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娆“啊”了一声:“你想,想怎么……舒服……”
一双鞋垫,换一回快活,柴青精打细算很会占便宜,她搓搓手:“再吃一颗云水丹罢?”
就知道是这样。
姜娆取出她踩在脚下的鞋垫,悉心收进带来的小布包,柴青不明所以地努努嘴:“收起来做甚?”
“当然要收起来。”她眼睛含笑:“这可是我卖奶换回来的,死贵,舍不得用。”
一国公主,说这般市井的话。
柴青笑得合不拢嘴:“怎么不说是卖身换回来的?”
“这个不用卖。”姜娆打了直球:“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
啧!
窗外阳光大好,惠风和畅,柴青直勾勾盯着她,忘却种种烦恼:“来一次好玩的怎么样?”
“你还想怎么玩?”
她指了指窗子,又指指上锁的红木箱,姜娆脸一红:“你好贪得无厌。”
“行不行?”
“行。”
她笑容明灿。
见了此刻的她,谁又敢相信,这便是九州以冷淡出尘闻名的明珠呢?
“倒着试一试怎么样?”
“嗯。”
“正着呢?”
“好。”
“外面风景不错……”
“你想在外面弄吗?”姜娆蹙眉:“只能在屋里。”
柴青一顿,继而眸光深邃:“我没想在外面,我是说,姜姜,你怎么这么好说话?我可是在欺负你呀。”
“你欺负我,我不介意。”
“外人呢?”
“那就死一死好了。”
柴青搂着她大笑。红木箱里的诸多物什只取云水丹与另一玉物,配合百般花样玩至第二天天明。
柴青心眼很小,那莫名其妙的少年一句“一晚上都不累”害得她耿耿于怀,憋着一口气要在姜娆这证明自己的能耐。
一个下午,一个彻夜,捣了至少小几千下,玉兔捣药似的,不知疲惫。
姜娆肚子饿得咕咕叫,细长的腿颤颤地合不拢,双手抱着柴青:“想吃早饭。”
柴青神魂亢奋,还想再闹,被美人楚楚可怜的泪眼看得心软:“我去给你买。”
“快去。”
武德充沛的柴柴姑娘抄了海棠色外衫,系好衣带,穿好靴子一溜烟跑没影。
她人走了,姜娆埋头在枕被,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只等着柴青回来帮忙清理。
.
门上了三把大锁,柴青不敢耽延地去买早饭。
走得太急,根本没在意路人异样的眼光。
包子铺前,少年换了身行头,锦衣玉扇,标准的有钱人,他觑着柴青,视线在她颈侧瞟过:“你这人好不要脸,我昨儿信口一说,你瞧瞧你,看把人折腾得。”
柴青当做没听见。
那少年继续道:“你眼光不错,姑娘跟了你真是明珠蒙尘,不过那姑娘应该痴心于你。”
他从袖袋摸出巴掌大的小镜子:“你看,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夜里遇上合欢宗的人被采补了,但你不像被采过的,你精神气好足。昨夜你应该过得很好,身心畅快。”
“……”
圆圆的镜面倒映柴青颈侧难以忽视的红痕,大致晓得怎么回事,柴青扔回镜子:“少管闲事。”
“我是在为那姑娘鸣不平。你若心里有她,我口出不逊,你怎就忍了?”
“你多大?”
“十六。”
柴青嗤笑:“毛没长齐的崽子,也来管我的事?我有没有睡好,是你能说的?”
“不能说也说了,气不过,你可以打我。”
“滚开!”
少年欲言又止,看她买了一袋包子,三两步走过去:“你这人好生奇怪,竟无血性么?昨日那姑娘是你的人罢,我会把她抢过来的。”
“随你。”“抢过来,我要她伺候我洗脚,我还会亲她,把你对她做过的事,做上一万遍。”
“……”
“你怎么不说随你了?你恼了还是怕了?”
停下来的脚步接着往前走。
青玉折扇打开挡在少年身前,他嗓音低沉:“若你对我态度肯好上三分,到时你我三人同乐也无妨,你也是女人,当知道很多玩法,介时我玩前面,你赏后——”
一道凌厉的杀气袭来!
他果断住嘴。
柴青将包子揣入怀,整个人的气质发生极大的改变:“你是谁?”
少年稳住心神,左手握成拳:“我是一名铸刀师,死去的钱小弟是我哥。柴青,你急了,你要杀我。杀我之前,我想见见你的刀。”
“我的刀断了。”
“我想见见你的刀!刀如其人,我想知道,我哥死得值不值。”
“他葬在后山坟。”
“他是为你死的。”
“我不认。”
少年笑了,上前一步用内力传音道:“柴青,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风流剑的女儿。这些人为你父女死了,你嘴上说不认,心里是认的,否则不会忍到现在也没杀我。你一日不显真身,不露真本事,我就会逼你出手。我钱小刀长这么大没玩过女人,你不要害了你身边的好姑娘。”