏偏是聘雁,自己去哪弄一个回来呢?!
——
屋子里头儿,蔡依芙的妆全都哭花了,伏在梳妆台上悲痛欲绝。
蔡云哲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我说,你就别哭了,不就是个聘雁嘛,死了就死了呗。”
张嬷嬷闻言,顿时就听不下去了,急忙出声反驳道——
“唉哟!哲哥儿您怎能这么说呢!这聘雁可是采择之礼,如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死了,这换谁谁能舒服啊。”
蔡云哲眸光泛冷,一丝一毫的同理心都没有,似乎那个伏案痛哭的人与他毫不相干。
偏过头去,食指与拇指相互揉搓着,冷哼一声,便摔门而去。
张嬷嬷被那咚的一声门响,震的是心头一颤儿,皱着眉有些难以置信——
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蔡云哲路过祠堂,恰巧碰上了蔡依柔。
此时的她才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
nbsp; “二哥哥。”蔡依柔低着头。
蔡云哲眨了眨眼——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我、我小娘叫我去吃些糕点儿。”蔡依柔咬了下舌头。
“哦~~~”
蔡云哲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儿,随即又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祠堂。
“呼——呼——”
蔡依柔捂着胸口重重的喘着气儿,抬起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似乎还有血腥味。
他?什么意思?
——————
蔡依柔被罚跪了祠堂,说是罚跪,可大家都在忙着蔡依芙的婚事,哪有人顾得上管她,罚跪自然就变成了罚坐。
面对着蔡家的列祖列宗,蔡依柔不仅没有一点儿羞耻与悔过之心,相反听着外头儿热闹嘈杂的声响,心中的怒火更是越烧越旺,提起裙摆重重的踩在那褐色蒲团上面,还用力的碾了碾。
眼中的恶是超乎年龄的毒辣——
蔡依柔提着裙摆,从后门偷偷溜进了东暖园里,藏在石柱后头儿,眼瞧着小安氏红光满面的从偏房出来,又瞧见秋夕推门进了蔡依芙的闺房,恨得嘴唇都咬破了皮儿。
严酷的寒风打在脸上丝毫不觉得寒冷,在她的眼中此刻只有滔天的仇恨。
见四下无人,偷摸着溜进了偏房里。
满满的屋子全是萧家送来的聘礼,蔡依芙浑身都在发抖,眼泪顺着眼角毫无知觉的留下——
这一切本都该是自己的!!!
如今全被蔡依芙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抢了去!
恨啊!恨的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抓花她的脸!!
蔡依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恨意,目光在屋子里来回瞧着——
要不一把火烧了算了!
可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能点火的东西。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蔡依芙慢慢弯下腰来,目光落在笼子里的两只聘雁上——
嘴角扯出一个阴森骇人的笑容。
“不是要嫁人吗?我让你嫁!!!”
可怜那两只聘雁连声儿都没叫出来,就被蔡依柔活生生的拧断了脖子,扔在了那不起眼儿的犄角旮旯里。
裙衫上被溅的全是血,蔡依柔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痛快过后还是害怕的,遮掩着裙摆急忙就往跑出了冬暖阁。
这时角落里走出了一个泛着寒光的少年。
蔡云哲瞧了眼地上那鲜血淋漓的东西,眼底竟有一丝说不出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是看着蔡依柔进来的,也是亲眼看着她杀死了聘雁,但却全程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阻拦的意思,一双冷酷眼睛,沉默的看着面前的残忍,直到蔡依柔慌乱而逃。
没有了聘雁就没有祝福,没有祝福的婚事,又岂会美满?
蔡云哲眯了眯眼睛,自己早就说了,萧维丞配不上郡王府,可谁都不听?
瞧瞧,报应来的真是不要太快。
在蔡云哲的眼中萧维丞就是茅坑里又硬又臭的破石头儿,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妹夫,更不配做郡王府的乘龙快婿。
如今自己在太子那边才刚稍稍有些苗头儿,若是因着萧维丞这个臭石头儿连累坐了冷板凳,那可真是要被害惨了!
想到这儿,蔡云哲脸色倏的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